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之遥。”风一鹏依旧保持他那绅士笑容。这丫头,打听这个做什么?
“有办法到么?”洛雪儿有些心惊,看来唐朝离此甚远。
“我手下有专门从事海上霸业的人,只有他们终年在海上谋生的人才能到。”斟酌了下,风一鹏才回答她。
洛雪儿闻言眉儿一扬。是不是所谓的海盗,难道这富王爷手下还有海寇之流?如若如此,这风一鹏其心可诛了。
“如果我要出海,四王爷能不能帮到?”洛雪儿直接说明自己的需要。
“你要出海?”风一鹏终于少了些笑容。出海一事,谈何容易。一般的壮汉都难越过这万里海域,这洛雪儿为了哪般,这样不要命了。
“我要找到这衣物的出处。”洛雪儿捏着那冰凉的织物,非常坚定地说道。
风一鹏紧紧地盯着她,试图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来:“一定要?”
“一定要。”洛雪儿神色从容。就算不能回现在,到唐朝也不错,那才是她的故土所在。这地方,她待着压抑啊!
六闲王不相信她,总是若即若离,她再待下去,说不定就疯了。说到底,她昨天被他宠爱时心知肚明,这六闲王绝对是忠于她一人的。那种男人久久的压抑与释放,她多少明白。但她却看到了他与小田螺的暧味。
他故意让她看到的。否则依他的身手,怎么不知道有人在两人身后,还故意那样亲热给她看。
她明白了,心结却更深了。他有秘密,深不可测的秘密,而这秘密却不打算告诉她,而只想逼她远离。
而她好不容易明白些自己的心意,却又被他的不信任冷透了心。
胡逸风有他三分的神韵,三分的貌似。但终究不是他风一鹄啊!她怎可移情呢!
“三个月后。”风一鹏又放松了神情,那轻松舒适和惬意又流露在了脸上,“我亲自和你去。如何?”
三个月后?三个月后她都有七个多月的身孕了,就是穿再宽松的衣裳都遮不住了,哪还能遁逃大顺王朝。洛雪儿神色复杂地看了风一鹏一眼:“能不能提早,我以十二家酒楼作为酬谢。”
十二家酒楼作为酬谢,出海对她真的如此重要?风一鹏沉默了少许,但与她相处的机会却可遇而不可求。他想了想才道:“只怕最近三个月我实在走不开身来。而放你单身一人出海,那是绝无可能的事。就算安排再多的丫环武士,也不可能。”
洛雪儿高昂的兴致一下子低落了下来,一脸的落寞让人瞧了心痛。她愈来愈向小女人家靠拢了呀!
“如果雪儿对海真如此渴望,不如三日后我带雪儿海边一游可好?”风一鹏退了一步。
“和你,不好。”洛雪儿摇头。
“雪儿,我们不能一笑泯恩仇么?”风一鹏那双精明的眸子此时竟柔和了许多,再加上说时的声音无比诚恳,让洛雪儿都不知不觉看了过来。
他很认真,而且很温和,将自己那抹精明深深地藏在了灵魂深处。这时看上去,却是相当一个成熟稳重谦和的男人。这个男人,身经各种场合,早已练就了不同的风采,她洛雪儿是无法看透的。
“我觉得,我们还是别让人觉得,两人有什么渊源,还是只互相利用的好。”洛雪儿说得云淡风清。
“你觉得,你对我有利用价值么?”风一鹏悠悠然笑了。这女人,是精明,但在他面前耍精明,远远不够格。
“我若没有利用价值,四王爷怎么会让我一封请贴就请来了。”洛雪儿显然不认同他的自负。
有理!
风一鹏淡淡笑了:“我们若能一笑泯恩仇,你才有利用价值。”
也有理。可是洛雪儿不做声了。取或舍,她都两难。这人,她的确有些难于应付。她的心计,向来只用在助人之上,而他的心计,却常在害人之间。所以,她莫明其妙就处于下风了。
“那就一笑泯恩仇吧!”洛雪儿没多大坚持。有求于人,必自稍稍退步。往后她不理他,他又能怎样?
“那就,一个月后一起出海吧!”风一鹏一锤定音。尔后心情愉快地站了起来,“预祝我们行程愉快。”
“我要带上几个人一起去。”洛雪儿道。
“无妨。雪儿想带几个就几个。”风一鹏没放在心上。到了海上,他就是霸主,想怎样就怎样,就是大顺明皇调来一国之兵力都没有用。何况于寥寥的几个人。
“这衣裳太过贵重,我们无亲无故,不敢相受。”洛雪儿将衣裳迭好,整整齐齐地放到金圆盘中,归还风一鹏。
“一笑泯恩仇的第一件事,就是请雪儿接下这陪罪之礼。”风一鹏将衣裳轻轻推回。
“既是一笑泯恩仇,就没有什么陪罪之说了。”洛雪儿亦云淡风清地道。
风一鹏儒雅地笑了,一双眸子如影随形地锁紧了洛雪儿。洛雪儿不由自主地回望回去。这风一鹏比几一鹄年长好几岁,又常年累月经商之故,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早练就了诸样心思不流于外的本事。
她看不到他眼中是什么。只觉得自己被他穿透了,几乎无处不被他看穿了。
他笑笑地推回衣物:“既然我们都一笑泯恩仇了,以后我送的礼可就多了。雪儿,我们皇室之中并不只有风一鹄一人可以相爱。何况象雪儿这样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更能托终生。但凡有心的男人,是无论如何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心碎的。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