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客气的招呼,独孤豪和独孤台先行离去。相丘随齐阳走之前,悄悄在齐瑶耳边叮嘱:“小心江小王爷,离他远点。“也不等齐瑶问为什么,所以齐瑶纠结一路。
齐雪快进德圣宫的路上,突然对齐瑶道:“瑶儿,你先回去,有江小王爷送我回宫你放心吧!“然后她看着江景枫,面无表情地说:“他也还有事要给我母亲汇报。“
江景枫一脸疑问,愣了片刻,然后道:“是是是,我找姑母有点事,瑶公主先回去吧,有我在放心吧!“
齐瑶看看前面不远处德圣宫的屋梁,转过前面的宫墙就能看见正门,就没在执意,行了礼就反向回福康宫。
可没走两步,想起来皇后的令牌还没归还,又追了回来,只是在马上拐过宫墙时,听到齐雪哑声问道:“你难道真的想让我嫁入魏国?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接着就是一连的哭泣,过了好久,齐雪才平静语气,“你知道我的心意,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杀了我!“
“你怎么不相信我呢?今天遇到独孤氏兄妹是个误会。“江景枫试图辩白。
“误会?“齐雪已经失望透顶,“舅父为了兵权和独孤氏达成协议,娶我的确是想做做样子,可你怎么想的,我难道不知道,你为了齐瑶,你会不惜一切代价!“
“你知道最好!“江景枫一听到齐瑶的名字,激动起来,“但是有一点你记住,不惜一切代价可不是一无所有。还有,你的命若想给我,就等着我到时候来取。“
“啪~“
齐瑶偷看了一眼,齐雪打了江景枫一巴掌。
江景枫用手摸了嘴角的血,高举看了看,然后用舌头舔去。
“你个疯子!“齐雪哭喊道。
江景枫走进她,瞪着眼道:“你别忘了,你尊贵的身份还有德圣宫住着的那位,都是我江家力保的结果,你不会希望它提早结束吧!“话毕,齐雪瘫软在地。江景枫拂袖转身。
齐瑶赶紧往回跑几步,快速转身,刚挪了一步就见江景枫在拐角而现。
“皇后的令牌在我这。“齐瑶停下脚步,把令牌递过,勉强咧嘴笑道。
江景枫怔了怔,也漏出笑脸,接过令牌,“哦,姑母正要我来取,公主就送来了。“
“那就麻烦江小王爷了,齐瑶告辞。“齐瑶挪着僵硬的步子,整个脑袋都紧绷着,不敢呼吸,只有眼珠稍稍转动。等再过一个拐角处才大口大口喘着气。
“公主,你没事吧!“千千也把一切看在眼里,看齐瑶捂胸喘气,担心地问道。
齐瑶又换了几口气,继续走向回福康宫的路。她脑海里突然想起惠河驿站,儿时的江景枫,他曾活活打死秦三爷,暴揍下人,还有挨板子受训的模样,后来打击报复自己方法,惠河河岸比赛滑冰嘲笑,又想想他对齐雪的态度,齐瑶心中确定,这是一个人!
回到寝宫,满脑子都在闪现江景枫发狠的模样,又看到千千正在倒茶,突然扬手打翻,“千千,你走吧!以你的武功你可以带李嬷嬷离开皇宫,离开齐都,找一方地平静的过日子!“
齐瑶边说还边推搡,人也有点激动。千千忙跪下,“公主放心吧,就算贵妃娘娘要了女婢和嬷嬷的命,我也不会把刚才的事说出去。“
齐瑶突然哭了起来。
“公主,公主……“千千有点吓到,也急得哭了起来,“你怎么了?“
齐瑶看看一脸担心的千千也跟着哭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擦去眼泪,“傻丫头,我想起以前的事伤心罢了,你哭什么?“
“见公主哭就替公主伤心。公主想到以前什么事了!“千千也擦去眼泪。
“千千,你实话告诉我,你和嬷嬷为什要留在宫里?还有这几年,母后一再处罚嬷嬷,你为何三番五次拒绝我安排你离开?我要听实话!“
“公主,贵妃娘娘在永巷的时候对我和嬷嬷是救命的恩情!“千千刚收住的眼泪又潽了出来。千千从来都不是一个称职的奸细,贤贵妃派她来到齐瑶身边当她的眼睛,可随着岁月的流逝,这双眼睛渐瞎。一面是恩人,一面是视自己为亲人的主子,千千只能选择自己受罚,甚至拖累嬷嬷。
“救命?我母后?“齐瑶不敢相信。
“对,是贵妃娘娘!“千千重复道。
“那你还记得当时别院的姨娘吗?“齐瑶问道。
“见过一两次,但我分不清姨娘和贵妃娘娘,两人太像了。“千千道。
齐瑶终于明白,原来李嬷嬷和李千千认错了人。当年的姨娘冒充自己亲娘,收留太子,而自己故去的亲娘因为太子的关系追封为孝仁皇后。齐瑶觉得荒谬,又看看还被利用和压迫的千千,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楚,在惠河驿站不愿承认事实,没揭穿姨娘身份,今日她怎么揭穿?那是欺君之罪,到时候太子怎么办?还有太子妃肚中的孩子。
齐瑶用手拉住千千,“我母后当年救你,不是要你把命给她,而是让你们能好好活着。你也知道,母后因为永巷的事,性情大变,又极是疼爱姨娘的孩子,也就是太子哥哥,她如今身份高贵,又有父王爱护,千千,你听我的,嬷嬷年纪已经大了,带着嬷嬷走吧!“
“嬷嬷曾经说了,不能走?“千千道。
“为什么?“
“说等公主出嫁那一天,有夫家保护,才能走!“千千道。
齐瑶笑了笑,“等我出嫁?那得到猴年马月。“
“公主不是和相大人情意相投吗?若这次能拿到兵权,必定会封将军,到时候向陛下提亲,必定能成。“千千道。
齐瑶被道破心事,没好气的道:“你和华久倒是能和的来,要不先把你指过去。“
“公主!“千千推着齐瑶道。
“好了好了,“齐瑶收回开玩笑的面孔,义正言辞的道:“今日你看到的,一个字都别提,懂吗?“
千千瞪着眼珠子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