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非常需要均衡的营养。实话说来,这几个月她还真觉得亏欠了腹中宝贝。她一天到晚地累,甚至还不要命地习武,连害喜的时间也没有,可宝贝儿在她子宫里呆得牢牢的,半点也没有抗议他老妈虐待他。真的很不像她耶!
像她的话,早就抗议了,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是宝贝儿才没她这么鲁莽!
不象她,那就像他了?
洛雪儿忍不住又气了。像他又有什么用,你妈被他一怒之下甩了啊!甩了也就甩了,昨儿偏又情意绵绵地招惹她,害她忘了伤疤忘了痛,就似飞蛾扑火般将自己送上去燃烧。招惹她也就算了,偏还来不及离开六王府,就又看到让自己心灰意懒的一幕。
好吧,她承认,她的桃花运确实不太好走,好走的只是财运罢了。如此一想,豁然开朗,嘴角噙笑,以茶代酒,高举起来,对着空气笑意盈盈地道:“干杯!”
“干杯!”原来空气会说话,真神奇,和她莫明其妙来到这儿一样的神奇。
“干杯。”她笑了,笑得都有点傻气了。
怎么天突然暗了下来,唇上热热的。洛雪儿一怔愣,一个巴掌就甩了出去。没打到,人闪开了。
“我记得我们昨天绝交了。”洛雪儿冷冷地道。
“那是你说的,我没同意。雪儿,可要记得还欠我一百个吻没清还呢。做人重承诺,徒弟怎么可以半路上甩了师父。”面前的不是胡逸风是谁,青衣青帷帽,给风流倜徜的他更添了许多神秘。
“那好,今儿两人在此做个了结。剩下的一百个吻现在一气儿完成如何?”洛雪儿似笑非笑。
“一百个吻做一气儿完成,不如将这一百个吻换作一个肖魂夜如何。你师父我做柳下惠做得实在太辛苦了。”胡逸风轻轻窃笑,“反正你现在也算自由人,与我悄悄地春风一度,皆大欢喜。”
“象昨晚那样?”洛雪儿高高地扬起了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诡异的笑容。
胡逸风面容僵了僵,转而淡淡地笑了。正待说话,洛雪儿又接着道:“要春风一度,怎么能悄悄的。我倒很想请六王爷知道知道,我有了令我情不自禁投怀送抱的人了,让他放心他的前王妃有依靠了。”
听得胡逸风咬牙切齿,半天才道:“你就不能不谈到六闲王吗?”
“现在不谈了。”洛雪儿道,放下酒杯,接着她的民以食为天之壮举。
一人吃两人份,需要加倍努力。
胡逸风看着她吃相,早自呆了。
终于吃完,洛雪儿一抬头,见着一动不动的就似痴呆了的胡逸风。胡逸风这妖孽男有发呆的一日?洛雪儿一想到这儿,早忘了不理人之说,大笑:“天,你戴着这青帷帽一动也不动,晚上倒还不觉得怎样,怎么一到白天反而很吓人哎!”
“吓人?我以为就算被你毁容,我看上去还是不太错,基本上我要哪个女人都能要到。”被毁容的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孤芳自赏么?洛雪儿先是惊异,忘了昨晚上放的话,什么大路朝天,一人一边,早给扔到一边去了。只管拼命笑得肚子内伤。这个理论是哪里来的呀?打从她三个多月前与他习武起,她就没见过他身边有人,男人女人都没有,连个家仆也没有。她每晚那么晚离开他,从来就未曾闻过有女人的气息。他哪儿来的自负啊!
怎么这样说来,这人其实挺自重的,但不知道是否和六闲王一样,是个干净男人?去,那个是曾经的。那眼前的这个呢?
心里一想,眼睛就往下瞄。
胡逸风又一动也不动了,难不成看她的笑容看傻了眼。
洛雪儿还在打量他那个特定部位,看着看着就想起了昨晚,想起那一枝独秀的情景就眉目含笑。真的,美男就是好,那光景可比某些现代颜色片养眼多了。她昨儿离开得太快了,应该多看看,顺便素描一下再走。
“你笑什么?”面前的男人似乎生气了。
“想……”洛雪儿笑得岔气,“想金鸡独立。我突然觉得欣赏光光的美男也是人生一大趣事。胡逸风,下次再给我瞧瞧可好。”
这女人难不成被六闲王磨疯了?胡逸风闷哼一声,没打算理这两天内突然变得邪恶的她。
难不成昨儿个她去了一趟六王府,连她的观念也全颠覆了?如果真是那样,他发誓一辈子都不再让她上六王府。
洛雪儿也不坚持,只道:“瞧你那德性,又不是非你不可。姐儿我如今大把银子,买几个干净的男人放我千红楼或者雁明居去,相信大把的人儿愿意。我哪天闲了一定慢慢的欣赏,先看,再摸,若真有合意的,还可以……”
“那你还找我好了。”胡逸风实在无法再听下去,不由发出挫败的声音,这个女人是从何时开始变得这样邪恶的啊?就算只说不做,也是不堪入耳啊!
“你不是说你之前有个喜欢的女人么?”洛雪儿一睨他,“姐儿我不要人家不要的,我要干净的。干净的人看着才会让自己的眼睛更明亮,心里更舒服。”
“好了,我们暂时不说这事了。”胡逸风终于变得严肃起来,“我今天来找你,有重要的事。”
“什么事?”洛雪儿没放在心上。
“你带我去见大顺明皇。我有重要的事要见他。”
洛雪儿注意力一下子集中了:“你要见大顺明皇?你去见他干什么?我怎么可以带你去?我可只是个下堂王妃耶!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心有异心,要来个荆柯刺秦王,那带你去的我不是死定了。而且还是个遗臭万年的逆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