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快来,姐姐的伤口又裂开了﹗”小柒看着床上因噩梦不断而挣扎导致伤口再度撕裂的姐姐着急的叫喊着。
“来了,来了。”童宁听见女儿的声音马上放下手里的活,从厨房走了出来。
“哎呦﹗这,小柒快去把药箱拿来。”童宁看着床上的女孩再次崩开的伤口,心里都快急死了。
小柒听见母亲的话,马上迈着小腿跑到客厅从茶几下拿出了一个小药箱交给了妈妈。
童宁小心翼翼的往女孩的伤口上撒了些盐水,用绷带重新把伤口包扎好,又给女孩重新换了一件衣服,才把她放在了床上。
哎﹗也不知道这样处理行不行,可是童宁也没办法,自己又不敢把她送到医院去,这可是枪伤啊﹗这个小姑娘究竟是什么人,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童宁看着女儿懂事的坐在床边轻轻的帮着床上的小姑娘擦着汗水,童宁觉得自己倒无所谓,关键是女儿还这么小。童宁希望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对的,而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童宁还记得三天前的那个晚上,自己打开大门想出门倒垃圾,却看见自家门口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童宁一下子就吓瘫在地上,颤抖的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音来。过了好久童宁才恢复过来,她靠着墙壁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向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拨开那个人的头发,童宁感到很惊讶,她没有想到让她感到万分恐惧的人居然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也许因为已经是做了母亲的人,童宁实在是不忍心就这样把她放在街上,便向周围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后,马上把女孩背进了屋里。
三天了,童宁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床上的女孩因为枪伤引起了发烧,而不断的噩梦又让女孩的伤口裂开了好几次。女孩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大滴的汗水不断从额头上流下来,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可怜的孩子,童宁看着女孩痛苦的样子很是心疼。
钟华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仿佛看见了好多的水,自己不断的被人浸到水中,再被捞起,反反复复,钟华滋拼命地挣扎着叫喊着,直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便放弃了。恍惚中,钟华滋好像看见了一个影子,一个把她从深渊中救起的影子,可惜剧烈的头痛让她还来不及看清楚他的样子便被惊醒。
钟华滋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屋,简单甚至是有些简陋的家具,还有那洗到发白的床单,无一不在昭示着这是个贫穷的家庭。看见自己身上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钟华滋知道自己是被这户好心的人家给救了。
“小姑娘,你终于醒了。”童宁把女儿送上学后,刚进家门,就看见小姑娘自己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真是抱歉,麻烦你了,谢谢你救了我。”钟华滋看见这个长相普通却行事爽朗的女人,知道这就是救了自己的人了。
“咳,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小姑娘你不嫌弃我这庙小就行。”听见钟华滋的话,童宁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我叫钟华滋,您可以叫我华滋,不知道阿姨怎么称呼?”钟华滋礼貌的冲着女人笑了笑。
“你叫我宁姨就行。对了,你已经昏迷三天了,我看你身上有个手机,可是却没电了,而且我也不会用,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你的家人。现在既然你醒了,用我帮你通知一下吗?当然,宁姨可不是要撵你走,只是怕你家人担心。”童宁害怕被钟华滋误会不安的搓了搓手。
“谢谢阿姨了,那我把家里的电话给您,就麻烦您帮我通知一下了。”钟华滋知道家里人肯定是急坏了便没有推辞也没有去多想。
钟华滋把家里的电话给了宁姨,宁姨便拿着号码出门打公用电话去了,临走前还信誓旦旦的向钟华滋保证一定会把事情办好,弄得钟华滋哭笑不得却也觉得这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童宁打完电话后,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刚才电话中的情形,觉得这个小姑娘肯定是有钱家的小孩,要不然电话里的男人怎么会叫华滋小姐呢。也是,就是那条沾满鲜血的裙子虽然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摸样,可是那料子一摸就知道是好的。
钟家
“老爷,夫人,刚才有个女人打来电话说是小姐在她家,把地址给了我让我们去接小姐。”王军接到童宁的电话后,马上激动地告诉老爷和夫人。
“真的?马上备车。”钟爸和钟妈一听这话立刻就坐不住了。
“好,我这就去。”王军得到吩咐马上就叫人去取了车。
很快,钟爸和钟妈便到了一户普通的人家门前,因为巷子窄,车开到巷口的时候,钟爸和钟妈等一行人就下车了。
看着眼前的房子,钟妈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想进去却又不敢,害怕里面的不是自己的女儿也害怕是自己的女儿却是受到了伤害。钟爸看着已经在房前伫立许久的妻子,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地扣响了门。
屋内的童宁听见敲门声后,马上走了出来打开了门。可是当她看见屋外的人后,当场就愣住了,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实在是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对于童宁这种穷苦的人来说太过于震惊了。
“请问,您是那位打电话给我们家的女士吗?”钟爸看见童宁出来后虽然着急却也不失礼仪。
“啊?啊,是,是,你们是华滋的家人吧,快请进吧。”童宁听见钟爸的问话后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马上请他们进屋。
钟爸钟妈随着童宁进了屋。当看见在床上熟睡的女儿时,钟妈一下子就扑到了女儿的床前,却也看见了女儿肩上的伤口,顿时就感觉心口一阵一阵的抽搐着。钟爸看见女儿憔悴的模样也是心疼的红了双眼,紧紧地抱住几乎就要昏厥过去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