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玉在逆生果和噬骨草的药效下,经过了四天三夜的削肉挫骨,此时的她气若游丝。
从噬骨草吸收了琪玉的血后,四周的灵气便开始往这边聚集,如今已经凝聚成实体。如同一个茧将琪玉包围其中,生死不明。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逆生果的药效不仅使她的年龄一天减一岁,还将她变成一位男孩。原本平凡的脸也变得俊美无双。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琪玉没有醒过来。“死前”经历的痛苦仿佛还在进行中,每寸肌肤如凌迟般一刀一刀被割下,重复了一次又一次。
琪玉的意识还处在迷糊中,血腥味,肉腐烂的臭味,熏的她的胃直翻滚。人也逐渐清醒。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逆生果光秃秃的身影,周围已经成了一片花海。衣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起身腰带掉落在地上。
随着人逐渐清醒,那股臭味越发清晰,她终于意识到哄臭味来自自己本身。依着记忆向溪边走去,她现在急切的需要清洗下身子。那股怪味熏的她直干呕。人呕的多了脑袋一片眩晕。溪水距离不过十来分钟,如今感觉就像走了一年。
“扑通!”琪玉直接扎到了水里。舒适的水温,让她一下清醒不少,她知道自己还在那个莫名的地方。
她还不知道轩宇已经离开了,和衣泡在水里,隔着衣服搓洗着身子。洗着洗着,在裆部摸到了一块肉,而自己居然有感觉,琪玉吓了一跳,赶紧看了一眼。
她发现自己居然多了个“弟弟”!!脑袋如被电击一般。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她还想再确认一下。却照着水的波光看到了自己新的容颜,还以为是见到鬼。
她偷偷摸摸的又朝水里看,她抬手捋了下头发,水中的倒影也捋了下头发。她惊讶了,水中的倒映惊讶的表情吃惊的表情。因为被逗乐而笑的表情,和自己同步到位。
伸手搅混了这一汪清泉,冷静。时间静止。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声大笑,“我学会了移魂大法了,哈哈哈。。”
琪玉将自己埋进了水里,这一次,她只想一死了之。
空气开始变的稀薄,呼吸困难,她憋着气,不愿意上来,就这样在水里泡着,憋着,直到意识开始模糊。脑袋出现空白,她看到了爸爸和妈妈,她回家了。她终于回家了。
在她命悬一线之时,水里出现一道虚影将她从水中捞出。手上结印一指为她换了一身合身的衣服。手一推将她送出小空间。
清晨,太阳冉冉升起,一妇人背着背篓正打算上山打猪草。突然瞧见路边躺着一个男孩子,她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检查了一下确定他没有受伤,这才轻轻唤醒了他。
琪玉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这个一脸慈祥的妇人。
“孩子,你怎么一个人躺在这里,你爹娘呢?”
被问及家人,这一直是琪玉心中的一道梗,眼泪在这一刻控制不住,梗咽着说,“我和家人走散了。”
看着哭的伤心孤苦无依的孩子,茶婶心里也是难受,她想将琪玉带回家里去,只是她的丈夫是个赌徒,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都被他赌博赌输了,这孩子生的如此白净可人,带回去的话还不知道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想了想,茶婶还是决定不带琪玉回去,“你想必肚子也饿了,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动,我回家去给你带点吃的。”
琪玉点点头。哪怕她现在不饿,吃点东西解解馋也是好的。
过了一会,茶婶便回来了,给了琪玉一个番薯。
而她的丈夫,在她从家往外带番薯的时候,便偷偷跟在她的身后,他倒要看看她把东西往外带着是准备去那?
谁知道就见到了茶婶把番薯给琪玉的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大步上前掰过茶婶的身子就是一巴掌,另外抬起脚就要踢琪玉。琪玉见他气势汹汹上来,就知不怀好意,本能就往后跑,避过这一脚踢。
男人骂骂咧咧,“你这骚娘们,你给这小兔崽子送吃的,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生的野种?”
茶婶被打了一巴掌一句话不说,挨打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习惯,好在自己懂些医理,每次被打的半死不活都能自己给自己医好,若是换了其他人估计早给打死。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一说起黑话,你就是长一百张嘴巴他也是听不进一句话,他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为自己做的荒唐事找一个开脱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禽兽不如的本性。
茶婶没有回答她丈夫的话,而是对琪玉说,“孩子,快跑。能跑多远是多远。”
看着因为给自己一个番薯被打的女人,琪玉愤怒了。也不去考虑自己现在还只是个孩子,抓起地上的石头就向男人砸去,“放开她。”
男人被她砸中生气的一巴掌就拍下来,打的琪玉眼冒金星。
茶婶马上挡到他的面前看了,“孩子,你快走,去找你父母,快走。”琪玉很想带着她一起走,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连跑都会摔倒的年纪。根本帮不了她什么。留在这里也只是增加她受苦的时间。
流着泪说了句珍重,转身便跑。直到她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穿越过来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见过的太多,而自己总是很无力,就像刚才赠她食物的女人,受到了伤害她也无能为力。心中憋着一股不甘。
谁说女子不如男?花木兰的这句话此时在她心里发了牙,生了根。
她要变的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身边想保护的人。
肿了一边的脸火辣辣的疼,琪玉此时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这么小的自己也没有劳动力,根本养不活自己,只能等死。
一个孩子走在路人,总会引起旁人的侧目。在这个地方游荡好了好些天。
好心的人会询问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康慨的人会给他点吃的,也有给银子的,甚至有人想带他走,不过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