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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秋雨呢喃

有没有一首歌会突然把你拉进回忆漩涡,有没有一个音符会突然把你击溃,有没有一段旋律会突然把你勒到喘不过气?

浑浑噩噩的骨头回了家,匆匆忙忙得洗漱过后就钻进了房间。如往常一样躺在床头看一本书,满眼的文字在眼前荡漾,可骨头心里却一直回荡着婉容的那句话――你不该变成这样!这句话像魔咒一般紧紧的纠缠着骨头。他猛的一扔书,打开音响,听着熟悉的轻音乐,这是他年少时经常听的。听着听着就发起了呆。吱吱一声信息传来!

“记得敷敷你的脚呀。要好好包扎一下手,别拿卫生纸,会感染的。”婉容发过来的。骨头有些愣神的,明明那么熟悉,却不知该如何回复。

认识婉容是十二三岁的时候,那时正父母已离婚,骨头就一直住在学校。放假了就四处玩,反正除了回家哪都去。父亲虽说不是特别富裕,但一个小孩又能挥霍什么?在一座小小的城市,在诺基亚都算奢侈品的年代,小孩子的任性是微不足道的。

婉容比骨头大三岁,却有些瘦,可看起来仿佛比骨头还小呢。在这所私立中学却整整上了五年学,这所学校很大但却有些破旧,虽然稍微带一点荒芜却也显得有些别致清幽,班级布局也就随意很多。起初婉容是隔壁班的学姐,一头黄色的马尾辫特别引人注意。

初识婉容也许是在那个下着薄雨的秋天,街上游荡的骨头在学校周边的村落里漫步着。他喜欢一个人在雨中,那样会很舒适。秋天的雨可不太好淋,尤其是在塞北。骨头索性就寻一个屋檐避避。街口斜对角是一座有些斑驳的二层小楼,半面墙攀爬着略带枯黄的爬山虎,顺着爬山虎往上望去一个摆满花盆的阳台。围着略显清新的实木护栏,此时娇弱的婉容正撑着一把伞发呆。一瞬间,骨头的心就被纠住了。鬼使神差的的喊了一句:“黄毛,我认识你。”他实在不知道该叫她什么。

婉容仿佛被惊扰到了,听到黄毛两个字,皱皱眉头转身要离开。骨头还是调皮的说着:“黄毛,我知道你为什么是黄头发,我们家有条狗……”婉容实在听不下去了,争辩了一句:“你才是狗!我叫婉容。”骨头死皮赖脸地喊了一句:“我是狗骨头!”很多年以后,骨头才明白狗是喜欢骨头,但也喜欢吃狗粮。

这天之后,骨头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学姐,小女孩总是盼望着快点长大。那一天真的到来了却又感叹年华飞逝。不过他却多了一个去处,那就是听雨小阁楼。婉容的父母很忙,经常不在家,不过却开明许多。她家里有很多书籍和音乐。骨头没事就会呆在这里看看书听听歌,偶尔也会和婉容家人一起吃饭。骨头整天就在这村落闲逛,居民大多认识他。这小子的本性大家可都信任的很。

后来,婉容就成了骨头的同学了。

那时候年纪大的总是会照顾人一些,正当叛逆的年纪,遭遇家庭巨变的小孩子更不会照顾自己了。作为姐姐当然会无微不至的照顾弟弟了。我一直怀疑女孩子会特别喜欢洋娃娃的原因就是――缘于本身的照顾欲。

骨头总会写一些多愁善感的文字。婉容总说你这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不过肯定会成为大作家的。一个人被照顾的久了就会产生依赖,依赖久了就害怕失去。成长总需要离别,年轻不会有太多顾忌。可我们总是会失去,我们掉进黑暗,有一双手会把我们拯救。我们不会相信有一天这份拯救会变成恐惧,这双拯救过你的手会把你推入下一个黑暗。

离别的日子来了,骨头对婉容说:“黄毛,我好像爱上你了!”婉容笑了笑:“小骨头啊,气氛没那么紧张。不用调节啊!”“我是认真的!”骨头严肃的说。婉容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我相信时间的,骨头我们这么熟稔。别说了好么?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啊!”

骨头也默然了,扬手把报名表扔给了婉容,这些事向来是交给她来处理的。

骨头开始了很有规律的生活――牛奶热水。按时吃饭,到点睡觉。单调而平凡,一如那个秋日的雨,悄无声息。

一种感情变成另一种感情也就变得面目全非了。互生的情愫不会因年月而消退,但却会因为时机不对而无疾而终……

他们变成了真正一生的朋友。不久后,骨头又上了一段时间高中之后就肄业了。开始了他的厨师之旅。骨头,以为一辈子不会再见到这个深深喜欢的朋友了……

也许,你与她的的隔阂只有一首歌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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