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当作没认识他。
“那位姑娘,你想要的话就请出价。请问你出多少?”洛雪儿笑笑地瞅着她,脸不红心不跳。
朱玉儿么,你一个相府千金也看上了这三等当铺里的一个旧碗不成?
“那个雪儿……”有人象小媳妇似地在她背后小小声说。
“什么?”说大声点儿,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连话都不敢大声说不成。她洛雪儿又不是母老虎!
“打包做一次拍卖不更好么,要不然,雪儿不是要累死了。有上千件呢!”
这是个现实的问题。
那好吧,姑且试试。
洛雪儿再扬声道:“本老板改主意了,若有人看中这些东西。我洛雪儿愿意以五百个铜板起价,一起拍卖。有意者请加价。”
全场鸦雀无声。
这堆破烂,谁要啊!
“一两。”有人小小声地喊。
朱玉儿?还真看上洛雪儿的“宝库”了?
“五两。”哪个男人抢得这么紧,竟不懂得“女士优先”。
怎么,还有大男人看中这些破东西。不过听这声音,她可要气短了。想要和他相安无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可她还来不及感叹,朱玉儿又来了:“十两。”
“五十两。”
“一百两。”
“五百两。”
“一千两。”
“五千两。”
六闲王声调越来越壮,很好。原来他也会财大气粗这一套嘛!不独如此,他还盯着朱玉儿不放呢!难不成,看绝世美女看花眼了不成。唉,这绝世美女可是他的前未婚妻啊。
这朱玉儿是谁派来的?谁会傻得派朱玉儿这么幼稚的人过来干这种事?
朱玉儿缩了缩脖子,不敢看风一鹄和洛雪儿,却是输人不输阵,咬着牙,眼睛看天,拼了命地喊:“一万两……”
“十万两。”风一鹄眼睛都不眨一下。阳光大男孩这会儿虽是灿笑如日月之辉,然语气低沉,煞气深重。场上上百号人等,被震倒了一大片。
洛雪儿的面容僵在脸上。好呀,那超级昂贵的一堆大破烂呀!
如石膏一般,洛雪儿僵在了那儿再也不能动了。
纠结啊纠结!请问有谁能告诉她:她的破烂要不要卖给她的前男朋友……六闲王风一鹄呀?
洛雪儿又回到了六王府。
别说她没定性,她是稀里糊涂回来的。总而言之,当她清醒的时候,人已经在六王府了……手里拿着那张十万两的银票。
她回王府的时候是中午,现在已经晚上了,她手里还拿着那银票儿。
六闲王一直在擦他那把三尺冰锋雪芒剑。手一紧一慢的,却从不停下。眼睛在笑,脸在笑,连浓眉都在笑,所有的笑意全经由眸子凝向了洛雪儿。这种灿烂迷情之笑,神仙望之亦止不住为之心旌神摇。
可是洛雪儿没有心醉。她自进了王府就坐在寝房,除了拿着那银票儿,还要护着她的亲亲百宝箱。小小脸儿紧紧地贴在箱面上,拼命发呆。
她到底是怎么回来六王府的?
真可笑,早知她的逃亡之旅只能维持三天,她那天就不该冒着那么大的风雪跑出去。那天她可冻得够呛啊!若不是她自小铁打的身子骨儿,这会儿早是在床上养病了。
看着那十万两银票,怎么没想象中的高兴。她不要再做梦了,这梦,做得有些心痛,有些不由自主。可怎么就醒不过来呢?
一醒来,看他六闲王去哪儿找她去?
他若看不到她,会不会哭。嗯,他可还是个孩子呀!
唉,孩子!
要不要试着拿上一把刀子朝自己大腿上见点血,那样总该痛醒来了吧?
掐一把大腿,痛!揪心地痛,可是她仍然在这个房间,没回到二十一世纪去。
好吧,既然不能改变眼前的现实,那她务必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观念了。
“我明天要出去。”似在自言自语,但一字一句足可让六闲王听得一清二楚。
“明天要去宫内。”六闲王道。
是了,早几天前那皇帝还亲自跑到这儿来说呢!真奇怪,这三兄弟挺友爱亲善的嘛,那个富王也只是针对她一人而已嘛。
“那我后天去。”这样行不行?
“去哪儿?”
“逛街。”看商机,她洛雪儿可不是来他六王府窝着过日子的。
“好。”瞧这六闲王答得多爽快,“我陪你一起去。”
“王爷,王妃,该吃饭了。”小鱼儿和小雁儿鱼贯而入。
后面跟了一大帮丫头仆妇,将饭菜满满地摆了一桌子,然后又静静地退了出去。一个个捂住嘴儿偷笑,瞧王爷那露骨的目光,疼王妃真是疼得紧啊。瞧外面什么流言都有,妻管严,软柿子,外号一天比一天多。
又有谁看到王爷王妃两人和美时的绝艳呢。
小鱼儿和小雁儿主动留了下来。
“你们也去休息吧。”六闲王吩咐,“到时我再叫你们过来收拾。”
两个小丫头这才告退。
六闲王放下剑,这才走到饭桌边来。他这才发现,洛雪儿早自行吃起来了。
他怎么没看到雪儿过来,她什么时候坐到饭桌边的?
可不,他现在明白了。就是天崩地裂之际,他的王妃也会以“民以食为天”为宗旨。
可不,发了一下午的呆的洛雪儿正在……大碗喝酒。且慢,真的是大碗耶!洛雪儿的食量惊人,六王府有一半人可以站出来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