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的时间,在茶水间里,施念跟杨乐乐坐在一起闲聊,杨小雪也坐在旁边听八卦。
“为什么我在这干了三年都没有出差过?”施念对这个心生不满,想讨说法一样。
杨乐乐手捧着咖啡,轻轻的吹着咖啡,喝完这杯咖啡又要去忙了。
“其实,以前大部分出差都是我跟殊华去的,不会找你,这是殊华的安排……”她回忆着,为什么现在心里还想着他?她叹了一口气,端着咖啡走了,似乎有关于他的一切,她都不愿意提起了。“我去忙了!”
施念看着她的背影,那也许对于她而言也属于禁地吧。她依旧不懂,杨乐乐为什么要瞒着他生子,这个孩子又是谁的?
不管,过去怎么样,她心里是喜欢殊华的吧。
“我要出差吗?”杨小雪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满怀着期待。
秘书的性质和助理的性质不一样,这两个职业走的事两条线,秘书没有决策权,助理却可以处理一些小事。
“目前不用。”施念开始犯愁了,自从助理怀孕了,人事部派过来的人,跟原来的办事能力差了好几个档次。
原来的是助理,现在的却是秘书,这个差距就很大了,负责的职务范围都不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施念看了一下,号码倒挺好记的,但是却没有备注,是谁?!
“喂?”施念接通了电话,脑子一片空白,开始紧张,好久没有接到陌生人的电话了。
安以默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监控,她却不知道,他可以看见她。
“上来一下!”安以默身体前倾,鼠标往前移,扩大画面,该死的茶水间只有一个摄像头,只能看见她的侧脸。
施念听出了安以默的声音,这个声音如同噩梦,又却分外清楚,更想念,奢望这声音变温柔的,充满了宠溺的。
“去你办公室吗?”施念有点迟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一般他有事都电话里说。
“恩,上来吧!快!”安以默有点急,都叫她上来了,还坐着,一点动作上的反应都没有。
施念直接挂了电话,没有再说了,一脸委屈的像是上去领罚一样。
她转身的那一刻,被安以默回放了好多遍,这脸臭的,滋滋滋,像是被强/迫了一样。
没一会儿,施念到了办公室门口,她走到安以默办公室门口的秘书办公桌旁边。
“我要见他,帮我说一下!”施念看着低着头在写字的秘书说道。
秘书看着她的脸,脸色有点不好,多少女人直接闯进去,这还在红本上的合法妻子呢,一点正宫的气势都没有。
“安总,施总监找你!”秘书白了她一眼,不耐烦的打电话,但是语气又极其的柔和,试探。
万一安以默的心情不好,不想见施念怎么办?!
“让她进来,回头找你算账!”安以默听秘书的口气,有点不高兴,她跟施念的距离就是被这些人一点一点的拉远的。
其实,也不能怪秘书小心翼翼,施念刚来公司那一会儿,虽然她是总监,但是他对施念各种不高兴。
每次施念来找他,他都切断了她所有的路。到最后,公司的人,安排都会把两个人安排在一起尽量少一点,少的几乎没有。
“进去吧!”秘书臭着脸,安以默的心思很难猜,从来都不会告诉你他生气的原因,然后就轮到那个人各种倒霉。
施念有点抱歉,连累她了。
安以默把电脑屏幕关了,从办公桌上起来,走到了客座边。
“过来!”安以默打开了桌上放着的便当盒,一股子药味传了出来。
施念呆呆的站在原地,这就是他火急火燎叫她上来的原因吗?
她有点想摔了那碗中药,那么苦,就像她心里的苦,明知道他是利用,却要假装贤惠顺从。
“刚刚喝了一杯浓咖啡,我怕会有冲突。”施念身子微微的后倾,不想往前走,满脸的不高兴。
“那就等一下再喝吧!”安以默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一样,但是还是只能接受,把药封紧,拿热水暖着。
“过来!”安以默看着愣在原地,显得他很凶一样,其实他很有耐心的,再没有当初那么暴躁了。
三年了,他学会冷静的对待这份感情,却无法放下,更没有人可以取代。如果有人问施念有什么魅力的话,那他只想说,他就喜欢施念!就这么自己作贱自己!
安以默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偏热,但不烫嘴。
“喝点水吧。”安以默把水杯递给她,看着她,他就很满足。
施念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咖啡都喝了很多了,又喝水,又吃药,今天岂不是要跑很多遍卫生间?
她微微的低下头,安以默依旧看着她的侧脸,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施念,你知不知道,你会让人上/瘾?
“今天忙吗?”施念试着让自己呆在这没有那么的尴尬,学着找话题,跟他说话。
“去财务部开了一个会,去研发部开了一个会,又出去跟外面的会计事务所洽谈了一下,刚刚会回来没多久。”安以默看着她,像是汇报工作一样,说的一清二楚,一点都不打马虎眼的。
施念有点尴尬,说的好详细,忽然有点不意外,这回答的重量太重了。
只是施念平时不问这个,什么时候安以默在她这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仅如此,还有求必应,只是她感觉不到而已。
“你呢?”安以默宠溺的看着她,他感觉此刻他们两个人像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一样。
施念看着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一个很直白的告诉他,还是像一个下属的样子回答她?
“就那样吧!”施念不冷不热的回答,喝了一口水,如果是林潭不会她的回答这么的生分。
安以默牵着她的手,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细语的说道,“老婆,我好困啊,哄我睡觉好不好?”
施念呆呆的看着他,安以默居然是这样的人,她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傲娇的话,出自他的嘴里。
他的头躺在她的腿上,身子蜷曲在真皮沙发上,闭着眼睛。
她的手捧着他的头,看着远方,实在琢磨不透他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