这一刻我似乎忘记了我自己是个通缉犯,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很快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被我做好了。
“你要喝点什么?我这里还有瓶红酒,可以吗?”筱雪翻动着杂物柜,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瓶法国XO白兰地。
“XO?这酒很贵吧?”我拿过那瓶白兰地,反复地欣赏着。这酒的包装很不错,想来价格应该不菲。
“能有多贵,一百多一瓶吧,上次小芳过生日没喝完的,我留了一瓶。口味还不错,你尝尝。”
“我哪会品酒啊?能喝就行,吃饭吧,尝尝我做的菜味道怎么样。”
“嗯,好吃,和饭店做的有的一比,你很厉害啊。”筱雪一边吃着菜一边夸奖我。
“好吃就多吃点。”我也开始动筷子了,虽然我此刻和她是那么的相近,但是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问你个问题啊,你说我们俩算是什么?”筱雪停下了筷子,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困惑。
“我也不知道,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和她的关系该如何定位,她的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应该算是?真不知道我怎么就和你这个通缉犯同流合污了,现在居然还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我的天!”
就这样,我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和这样以为美丽的女孩子在一起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吃完饭我回到了出租屋,然后就开始睡觉,我不知道除了睡觉我还能做些什么,我本来想在筱雪那里多呆一会,但是我又选择了离开,我现在只是个见不得光的通缉犯,或许以后还会做更多的坏事,我不愿留在那里,我怕有一天会连累到她。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就简单地到街上吃了碗面,本来我准备到筱雪的酒吧去,但是我却接到了龙哥打来的电话。
“喂?”我接通了电话,但是此刻我却有一种做贼的感觉,我明知道电话是龙哥打来的,但是我还是在怀疑,怀疑电话的那头是不是龙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多疑了,我开始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敢相信他们,有时候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每每遇到陌生人的时候,我都会提高警惕,因为我总是怀疑他们是不是警察。
“阿鸿,是我,晚上八点钟,你到联贸大厦,到时我再打电话给你。”龙哥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联贸大厦?”我反复地叨念着这个名字,生怕自己会忘记,我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心跳加速,浑身地虚汗。我连忙打车赶到联贸大厦,虽然现在才过六点,但是我还是决定在那里多等一会。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做贼心虚,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做贼,每当有人从我身边走过时我都会感到不适应,不舒服。还总觉得暗地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
我在旁边的大排档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菜也吃了,酒也喝了,而且喝的还不少,足足五瓶啤酒。八点刚过,我的手机就响了。
“到旁边的友联宾馆,203室,门没有锁,床上有一个手提袋,拿着它,坐地铁一号线,从第三节车厢上车。我会另行通知。”龙哥又挂断了电话。
我不敢有片刻地耽搁,立刻结了账,赶到旁边的宾馆,床上果然有一个手提的旅行袋,里面装的会是什么?我脑袋一阵发晕,嗡嗡作响,我到底在干什么?打开门的那一刻我犹豫了,我的全身有些发抖。
这个袋子足有五十斤重,拎在手里挺重的。我坐在床上发呆,脑袋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当这是场噩梦吧,赶紧按照龙哥的话做,快点结束这一切。
坐在地铁上,我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看着三三两两的乘客,我对他们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那个袋子就放在我的脚下,我如坐针毡,小心翼翼。
我左边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学生妹,穿着校服,拿着苹果4,带着耳机正在听音乐,而我的对面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带着眼镜,手里拿着拐杖,虽然人上了年纪,但是却精神得很,正闭着眼睛享受着旅程。
不知道过了多久,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一直从GD区来到了CG区,眼看着就要到终点站了,我紧紧地握着手机,现在天气很凉爽,但是我的手心里却满是汗水。
突然手机又响了,我颤抖地接通了电话,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一站,你立刻下车,把东西留在车上。”龙哥再次挂断了电话。
接到这个电话后我很茫然,为什么突然叫我下车?还要把东西留在车上?我弄不明白龙哥这演的是哪一出,难道今天不是叫我来送货吗?为什么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莫非那个人现在已经在车上了?
我环顾四周,仔细地打量了每一个人,但是并没有发现一个可以人员。不管了,下车就下车吧。
下了车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做完了该做事情,漫步在街头,回想着每一个片段,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这是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叫我打车到三台山公园,我立刻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了那里。
到了三台路我便下车,一路走到公园里。树墙旁停有一辆面包车,见到我的时候闪了一下车灯,应该就是这里了。我既忐忑又害怕地走到了车旁。
“龙哥?是你。”龙武打开了车门,这里只有他和一名司机。我悬着的心立刻放下了。
“上来吧。”
就这样,在车里坐了半个多小时,龙哥一直在抽烟,那个司机却在旁用手机看岛国片,旁边还有一些凉菜和啤酒,那个司机就这样一边看电影,一边吃着喝着。
还好这个司机戴着耳机,要不然那种声音谁受得了。
我就像个空气一样待在这里,这******是什么鬼地方,都是些什么人?草。我心中暗骂道。不知道为什么要待在这里,也不知道还要呆多久,这场噩梦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