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不都是老妓子干的么?
“鸭子?”邪男一愣,“好吧,说美男是吧?可是公子,谁说男人不能做老鸨的?”
洛雪儿微张着嘴儿说不上话来。邪男有理,自古以来是没有这条规定。可是……怎么说,男人当老鸨,还是不正常吧?何况是这样一个有味道的美男。
“我姓胡,胡逸风。公子,那我们就赌吧!”胡逸风说罢长身而立,宽松的雪白衣袍,愈加衬得他飘然若仙。醉煞人也!
“赌什么?”胡逸风旁边那富商问。
“我姓洛。就请胡公子说说看怎么赌法?”洛雪儿大大方方地点头。偌大的衣袍松松地搭在肩上,她飘然洒脱的气质一觅无遗。
干净,明丽,洒脱,这样的男儿也挺有女人缘的哦!
可不,旁边已有两个歌女羞涩地盯着洛雪儿不放了。那露骨的目光,早是揩了便宜去了。
洛雪儿倒不觉得,只一心应付面前这几人,小鱼儿在一边紧张得很,只是移来移去,尽力挡住一些姑娘露骨的目光。
“就赌洛公子能否在一个时辰内让千红楼变个样。在下若输了,千红楼的一切从今以后就是全是洛公子你的。若洛公子输了,就……”紧紧凝着她,胡逸风就是含笑不语。
“请说。”洛雪儿可催了。这胡逸风再妖笑下去,她可要忍不住要将此人提前打包,强行带回王府,梅花也好,牡丹也好,好好欣赏去。
“我缺个书僮。若洛公子输了,就伴我十日如何?”胡逸风紧紧瞅着她,微微一笑,邪气毕露,“吃喝拉撒,寸步不离。如何?”
“好!”洛雪儿脆然而应,只应下半声,小鱼儿就死死堵住她的艳红小嘴了。天啦,这是六王妃该做的事么?这么好赌的?谁就知道她准赢的了。六王爷知道了,铁定吐血而亡哟!可怜她们那痴心又温文尔雅的六闲王。
遇人不淑啦!
哪里不知道脸上写满了气愤的小鱼儿的心思,可小鱼儿又哪知她洛雪儿如海的心事?怎忍心让这一大堆的女人在这里空耗,自轻自贱够了还为温饱发愁。
打赌进了这千红楼的每一个姑娘都有一个伤心欲绝的故事。
洛雪儿扬首一笑,一把拨开小鱼儿道:“这点小事,何足挂齿。为了某些理由,本公子今儿不得不大显身手了。嗯哼,小菜一碟嘛!”
一派胡言。
小鱼儿一脸担忧,在一旁将手绢儿绞了又绞,直绞成了一根麻绳。胡逸风则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他身后的三名男子,亦是轻笑出声。
洛雪儿只当没看见各人的反应,施施然走到胡逸风跟前,爽朗地说道:“但要千红楼起死回生,我先得借胡公子一用。胡公子,你的天然绝色如今可派上用场了。过来,到我跟前来……还磨蹭?胡逸风,就算你长得再绝色怎么样,本公子也只赏赏,不会真对你怎么样。”
有个六闲王在家,一个最适合做人老公的人在家,她的确对面前尤物还只有赏花的心思了。
虽说,她迷得有点过头。
心里哀叹,她才是那个可能吃亏的人呢!
其实谁也没吃亏。胡逸风走到她跟前,什么事也没有,她立马让人家立正了。
不独胡逸风,旁边那个侠客南宫小武,富商陆中谷及官家子弟易子游,三人全被洛雪儿给一字儿排开立正了。
“请胡公子帮忙让千红楼所有的姑娘过来集合。”洛雪儿大拳一抱,对胡逸风笑嘻嘻地道。
胡逸风绝不推辞,他倒想快点看到这面前的洒脱公子是不是马上就成了他的侍寝书僮了。
姑娘多,幸而这千红楼也宽敞。几十人一溜儿排成好几队,倒不显挤,而且乱中有序。
洛雪儿也不废话,直奔正题:“各位请站好。各位姑娘,可看清面前这四位公子了?”
“看清了。”娇娇的声音此起彼伏。
“今儿这场游戏,事关姑娘们以后的去向,一定要认真对待哦。如果这四位公子想找人陪伴,姑娘要选哪个?自主选择,排好队,不排队不作数的。一旦选定,不可更换。所以,一定得谋定而后动,不可冒然决定。”洛雪儿说得如行去流水,不象才进千红楼的门,倒象经年累月做惯了这事似的。
眼睛一瞄,胡逸风似对她有丝惊诧呢。
洛雪儿回以轻轻一笑,沉着自如。待再要看清楚时,那胡逸风又摆起了那毒红花的笑颜来了。
果然,各位姑娘一听,喜上眉梢,踌蹰了又踌蹰,掂量了又掂量,才一个个找到自己中意的男人,在后面规规矩矩地排好队来。
差不多都排好了,只有十来个看上去比较清新有气质的女子,一直留在原地不曾动过,连眉儿都不曾动过。洛雪儿一扫而过,也不催促,只是眸子益发清亮,笑意渐浓。
列队完毕,群芳井然,只是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却是没法清除。
洛雪儿含笑在各队看来看去,似在评估,绕上两圈,然后才在胡逸风面前停下来道:“胡公子,瞧瞧追随你的美人儿,个个气质超群啦!”
胡逸风稍稍一瞄,不由笑了:“果然我品味不错,拥护者都这么独特的。”
哼,表扬一下还就着杆子往上爬了。越过,不理。
“姑娘们,会琴棋书画的站到一边来。”洛雪儿大大咧咧地道。
随着话音的落下,其中八九成的女子就站了出来。果然,会琴棋书画的气韵就是不一样。
洛雪儿有瞬间沉吟,她要不要也去学学,下次好在六闲王面前表现表现,让他大吃一惊,瞧瞧她洛雪儿的多恣多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