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芳说我们这里来了位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臭流氓啊。”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按理说我在YN是不会有熟人的,那这个熟悉的声音又会是谁呢?她为什么要说我是臭流氓呢?听她的话音像是认得我。
我寻声望去,只见一位打扮的贵气十足的年轻女孩,穿着红色的旗袍,红色的高跟鞋,发髻高高盘起,那两颗淡红色的珍珠耳环,把她整个人彰显得是那么地典雅高贵。她手里夹着女士抽的那种香烟,就这样坐到了我的对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刚刚分别不过几天,老天就再次安排我们见面了。”此时的她与我第一次见她时有了很大的变化,不仅在衣着上,就连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了,此时此刻的她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地高贵,和遥不可及。这个女人可真是个百变妖孽啊!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难道你这个通缉犯到的地方,我就要回避吗?今天正好,我们的帐还没有清算呢,你说吧,你打算怎么了结我们之间恩怨?”她抽着烟,煞有其事地说到,就好像我跟她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似的。
“了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不仅不感谢我对你出手相救,反而还要向我兴师问罪,我到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忘恩负义吗?”
“什么?你说我忘恩负义?你这个臭流氓,臭不要脸的,竟然趁我不备偷亲我,我倒要和你算算帐。”
“亲你一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我把给就地正法了,你又有什么好记恨的?况且我还帮你制服劫匪,你怎么不感谢我啊?”
“好你小子,油腔滑调的,以前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那么你总要感谢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吧,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啊?”
“救命之恩?这从何说起?你有救过我吗?”
“要不是我报警说在YN看见了你,你现在早被警察和武警抓走了,你知道吗?”
“原来那个报警的人是你阿,我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在琢磨是谁报的警,没想到居然会是你,好吧,既然你对我有救命之恩,那么你说要我如何报答你,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都会尽力而为。”
“恩,看来你人品还算不错,没有赖账就好,至于报答嘛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可以吧。”
“可以,只要不是犯法的事,不违背道义我会尽力的。”
“不违法?你坏事做的还少吗?”
听到她的话后,我苦笑着,似乎已经无言以对。
“你爸的病怎么样了?有起色吗?”我转移了话题。
“肝癌晚期,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她说的是那么地随意,似乎去世的只是个陌生人,但是我在她的眼睛里却看到了一丝波动,虽然她表面上很坚强,但是我却似乎感受到了她内心脆弱的地方。
“对不起。”
“其实也没什么,人嘛,总是要死的。是不是?”
“是啊,你是在这里工作,还是?”
“这家酒吧是我开的,我和几个姐妹凑了点钱,把这里接手了,但是生意却不怎么样。”
“那得花不少钱吧,我看来这里消费的人也不少阿,怎么就没生意呢?”
“我们只接手了这家酒吧,那边的迪吧和楼上的KTV都是别人的。本来我以为接过来就能赚钱了,现在我才知道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说的也对,你一个女孩子是不容易。”
“原本我不知道,接手之后才知道,这里的黑道纷争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
“这里也有黑道?都是些什么样的黑道?警察不管吗?”
“管?哼,呵呵,你认为警察靠得住?那些道上的人,不仅在我这里卖冰,还向我收保护费,特别是那个天鹰帮的阿渣,总是色迷迷的,你说我能不怕吗?”
她又接了一根烟,她的话使我想起了萧雅,我开始同情她,像她这样美丽的女孩,遭到黑手或许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今年多大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只是想知道,像你这样的女孩又怎能不让人好奇呢?”
“偏不告诉你,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是很忌讳别人问她年龄的吗?”
“好吧,不说就不说吧。”我又喝了一口鸡尾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找不到什么可以聊得来的话题了。
“你怎么会到YN来?不怕被抓吗?”
“被抓?呵呵,你认为他们能抓到我吗?即便他们知道我在这儿。”我并非夸下海口,现在的我已经是蛟龙入海,再想要逮到我的踪迹,比登录火星还要难上千倍万倍。
“我知道你厉害,你以前是特种兵?你知道吗?网络上已经把你吹成神仙了,说你是如何的了不起,如何的本领大,不过在我看来你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我的确只是个普通人,网上说的东西不能全信,都是唬人的,那些吹牛逼的人知道什么是特种兵吗?特种兵并不是电视上演的那么潇洒。不在地狱里来回几趟,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兵。”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对这个外行人说这些,或许是她的话使我想起了那段军营岁月吧。
“薛姐,薛姐,不好了,阿渣又带人来了,还说今天一定要你去陪他喝酒,不然就要砸我们的场子,薛姐,该怎么办啊?”这时小芳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非常着急地说着。
“他敢砸场子?太不像话了。”虽然她很气愤,但是却也毫无办法。
“那我们该怎么办?报警吗?”小芳拿出了手机。
“报警有用吗?那些警察都跟他称兄道弟。”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他要是真把场子砸了,那我们该怎么生活啊?”看小芳着急的模样,似乎她也在酒吧里投了些股。
“没事,我去会会他,不就是喝酒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啊,那个阿渣早就对你动歪心思了,我怕他…”
“没什么好怕的。”
我就这样看着她离开了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