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小听着席谨言讲述着那些,他在岛里孤苦无依的艰苦生活,虽然只是用最平淡无奇的语言徐徐道来,顾小小却听得津津有味。
那是顾小小平时从未了解过的生活,是与电视上、书本里看到听到的丛林冒险完全不同的体验。
如果可以的话,顾小小真的很想亲自去一趟那里,去看看席谨言住过的山洞里是不是真的有一株灵芝,去尝尝席谨言吃过的果子是不是真的酸涩无比,去喝一口甘甜如蜜的山泉水,到河里抓小鱼小虾。
“席谨言大师兄,你还记得去那个小岛的路吗,听你说的那么有意思,有机会的话,我真想去哪里看看,不过我可要带足了吃的和生活用品,我可不要像你一样,要跳到河里去洗澡。”
顾小小现在叫席谨言大师兄已经越来越顺口了,起初只是开个玩笑,后来慢慢觉得,这个叫法,让古板的席谨言三个字,听起来喜感多了。
席谨言也不介意顾小小这样叫自己,平时除了凌肃会叫自己谨言以外,所有人对自己,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大师兄虽然听起来不太正经,但是却是只属于顾小小的,独一无二的称呼。
“如果回去以后,你还愿意,我就陪你去。”
“真的吗?那我们拉钩,一言为定!你可不许抵赖哦。”
顾小小从睡袋里拉起放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将自己的小手指穿过席谨言的手指,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嘻嘻(*^__^*)嘻嘻……”
这种只属于小孩子之间的仪式,顾小小做来,却丝毫没有幼稚的感觉。
席谨言很高兴,能和小小有这一次简单的誓言,将双手朝怀里紧了紧,对顾小小这份难得的信任和依赖,莫名的贪恋,只是,当她知道事情的真想以后,恐怕连见都不愿意再见自己一面了吧。
席谨言一夜无眠,给顾小小讲的故事,勾起了这五年来的回忆,一点一滴,都充满了仇恨和不甘。恨他们的赶尽杀绝,不讲情面,不甘命运的安排,让自己背井离乡,纵有万般不愿,也无能为力。
这一夜,席谨言想了很多,从那些疯狂的训练,到回来以后的步步为营;从初见小小的烦心猜忌,到不知不觉的迷恋。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那么安静而美好,慢慢地凑近顾小小额头,嘴唇轻轻地触碰到光洁的额头,温润的触感下,有一丝清凉。只是普通的额头吻,席谨言却已经深深地沉醉在这份缠绻中,柔软的唇一路向下,划过眼睛,鼻子,停在另一双柔软的唇上,犹如对待一件珍宝般,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席谨言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撬开顾小小的双唇,想要品尝更多的香甜。猛吸一口气,从温润的嘴唇上移开,将头深深地埋在顾小小的颈窝,低声地,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只是在对自己呢喃,“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