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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3、非常态死亡。

等钱嘉枢反应过来都,AFF已经爬上了摇摇晃晃的梯子,他赶紧追上去搀扶住了梯子的下半部分。“你干嘛?做这种危险的事前,快点下来。”

“我不要被你瞧不起。”AFF激动地叫着梯子摇晃了起来。

身下的钱嘉枢连忙宽慰道:“好好~我没有瞧不起你,我向你道歉,我收回瞧不起你的那些话。这样你可以下来了吗?”

“不够,你摆明就是敷衍我,如果我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那还不如从你房顶跳下去。”

“那我要怎么样做,你才肯下来。”

“嗯?我们来问快问快答,现在开始。”

“咦?”

“我还没提问,你用不着这么积极地给我答案。”

“那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就乖乖地给我下来?”

“到底是谁在提问,你只管回答你是了。”

无奈之下,钱嘉枢接受了荒唐的游戏。

“你在生我的气?按照你最真实的感受回答。”

“是的。”

“因为我向你隐瞒了我的身份?”

“是的。”

“我这样要挟你,你一定觉得我特别无理取闹?”

“是的。”

“所以,你现在很讨厌我,不想再见到我,也不想在和我有任何的牵连?”

“我眼下是很讨厌你。没错。至于是不是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和你有所牵连,我不知道。”

“那是什么意思?”

“……”

见钱嘉枢没有多加解释的意味,AFF结束了她的快问快答。“看在你诚心回答的份上,我下来了。但你今晚得收留我,不然我睡你房顶也成。”

“凭什么呀!”

“我离家出走了。通常能够收留我的人,最终都会屈服在老头的权力下。你应该不会把我交出去吧!毕竟没人会想到局长千金会留宿,小探员的破屋。我就勉为其难将就一晚。”

闹了一通后,两人重新回到了屋内。“你为什么认为我不会把你交出去。”

“因为你把我交出去,不会有任何的好处。不但你得不到任何的奖励,还会吃力不讨好地被老头盯上。到时候你拿什么回答别人,我和你的关系。记得抽空把屋顶补好,晚安!”

隔天,当钱嘉枢清醒后,回忆起昨夜的事件,仿佛做了一个噩梦。他坐在沙发上,敲打着因为睡姿引起疼痛的背部。昨晚修补房顶忙到半夜,居然一大早又醒来了。

他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前就是,寻找AFF的踪迹。床铺不但整理一新,就连屋子里堆砌的灰尘和杂物都已经被人清理干净。AFF在桌上留下早点面包,已经离去。如果要列举房间里最大的改变,就是夏威夷衫重新被挂到了屋子的中央位置,代替钱嘉枢已经两年没有更换的挂历,成为房间内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的确具有AFF一贯的行事作风,为了铭记AFF的侵略,钱嘉枢在小屋里留下了有AFF印记的物品。

搭乘着巡逻车前往警局,一路上田侃在警方的通用电台,听到了一则有关自杀的消息。

“今日凌晨4点,在北区的高速路段,在密封的车内,发现了一具年轻女子的尸体。初步估计是该女子,在车内服用大量药品和酒精自杀。”

当叶维轶和钱嘉枢赶到现场后,车子停靠在偏僻的路段。以至于在晚些时间,道路清扫工人经过方才报案。

女子大约25岁至30岁的年纪,面容姣好,衣着高档。被发现时她靠在椅背,嘴唇流淌出白色的呕吐物。起初,清洁工人怀疑女子醉酒,多次击打车窗都无法叫醒她的情况下,拨打了救护车。直到医护人员到达,判断女子死亡。

车内底部滚落了两个空酒瓶,连同一些非处方的药片的罐子。女子并没有遗留下,任何关于死亡的只言片语。更奇怪的是身边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

还有一样让钱嘉枢上心的是在女尸的右手,握着一根长头发。连续发现的尸体,让他惊觉了起来。回到局里后,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叶维轶和队长,把尸体的检验挪到了名单的前头。

为了逃避琐碎的文书工作,田侃跟着钱嘉枢来到了验尸所,但田侃坚决地抵制进入104号地下室。在漫长的等候过后,通过助手小姜把两人带到了解剖台。

“我有些东西,希望你亲眼看一下。”胡教授示意钱嘉枢上前,并抓住女尸的胳膊往外拉。失去血色呈现苍白的皮肤上,就在她的腋窝处有一个几乎难以用肉眼辨别的针孔。

田侃:“这代表什么?”

胡教授直视着钱嘉枢:“这就是你要的答案。年青人,你拥有着可怕的、动物般的直觉。这是一件来自老天爷非常可怕的礼物,希望你可以慎用。”

回去的路上钱嘉枢一个劲地在大脑中盘算着:“两具尸体,被人使用同样的手法杀害,并伪装成了自杀的现场。这背后究竟酝酿这怎么样可怕的阴谋?”

与此同时,叶维轶用电脑寻找到了女尸的身份。唐佃宜,中国籍女子,现年27岁,未婚。曾毕业与国内优秀的财经学院,目前担任国际KB公司暂驻本市的行销经理……据公事同事反馈的信息,简单概括唐佃宜是一个优秀的事业型女强人,她几乎日以继夜地把心思投入到公务中,方才能够破例身为公司史上最年轻的女性经理。除了公务之外,她与公司中人没有任何的私人交集、没有恋爱迹象、也没有人知道她最近是否遭遇恐吓,或是身边出现危险型的人物。

田侃去了KB公司所在的楼层,访问了十五位员工。就在他走进茶水间准备稍作休息时,闪进了一个娇小的女孩。“你好,我是这里的前台小姐,你可以叫我克里斯蒂。”

田侃遇上漂亮的小姐搭讪,背脊也自动地挺拔了几分:“好的,克里斯蒂,有什么我能为你效劳的?”

“实际上,是我希望自己能为你提供帮助。”

“什么,你想成为我的女朋友?OK!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正当田侃浮想联翩之际,克里斯蒂将整理好的信息,告诉了她面前的警员。

“上个月,我无意中在卫生间偷听到唐经理的电话。电话里,她好像是约了男人去酒店。加上种种表面迹象,我相信唐经理正在和某个人陷入恋爱的关系中。”

警局办公室里的私下讨论。钱嘉枢:“试问一个不熟的人,如何通过一通偷听来的电话,判断出另一个女人是否正在陷入一段恋情。”

“咳咳!”田侃在吸引了叶维轶和钱嘉枢的注意后,学足姿态和语气,活灵活现地重现了克里斯蒂的妙论。他翘着兰花指,摆弄了一番并不存在的头发,嗲声嗲气道“就是靠女人的直觉呀!我克里斯蒂的学识虽然比不上,公司里的任何一员。但恋爱经验,可是比谁都要丰富的多喔!唐经理最近的妆容上,用了不少的心思,粉红色变多了,还不是因为恋爱改变了她冰冷的心态。还有一次,在电梯里,唐经理竟然虚心地向我讨教,指甲彩绘和衣服搭配的规则。我就介绍了一家我经常光顾的美甲店,给她。不信你们也可以去那里问问。对了虽然你是个男人,但也要弄得保护好自己的指甲。试问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指甲都保护不好,又怎么样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女朋友呢?你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田侃恢复了他惯常说话的语调,“我想过了,克里斯蒂说的还真有一些道理。我顺便向她要来了美甲店的地址,下班后你们谁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做美甲。”

田侃的邀请换回了两个白眼。

钱嘉枢在开门前试想了种种驱赶AFF的借口,可惜等待他的只是黑漆漆的屋子。他坐在整洁的床单上,对着夏威夷衫自言自语:“对她而言,这里只不过是一个临时的避难所。而你也只是她无聊时消遣的对象。”空荡荡的屋子,空荡荡的心。他洗漱外加换了一套衣服,决定回局里开夜工。

AFF百无聊赖地靠在卧室的窗台前,直到乾叔敲响了门。“进来!”

乾叔端着点心:“小姐,你即便要和老爷赌气,也不该错过晚餐。”

AFF噘着嘴:“谁让他独裁,打小什么都管着我。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把我锁在家里。”

“老爷只是在用他的方法保护小姐,免受外界的伤害。”

“强大的束缚,只会遭到更为强烈的反抗,他连这点都弄不明白,还当什么警察局长。”

“你们的性子,还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乾叔把点心,端到了AFF的面前。

“好久没有吃到老铺子的糯米点心了。乾叔对我真有心。”

“是老爷见你没有下楼吃晚餐,特地吩咐人去外头买来的。”

AFF嚼着点心,脸上的表情却凝固了起来。她快速爬下窗台,“老头还没睡吧!”

“老爷正在书房批阅文件。”

“正好,我有一些珍藏的咖啡豆,乾叔你想不想喝我亲手煮的咖啡?”

“是煮给老爷喝的吧!”

“随便啦!反正一杯是煮,三杯也是煮。等着。”

“小姐,你鞋还没穿呢?!慢点跑。”

“没事,反正我家的地板,和某某家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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