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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生日

“儿子,生日快乐!”鱼跃一早起来就看见妈妈留在桌子上的字条,看着妈妈的紧闭的房门,一定是又很晚才回来,连和儿子亲自说生日快乐的力气都没有。拿着字条和餐桌上的钱,准备出门吃个早餐就和约好的哥们打篮球去。说是生日,不过就是一个平常日子而已,确切的说还没有平常日子过得舒服,因为平时不会感到这么孤独,生日蛋糕,吹蜡烛什么的,在印象里几乎就是没有过,见到的永远是桌上的字条和钱。鱼跃都不记得上次和妈妈见面是什么时候了,更别说正常说说话,坐一起吃一顿饭。妈妈是想给鱼跃雇一个保姆的,这样鱼跃会舒服些,但是鱼跃不肯,因为那样就会更显得自己没有父母照顾,心里会更难受。

出门看到明媚阳光,心里会好受一些,随便在楼下吃了一口饭,骑着自行车向学校奔去。“来晚了啊,一会得罚你!”“行,一人一瓶可乐!”“好嘞,走着。”鱼跃刚到操场上,就加入到厮杀的队伍。另一边,江宁抱着一个盒子,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看到鱼跃已经打上球了,也不敢上前打扰,就坐在操场边上,静静的等着。江宁已经追了鱼跃好几个月了,从一开始的暗恋到现在明晃晃的穷追不舍,什么方法都用尽了,始终不能如愿。江宁也不是好脾气的主,家境虽然称不上特别好,但是因为爸爸在重点高中当教导主任,巴结送礼的人也是不少,再加上长得漂亮又聪明,从小就被捧上了天,追她的男生也是不少,但就是喜欢鱼跃,越不搭理她,越喜欢,再牛的女生身体里也有几根贱骨头。

“哎,鱼跃,歇一会?”同伴边说边给鱼跃使眼色,鱼跃知道,江宁已经在旁边等了一阵了,连他们都看不下去了。“打你的球!”鱼跃有些后悔那天送江宁回家,如果那天她不是带着红发卡,也不会有这回事吧。一次意外无意中给了江宁穷追不舍的理由,鱼跃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别人因为他浪费时间,只有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走,喝汽水去,都有份啊!”鱼跃招呼着伙伴们,江宁抱着盒子走过来了,毕竟是教导主任千金,男生们还是很知趣的自动让开了。“鱼跃,今天是你生日,我特意买的蛋糕,一起吹个蜡烛吧!”“我不是说过我从来不过生日吗?这些女孩子的玩应赶紧拿走!”“鱼跃,你的快递,刚在收发室看见的。”“哦,谢啦!”鱼跃一脸迷茫,看着地址,难道是梦雅?十多年了终于想到送老弟礼物了?随手拆开,一条灰色的围巾和一封粉红色的信。鱼跃猜到是谁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真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恨不得大声喊出来。江宁看着这么高兴的鱼跃,眼泪一下就充满眼圈,几个月了,别说好好说话,笑脸也不肯给一个,现在就是因为收到一条围巾就高兴成这样。鱼跃哪有空管江宁,拿着围巾和信去追赶伙伴们去了。江宁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就落在蛋糕盒子上,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连午饭都没吃的鱼跃匆匆赶回家了,他想赶紧看看敏卉的信,赶紧试试敏卉亲手织的围巾。这是敏卉送他的第一件礼物,还是亲手织的,想想就觉得高兴。站在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小丫头还挺有心思呢。”平复了一下心情,展开了信纸,“鱼跃,生日快乐,原谅我的粗心与自私,这么多年了习惯了在你那里找温暖,却未曾关心过你,以后争取每年给你过生日,围巾第一次织,凑合戴吧。”仔细看了一眼围巾,鱼跃不禁笑出了声,参差不齐的针脚,偶尔还有几个小窟窿,真是第一次,也真是凑合戴。但是鱼跃还是觉得珍贵,在衣柜里找了一个最保险的位置挂上。

这么有意义的生日自然要庆祝一番,鱼跃决定自己买个蛋糕,再到喜欢的餐厅点几个爱吃的菜,再为自己煮一碗长寿面。准备好了一切,看着桌子上丰富的一餐,鱼跃好想让敏卉知道,有了她,自己才真正过了一次生日,于是找来相机拍了一张照片传到了QQ空间上。

上传了不到30秒,电话响了,看着敏卉两个字,瞬间接听了电话。“生日快乐!”“恩,谢谢你的围巾。”“真的收到了我还怕错过你的生日呢。点蜡烛了吗?”“还没。”“点上,我给你唱生日歌!”鱼跃把电话放在一旁,插上蜡烛,点亮,这第一次做还有点小生疏,“好了!”“你闭上眼许愿!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谢谢!”“别跟我客气了,快吃吧,一会菜凉了就不好了。”“嗯!”

就像鱼跃了解敏卉一样,敏卉也了解鱼跃,看着空间更新的照片,就知道鱼跃在等她的电话。从头到尾没问一句,就知道鱼跃肯定是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准备的蛋糕。敏卉下了决心,以后要去试着了解鱼跃,关心鱼跃,但突然发现,自己懂鱼跃,鱼跃就像刚离家外地求学时的自己一样,外界的再多的关怀,也分担不了内心的孤单。原来他们之所以这么合得来就是因为太像了,小小的心,因为自卑要武装的很强大,又因为武装的很强大用尽了力气感到特别累。只有让自己内心真正强大起来,才可以快乐的生活,笑看这些成长中的不如意。

享用完自己的生日大餐,鱼跃满足的拍拍肚子。看着妈妈的房门,又看一眼表,都快到晚饭时间了,妈妈不知道吃没吃饭呢。似乎第一次去试着理解妈妈,都说儿的生日是妈妈的苦日,这么多年也不曾问候妈妈一声,也不曾主动关心过妈妈。一个女人在外面打拼是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换得今天的成就啊!撕了一张便利贴,怀着感恩的心,工整的写下“谢谢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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