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要么?”她的话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他那天一脸的不高兴,她可记忆犹新,而且此生不忘。
“皇兄三千佳丽,来者不拒。雪儿,我……”欲语还休。得,就说是大男孩嘛,说个话都没男人气慨的。
好,放过他。他现在归她保护了嘛:“没事,大顺王朝若只有一个丑女,就是我洛雪儿了。一个帝王没这么小家子气,为难一个这么难看的女人。放心,放心。”
放什么心啦!六闲王悄悄隐匿起如海的忧虑。显而易见,那个大顺明皇对这个“丑女”很欣赏。
对,是欣赏。到目前为止,绝对只是欣赏。还好!
“我倒只担心富王。”防小人不防君子,富王绝对是小人中的小人,“我们六王府要了财政大权,富王不是要火拼过来了?”
“那是,从此以后两府水火不相融。”六闲王大笑着绕到她身后,轻抚她的发丝,心旌神摇。忍不住就以手揽胸,以唇覆唇“但是,雪儿,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你高兴,什么都值得。”
意乱情迷间,洛雪儿紧紧地偎进他怀抱,嗲嗲地道:“王爷,不是说要进宫么?太阳晒屁股了……”
这女人,怎么专干煞风景的事,枉她迷情万千。六闲王一个绝倒,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血气全无,手足无力,心更悲怆。只觉自己年近八十了呀!
他以后的日子,一定是熬着过了。
这日子,快乐又煎熬,心在半空中摇啊摇。什么时候是个头?
有没有可能,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压倒她三天三夜的春天到来?
他在想春天。她在豪言壮语,手舞足蹈,洋洋间全是指点江山的泱泱气魄:“丑媳妇今儿去搞定天下第一恶婆婆去。”
一个时辰后,六王爷和六王妃就带着小鱼儿和小雁儿在皇宫内院了。
参拜完毕,各就各位。
洛雪儿这才知道,先皇才刚病逝一年,而仍活着的太后数以十计。风一鹄的生身母亲,也就是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位雍容华贵的********……孙太后,竟是先皇的皇后。而风一鹏与风一鸿的生母元太后,先时地位仅是妃子。
按照本朝的习俗,本该正宫之子才是太子人选。也就是说,道理上现在坐在大顺王朝皇帝椅上的天子,本来应该是风一鹄才对。
是什么缘故,才让这鸠占鹊巢的事情发生了呢?这只怕与六闲王的“闲”的来历有莫大的关系。
不过,洛雪儿可是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做皇后是天下最悲惨的事,合该她有富气,没撞上那玩意儿。
孙太后年纪不过五十,严肃淡然,举手投足间从容大度。雍容华贵,眉目之间,犹能看出年轻时的绝美,果是一代太后风范。
“鹄儿,听说你的王妃离家出走了三日?”孙太后问着,然语气却是肯定的。
“是,太后。”太后二字出口,孙太后面色一黯。
“为了何事?”孙太后轻轻啜茶,举止优雅。
“王妃怪我强娶了她,不被天下臣民所公认。”风一鹄不卑不亢地回答。
洛雪儿一个白眼抛给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都不知道!
“就为这么小的事,两个人闹得去开当铺,全四月城的臣民都知道了。”孙太后不悦了,“让皇上一纸诏书通告天下不就行了么。”
洛雪儿呆了呆,这个太后表情是严肃些,但,一点也不恶嘛!她的恶婆婆在哪里?
很难想象,一个见惯了权势利益的太后,竟对自己儿子娶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竟抱有这么大的宽容。
她崇拜她,并悄悄对看过的连续剧中的毒太后正名。
“太后娘娘,皇上请六王爷过去有事相议。”这时一个太监来报。
“鹄儿,你先去。”孙太后吩咐,“就让六王妃先陪陪我好了。”
六闲王悄悄地紧握了一下洛雪儿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六闲王这才放手而去。
谁知六闲王一走,孙太后就重重一放茶杯,声色俱厉:“六王妃,你到底从何而来?想要对鹄儿使什么把戏?从实招来,否则,千刀万剐的滋味可不太好受。不用那样看着我,我不是鹄儿,不会被媚惑。你,给我说得一清二楚,要不然,鹄儿回来就休想再见到你了。”
果然还是个毒太后。居然千刀万剐都用上了。唉!她洛雪儿好怕呀!
洛雪儿淡淡笑了:“太后娘娘,你是个好母亲。”
一句话,让孙太后的厉色消失殆尽,脸上竟显苍茫之色。然不过一瞬的功夫,又恢复了原状。这太后,果然是经过了大世面的女人了。
“还有,太后娘娘,我有媚惑的本钱么?”洛雪儿反问。这回,她内伤了。她最漂亮的一个现代都市女子,到了这儿竟成惊世丑女,情何以堪!
“你的确没有媚惑的本钱。”孙太后微叹。六王爷竟看中了这样一个要貌没貌,要才没才的女人,还于大婚之后纵欲一日夜,真是无语至极。
“可是,鹄儿却对你如此爱护,实在诡异!”
“说实话,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洛雪儿一脸的求知欲,真真切切。
洛雪儿双眸清澄,正义凛然。孙太后凝之半晌,终是一叹:“你家在哪?”
“天山之颠,化外之民。”这样说是否合理。
“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孙太后果然厉害。
洛雪儿含笑而思,转而抑首大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