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意娘在一旁耷拉着脑袋,一味堕泪,不说一语。
这时,姚益利来了,先是对死者不幸表示了同情,再说案子。
西门庄不等他说话,把药材铺又被人诓骗了去一事说了。
姚益利立刻吩咐差人在县城进出关口把手,捉拿嫌疑人——凡带有大批药材的人都抓到衙门问罪。
姚益利带来的四个差人领命去了。
姚益利把西门庄叫到一边,进了一间小屋,在一张小茶桌旁坐下,丫鬟送来茶水,然后恭敬退出。西门庄如走了魂魄一般,把一杯滚烫的水喂到嘴里呷了一口,一点儿也不知道烫,只是忿忿道:“我西门庄一辈子升官发财,走好运,老天看了都嫉妒,可眼下让我药材铺两次被人骗得一无所有,这是倒的那门子霉啊!”
“还是那句老话……西门大先生是不是得罪了什么重要人物,现在要打击报复你?”姚益利瞥了一眼他说。
“我向来守规矩,不曾伤害任何人!”西门庄委屈道,“这人却坏了心肠,要这般折磨我!”
姚益利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既然大先生没有得罪什么人,看来是有人在搞什么恶作剧了!”
“这恶作剧也太狠毒了点吧,杀我结拜兄弟,小妾和仆人,还骗走支撑我家业的药材铺!”西门庄说,脸色灰白。
姚益利端上茶杯,说:“大官人一直否认在外没得罪什么人,难道是内贼?”
“何故这般说?”西门庄讶异地望着他的脸问。
“比如妻妾之间争宠,闹出人命!”
“这个不可能……她们没这么大的胆子,我了解她们。”
“那你的意思还是外来人在搞鬼?”
“是的,肯定是谁嫉妒我一天比一天富裕,没考功名,还做了官。”
“你的妻妾既然都那么纯洁……就只好判定是外来人在暗中陷害大先生了!大先生女婿的死甚是蹊跷。大先生身边出的每一件事都非常怪异,让人丝毫找不到头绪,这个时候往往最应该怀疑自己身边的人!”
“什么意思?”
“只有把大先生了解的十分透彻后,动起手来,才会做的这样天衣无缝。比如知道贵府的地形,人物的性格,以及西门府上下人每天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