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雪国圣主将帝王怨力提升至鬼帝第三阶结冰境的时候,天地似乎都被那一股强大的怨力冻住了。
雪国皇宫的飘雪殿外,白玉台阶之上,刚才的五位参与者,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身影,那位留在最后的参与者就是圣王。
在雪国圣主释放强大怨力的一瞬间,圣王和四帝首当其冲,那股结冰境的怨力直接冲向圣王和四帝,它带着死亡的气息,所到之处万物冻结。
这一股冰封一切的怨力,连四帝也感觉无法承受,他们只能凭借修为快速摆脱雪国圣主帝王怨力的压制,瞬间离开白玉台阶之上。
可是,圣王没有离开白玉台阶,并不是他逃不掉,而是他根本不想逃,因为一旦逃离便意味着放弃比武招亲,然而,对于圣王而言,即使粉身碎骨,他也不会放弃的。
这就是圣王,一个固执的男人。
当然圣王不愿意放弃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知道其实白玉台阶上只剩下他了,其他的参与者全都已经逃走了。
圣王还以为在白玉台阶上还有很多参与者,竞争依旧很激烈?。
不过,即使现在只剩下圣王这一位参与者留在白玉台阶上,他也没有能力再度向飘雪殿前进了,因为,圣王已经被雪国圣主的帝王怨力彻底冰封了。
那股结冰境的帝王怨力对白玉台阶造成了极大的冲击,整个白玉台阶瞬间被冰封,四帝也只能在第一时间逃离,以保住自身的性命。
然而,圣王却选择了留下,他决定接下这一股冰封万物的帝王怨力,可是由于实力差距,圣王还是没能接下这一股怨力。
飘雪殿外的所有生灵看着白玉台阶上的圣王,不由得感到不寒而栗,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一股怨力竟然可以有如此之大的破坏力。
因为怨力若不是配合招数打出,而只是单纯的释放,它并没有多少破坏力,最多只能造成一些威慑,可是雪国圣主那股帝王怨力的简单释放,却冰封了一切,那股怨力的恐怖深深烙印在所有客人的心里。
相对于其他客人而言,四帝对那股结冰境怨力更加印象深刻,因为他们曾经差点被那股怨力打中,若他们当时稍有犹豫,结局或许不会比圣王好多少,或许他们也会和圣王一样,被封印在寒冰之中。
现在,在白玉台阶外的四帝暗自庆幸当时没有像圣王一样留在台阶上,他们看着被封印在寒冰中的圣王,并使用灵觉窥探寒冰中圣王的身体情况。
可是,那块寒冰竟然如同铜墙铁壁一般,阻拦了四帝的灵觉,他们根本无法窥探到寒冰之中圣王的情况。
其他客人也想这么做,可是也都失败了,现在没有人知道现在那块寒冰中的圣王到底是什么状况。
“他该不会已经死了吧?”一位客人说道。
“他已经很厉害了,竟然可以凭借鬼宗之躯一直坚持到现在,但是结冰境的帝王怨力还是太恐怖,连四帝也不能承受,他估计已是凶多吉少了。”另一位客人说道。
所有客人都断定圣王已经死在那一块寒冰之中了,可是还有两个鬼相信圣王绝对还活着,她们就是颜君和雪国公主。
颜君看着圣王,表情平静,内心却波澜起伏。她很担心圣王,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救不了他,一切都只能看圣王自己能不能坚持住了,她也相信圣王不会就这么轻易死掉的。
然而,雪国公主却没有颜君这么冷静,脸上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也很担心圣王,但是她也像颜君一样坚信圣王绝对没有死,因为她知道她的大哥哥实力深不可测。
此时,在飘雪殿内雪国圣主和那两位文官也用灵觉观察着被冰封的圣王。
“鬼帝结冰境已是接近巅峰的存在,这种程度的怨力终阶鬼帝以下者根本不能阻拦,看来留在白玉台阶上的最后一位参与者已是凶多吉少了。”那位白衣文官说道。
“唉,他天赋极高,而且拥有极其罕见的体质,可谓是绝无仅有的存在,想不到就这么陨落了,主公,你也太过分了,毕竟他也是我们雪国的贵客啊。”那位懒散的文官竟然完全不顾君臣之别,批评起雪国圣主来。
然而,雪国圣主却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说道:“别急,当一切尚未尘埃落定,所有证据确凿的推断都有可能是错的。”
雪国圣主话音刚落,情况竟然真的发生了变化。
白玉台阶之上,那块封印圣王的寒冰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那是冰块碎裂的声音。
所有客人再度将目光集中在圣王身上,他们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块封印圣王的寒冰。
随后,那块如同铜墙铁壁般的寒冰竟然出现了裂痕,那裂痕不断变宽变长,而且还有无数小裂痕从那块寒冰的全身出现。
等到那块寒冰彻底碎裂之后,将会留下什么,是一具尸体,还是一个怪物,所有客人都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终于,巨大的裂痕布满了那块寒冰的全身,虽然它看起来还是一整块寒冰,但是所有客人都知道它已经脆弱不堪了,很快,被冰封在寒冰之中的圣王将会出现。
片刻的安静之后,无数热气在那块寒冰中渗透而出,一声剧烈的爆炸随后传出,碎裂的冰块四处飞溅。
等到一切安静下来后,所有客人再向白玉台阶上望去,只看见一个身影艰难地站立着。
“大哥哥!”雪国公主开心地喊了出来,她就知道圣王不会这么轻易地倒下。
“阿贱,你还真是命大啊!”颜君也欣慰地笑了。
“这怎么可能?他竟然可以在结冰境帝王怨力的冲击中存活了下来!”其他客人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在他们看来,圣王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
按照常理,圣王确实绝对不可能存活下来的,不过幸好圣王学过阴阳禁术。
原来,圣王在那股结冰境的帝王怨力冲击过来时,心里万念俱灰,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可是在那危急时刻,他突然想起了阴阳禁术。
阴阳禁术是一种极其玄妙的秘术,连上古大帝修炼阴阳禁术都有可能因为违背天道,而被天火所焚,可见其恐怖之处。
然而,圣王只看了一遍就踏入了阴阳禁术第一重境界,为什么圣王可以瞬间学会阴阳禁术,这其中的缘由圣王至今也没有弄明白。
然而,圣王在踏入阴阳禁术第一重境界时,就发生了一系列奇异的事情,所以圣王深知阴阳禁术的恐怖。
正因如此,不到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圣王不敢随便乱用阴阳禁术,以免引火烧身。
然而在雪国圣主那股结冰境的怨力向圣王冲去的时候,圣王知道这已经是最危急时刻了,只能用阴阳禁术来赌一把。
若阴阳禁术能挡住那股冰封一切的怨力自然最好,若挡不住,那圣王知道自己绝对活不下来。
这一场用生命进行的豪赌,而圣王侥幸赌赢了,这不得不归功于阴阳禁术。
此上古禁术确实厉害,它违背天道,却可以创造出无穷的威力。
不过,雪国圣主的那股怨力过于恐怖,即使强大如阴阳禁术,也都只能勉强保住圣王的性命,所以被那股怨力袭击后,圣王还是受了重伤,也暂时失去了意识。
等到圣王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被封印在寒冰之中。
圣王身受重伤,无法动弹,阵阵寒气还不断地渗入圣王体内,加剧着圣王的伤势,他知道自己要赶紧逃出寒冰之外才行。
可是,想要冲破寒冰的封印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那块寒冰不是普通的冰块,它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牢不可破,毕竟它是用无尽的怨力凝结而成的。
圣王发现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冲破这块寒冰,这时,他知道自己又只能使用阴阳禁术了。
圣王再度施展阴阳禁术,瞬间,他便感觉身体比刚才还要冷了,可更奇怪的是,虽然圣王的身体更冷了,但是他身上却开始散发出阵阵热气。
那块牢不可破的寒冰一接触这股热气,竟然立刻就变得不堪一击了,也开始出现了裂痕。
阴阳禁术实在是无解,它是近乎无敌的存在,似乎天地之间没有东西可以克制它,而它却好像可以克制世间万物。
圣王继续施展阴阳禁术,直到裂缝布满那块寒冰的全身,他才停止使用阴阳禁术,转而用自身的怨力冲破了那块寒冰的封印,出现在了所有客人面前。
在所有客人惊讶不已的时候,圣王接下来的举动让他们几乎不敢相信。
圣王站在白玉台阶上,他早已伤痕累累,但是他却没有停止自己的步伐,而是继续前进。
“他该不会还要往前走吧!”一位客人看到这一幕后,惊讶地说道。
然而其他客人也震惊不已,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猜不透这个男人。
圣王拖着自己残破的身躯,继续艰难地往飘雪殿走去,他每走一步,伤便更重一分,若圣王再不休息,他很快就会元神耗尽。
“大哥哥,不要再走了。”
雪国公主终于忍不住喊住了圣王,她害怕圣王会死在白玉台阶上,更害怕会失去圣王,可是圣王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因为他知道一旦回头,一旦停下,他就再也没有勇气往前走了。
圣王假装没有听到公主的呼喊,他的眼神一直坚定地看着前方,始终不移,但是他的意识早已模糊,只剩下一股信念在支撑着他的身躯,并且不断地告诉他向前走。
雪国公主发现自己的叫喊根本没有用,圣王还是在往死路上走,她焦急万分。
情急之下,雪国公主完全不顾其他客人的眼光,想要冲上白玉台阶,阻止圣王继续前进,可是她被身旁的护卫死死拦住了。
现在,白玉台阶上是何等危险,连鬼帝上去都可能保不住自己,那些护卫又怎么可能让公主上去找死呢。
飘雪殿外的其他客人看到公主如此担心那位最后留在白玉台阶上的参与者,纷纷暗生醋意,他们在想那个参与者是谁,公主为什么如此担心他。
公主苦苦挣扎,想要挣脱那些护卫的阻拦,可是怎么也挣脱不开。
这时,颜君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失去理智的公主,公主这才安静了下来。
“颜姐姐,快去阻止大哥哥,在这样下去,他会有危险的。”公主哭着对颜君说道。
“他已经停不下来了,也没有人可以阻拦他继续前进。”颜君小声地说道。
“可是大哥哥没有必要继续前进了,台阶上已经没有其他参与者了,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为什么大哥哥还要坚持?”
“若他现在也像其他参与者一样放弃,是有可能本次比武招亲会没有驸马产生,也能顺利地达到我们的目的,可是也有可能事情会发生变故,有可能雪国圣主会再举行一次比武招亲,也有可能直接让其他名门子弟当了驸马,所以这是最稳当的做法,等他当上驸马,等其他客人离开雪国,公主再拒绝这门婚事,这样,事情才不会出意外。”
“可是,大哥哥没有必要为为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啊!”
“有必要,因为当他答应公主帮这个忙时,他不仅是答应了你,也答应了他自己。”
颜君的一席话让公主冷静了下来,她看向圣王那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有心里默默祈祷他平安无事。
这时,飘雪殿内,那两位文官也感知到了圣王残余的气息。
“怎么可能!他竟然还能活下来!”那位白衣文官震惊地说道。
“主公,他都已经如此顽强了,总可以当雪国驸马了吧。”那位懒散的文官向雪国圣主问道。
然而,雪国圣主没有回答,只是神秘地笑着,那位懒散的文官看到雪国圣主的笑容,心里莫名感到一丝恐惧。
“主公,你这奇怪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你可千万别乱来啊!”那位懒散的文官害怕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