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华走了,杨乐乐当上了总经理,梓琦当了副经理,空出了一个总监的位置。
安氏集团年会的日子在逼近,最不甘的或许是梓琦吧,折腾了那么多事,杨乐乐还是压在她头上。
公司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殊华干不过杨乐乐,被踹出了局。
公司的年会上,杨乐乐坐在安以默的旁边,安以默旁边还坐着一个美女。
杨乐乐没正眼瞧那位姑娘,而是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这辈子,只有你能爬到这个位置——轻而易举,你不上去说说获奖感言,真是可惜了!”安以默转过头,看着杨乐乐,耐着性子,明明是怒气冲冲的质问,却带着轻笑的口吻。
杨乐乐手捧着玻璃杯,台上杰出人物说着辛路历程,下面听见安以默在她耳边说这些。
他的气势,如同一个君王,正如安氏集团是他的江山,而这正如他的时代一般,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是他先动手的!”杨乐乐把玻璃杯置放到一遍,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
安以默呵呵一笑,情字套牢了多少人,杨乐乐都有孩子了,而殊华却还被这个女人束手束脚,说该说殊华想不开傻,还是说他痴情呢?
殊华走了,最累的人应该是安以默,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他需要更留心了。
他若有所思了好久,他听见了台底下有些骚动,抬起头,看见“施念”两个字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哟,你媳妇运气不错啊,一等奖啊!”杨乐乐侧过身子对着坐在旁边的安以默调侃道。
坐在安以默旁边的女伴,嘟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觉得好扫兴,这个女人怎么不去死啊,看着就碍眼!
施念站在台上,穿着一身工作服,显得好普通,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一样,和安以默旁边的女人根本没法比。
安以默盯着施念,她嘴角微微仰起,受宠若惊的表情,格外的见外。
他想起了以前的事,在学校里……她被慕容晓晓拉着去参加辩论赛,结果慕容晓晓初赛就被刷了下来,施念拿了一个第二回来。
安以默揉了揉太阳穴,把身边的女伴揽入了怀里,撩弄了一下她的头发。
普通到跌落到尘埃里,可依旧会为施念驻足,只是安以默不远承认罢了。
颁完了一等奖没多久,会场搬到了饭桌上,一桌又一桌,其乐融融。对于这个幸运的一等奖,大家都没有少跟她碰杯。
中这个奖的概率太低,她是第一次中这奖。年终奖已经发下来了,而这个只是每年年会的时候,拉注意力搞出来的东西。
往年,施念都是没有喝酒的机会。没一会儿,她就有点晕头晕脑的了,有点找不到北。
她摸索着走,整个会场已经人声鼎沸了,各种交谈的声音,晕的找不到路。
一个人从背后扶住了施念,温柔的说,“丫头,喝多了头晕了吧?我带你出去吹吹风。”
施念回头看着林潭,一下子栽进了他的怀里,在他的胸膛上蹭。
他几乎是把她拖出去的,在一片大的高尔夫球场里,晚上不会有人会想到来这里吧?
清风徐来,她靠在一颗大树上,看着他,久违的笑容露了出来。
“舍得从美国回来了?!”她的口中似乎流露出一丝丝的撒娇,笑起来酒窝都出来了。
“今年我30了!明天我生日!”林潭忧伤的看着施念,皱起了八字眉,像是在倾诉他的忧伤。
施念看着她,林潭都30了,还单着呢!可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眼界高,不过美国的美娇娘就没入得了你眼的?”她略带疑惑的问道,那么大一片森林啊。
他的生日,她记得,只是没有想到三年后,她会有机会给他过生日!
“用惯了洋枪洋炮的人,哪入得了那群人的眼啊?”听见她这冷不丁的话,他不由得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个荤~段子。
“噗——”施念不由得笑喷了,靠在树上,手挽着他的肩膀,低下头,不忍直视,“你好污啊~”
“这么快就想歪了,离开我,你思想还是那么污!”林潭把一只手放进裤兜里,反说起施念道。
施念的嘴角挂着开心的笑容,一直在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在林潭的面前她很自在,说荤段子就说荤段子,他们曾经也是聊理想,聊人生,无话不说。
大学毕业,很多人都以为她和林潭是最有可能的,她自己也这么以为着,因为慕容晓晓和安以默是命中注定的。不过,后来的事一夜之间全变了。
慕容晓晓死了,她跟安以默领了证,林潭单了下来。
事情就怎么复杂,慕容晓晓死了,单下来的不应该是安以默吗?
“你怎么会在这?”施念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么多年,林氏的联华集团和安氏集团划清界线,两辈人的恩恩怨怨,本是最好的亲家却闹到如今的田地。
当年,林氏的联华集团本来是Z国强企,而安氏集团刚刚初出茅庐。林家喜嫁千金,安家即安以默的父亲娶安母。
安以默的母亲嫁给安父时,林潭才不过两岁,次年安母生下安以默,但是林家却遭遇了不幸。
林父去世,家中无人掌权,当时的林潭尚小,安以默的父亲帮林家打理,这为两家人之后的恩恩怨怨埋下了祸根。
现在,林家和安家处于一种划清界线的状态。
“想你了,便来了!”林潭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雪茄,取出一根点燃了,深吸了一口。
他来了,他多么希望她不要说不要问,能像从前一样。
施念不由得有点尴尬,往事不堪回首,她多么希望这辈子他都不会想起有一个人叫施念!
其实,她只是故作矜持,林潭你不知道,施念她一直很想你!
林潭直勾勾的看着她,在昏暗的灯光下,他靠的很近,近得想看清楚他的每一个毛孔。
她冷笑着,靠的这么近,难免会让她觉得不自在尴尬。
“那你想我吗?”林潭把手抵在树上,对着同样直勾勾的看着他的施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