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上扬了个弧度,噙着笑意,“既然你不肯好好配合,我只好亲自上来了。”
家瑞没有说话,只直直看着他,似在想主意,他不甚在意,又从上往下扫了她一眼。比起前几次的见面,今天她的穿着更加显得休闲舒服,透着浓浓的青春气息:白色宽松T恤衬得她身子更加小巧,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而棉裤下面的一双凉拖,几根白白的脚趾白白润润,肌肤透亮。
周云哲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他跟白家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这女孩有些稚嫩,仗着自己的小聪明当作一回事。
但不得不说,有的男人会买她这种小聪明的账。
他家里的那个女人,如今也想要学小姑娘做出些任性惹目的事情来挑起男人的注意,却是令人生厌。
他闻到了淡淡的香味:“你身子涂了什么?过来我闻闻。”
家瑞无动于衷,不作声,挺着身子直直地看着他。
“先前在医院外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也没发现他的脸色有多差。
家瑞依然笔直的站着,“那个时候是我不对,我现在向你道歉。”
周云哲嘲道:“你怎么就不对了?是主动凑上来亲我不对,还是躺我榻上?”
家瑞半天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他,良久,低声:“我当时没有报警,是觉得不过情,没有必要玩不起,但如果你现在想要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三番两次来纠缠我或者威胁我……”她开始拨打电话,“我只能报警……”
简直莫名其妙,又好气又好笑,他今天晚上接连被人忽视,还同时被人狠狠甩了一耳光,男的这样现在女的也这样,都约好的?
他冷笑,上前夺过已经接通的电话,直接挂了,冷声质问:“报警?你要跟人说什么?说我是怎么成为你第一个男人的?”
白家瑞气急攻心,她一伸手,往他脸上扇去,被人抓住手腕。
家瑞这几个月身心俱疲,身子已经负荷到严重的程度,被他扇得险些摔倒。
他沉着脸,家瑞的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周云哲微怔,紧紧望着脸色难看的家瑞,眼中似有着懊恼。
他只得去哄她,家瑞哪里会哭,不死心又要去与他争斗,被人扔到榻上去。
她当然不会那么傻,还和先前那次一样和人作体力斗争,大声的求救,立刻喊了起来,只是立刻被人捂住嘴巴,他被逼出了几分挫败感,紧紧压着她,十分恼火:“你好好配合点,这事要是换成来强的就没意思了,你是半点甜头都尝不到的……”说完重重的顶了进去。
接下来她确实是不再反抗,整个人却是心灰意冷般没有半点动静。
犹如条死鱼,令人没有半点欲。望。
他咬牙切齿,“叫啊!”
家瑞觉得自己不止身子上,连口腔还有胃部也被撑得有些恶心,泛呕。
周云哲觉得从未这么无力过,似乎自己正在和一俱没有生命的身子做着爱。
却不甘心就此翻身子下去而结束……
他揉着她,“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说。”他沉声,动作更深。
她直直地看着他,目光有憎恶。
“说啊。”他命令出声。握住她的身子,去到更深的地方。
“恶心。”她说,声音痛恨。
“你说什么?”他冷下脸。
“我说我觉得恶心!”
“再说一遍!”
他喝道,动作再无半点收敛,相比之前更狠更重,不再怜惜她刚经人事。
结束后,家瑞觉得自己快死了,但事实明显没有。
因为她还有精力起身,她忽然猛地从榻上起来,站起来跑进了洗手间里。
周云哲醒着,听到声响,只继续闭着眼睛,手臂横在眼睛上。
但是,她在浴室里的时间明显太久,而且夜晚的关系,那里面的声响太大。
他来到浴室,扭开门走了进去,以为会见到她埋在里面哭的情景,却是没有想到而是蹲在马桶旁大吐特吐的模样,他怔了怔,站了一会,转身出去,将浴室的门关上。
家瑞出来的时候见他还在,就站在浴室门口,她的脸色瞬时更加难看。
她沉默无言。
周云哲也没说话,只目光沉沉。
家瑞从他身边走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了回来。
“怎么回事?”
“不舒服。”
“上回做完,你回去后吃药了吗?”
“吃了没有!”
家瑞凝神,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良久,才忽然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有。”
他没有说话,沉默站了一会,然后伸手径直拽住她的手腕,拖出卧室,往门口去。
她整个人还有些晕,身子下疼得令她直抽气,一张脸皱了起来,很是愤怒:“你又想要干什么?”
他没有理会,拿过鞋子让她穿上,她看都不看一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俩人对恃着,他顺了口气,终于说:“你那天回去,怎么不买药吃?”
“你又为什么不戴套?”
“你这种情况多久了,最近才开始?”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去医院检查就知道了。”
“我为什么要去医院?你想去就自己去,下去后我一定喊保安抓你。”
“你觉得我们适合生个孩子吗?”他嗤笑了一声,“虽然我养得起。”
家瑞怒气攻心,那张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些血色。
她愤然地推开他,周云哲上前抓住她,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就要将她拖出门外。
他动作微顿,咬牙切齿几乎要打她一巴掌,见她头发混乱,双眼发红,才忍住。
但不管怎么抗拒,都没有力法从他的怀里挣出来。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冰冰的,几乎没有半点情感:“你放开,明天去看,如果有我就当场打掉。”
他这才松开她,看了她一会儿,连落在卧室的外套也不拿,转身就走。
回到卧室。
家瑞坐在榻上,觉得窗外吹进来的风打在果露的手臂肌肤上,凉凉的令人心颤。
第二天……
家瑞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到外面买了份三明治和酸奶,回到办公室坐下来。
吃了几口仍是觉得吞咽困难,然后接了个长达二十分钟的电话,再看到三明治时已没有半点胃口了。
她发了份邮件给客户,想到了远方的一位朋友发了份邮件:
“你在忙什么,最近都没有你的消息,如果你有空,我想要和你聊聊天。”
这个朋友不同于现实的朋友,而是两年前在网上认识的朋友,不知道真实姓名,也不知道具体长相和工作,但感觉知识渊博,语言诙谐,总能让人感到轻松和愉快。她等了半小时,没等到回复,有人喊她开会,便关掉电脑从办公室出去了。
家瑞说完,经理点了点头,吩咐完她,也就散会了。
从会议室里出来,还没有走几步,经理从身后跟上还想要跟她说几句什么。
话音刚落,她就已经无法控制,往洗手间里跑去了。
终于回到座位后,她打开电脑,就见邮箱弹出一个收件的通知。
阿斗先生发来了一句问候:“我出差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家瑞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随便找了点琐碎小事和他聊。
但也许连文字都沾染上了她的低落,电话那端的阿斗察觉到,问她:
“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家瑞没有回复了,那边又问,“需要我帮忙吗?”
家瑞心想,没人能帮她,但还是很欣慰他的这份心意,“不用,我可以的。”
“小姑娘总是有过人的本事,但如果你碰上无法解决的事了,欢迎找我。”
家瑞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关怀,忽然感动,直接道:“我……可能怀孕了。”
那边的阿斗先生没有回复了,也许是感到吃惊,过了一会,发来不敢置信的内容:
“我是你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女朋友怀孕了?你在我出差的这几个月里出轨了?”
家瑞不能理解网的这种恶趣味,只说:“我没骗你,我和一个客户上。床了……”
今天是公司开年会的日子,但周云哲俨然没有这个好雅致。
与人交涉好,定好八点过来致下词,在这之前不必到场。
周云哲走出公司,让身边的保镖不用跟着,然后径直往车子去。
等了几分钟,白家瑞准时从公司大门口出来,绾起长发,身子上穿的是仍然是一身严肃专业的职业裙,这些裙子有些特色,将小姑娘的臀包得圆圆挺挺,又露出一双挺长的腿,但白色衬衫略有些透肉,他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车子一路往前,直驶医院的方向。
这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仿佛看不见彼此。
开到一半,他忽然叫停司机,拉着她进去路边一家女装专柜。
家瑞想都没有想就要推开他:“你干什么?”
他略一皱眉:“去买衣服。”
“买什么衣服?”她觉得更加不可理喻,“我们不是要去医院?”
“听话!”
“我不进去!你要买衣服自己去买!我现在要去医院!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我一点都不觉得!现在跟你现在的每分每秒,对我都是生不如死的煎熬!你不想去医院,我自己去!我绝对不可能怀着你这种人的孩子!”
周云哲不做声,等她发泄完了,才说了句:“行了,你是不是误会了,医院是肯定要去的,但在去之前先去买件衣服,你要么听我的把衣服买了,要么呢继续在这耗下去,我也不是没有时间。”
家瑞拿着包往他身子上砸了几下,拼命挣开他,往专柜走了进去。
由于飞机延误,飞机到达港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后了。
顾又廷晚点有安排,安排了人送他们母子三人先回去顾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