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6280900000011

第11章

晚饭过后,淑敏因走得疲乏,自回卧室去睡。偶然推窗,看见天空上了娟娟的新月,加以清风夹着花香夜气,吹入鼻中,不由睡意顿消,精神清爽。便舍不得辜负良夜,换了件衣服,出了房间,要到外面散步。本欲寻个伴儿,但因一行人中,除了白萍,无人可寻。而且更不愿向自萍邀约,就独自顺着走廊,出了旅馆的门。张目一望,果然天地通明,胸怀开朗。走出几丈,回头一望,都旅馆后较高的地方,黑墨墨的有一片松林,隐隐还似有座房舍。心想倚松望月,定然很有意趣,便从旅馆边墙走过。走了有几百步远近,耳内忽听籁籁有声,暗想天气甚晴,只有微风,不知声自何来?及至快到松林近处,才明白是松涛之声,虽然微风徐摇,也会作响。及至到了松林近前,那橙上涛声,反而不似远处听着汹涌了。叉看见邪座房合,已立在目前,竟是红墙遮映的一座小庙。淑敏走到了第一株树下,向里一看,哪里是什么松林,原来是花砖短墙,圈着一片墓地,触目都是些方圆丈许的土馒头。这片树也并非是松,是墓地里所种的柏树。淑敏当然不敢再向里走,便回转身来,立在树前,对月悄然而立。只觉清风吹袂,萧然有出尘之想。望着那座小庙,自想这座庙定是墓主的家庙,料是子孙尽孝,所以弄几个出家人来,伴着长眠人。其实长眠人又知道什么?枉费子孙的心。譬如这时很好的风景,我能在这里玩赏。墓中人空自永远长眼在此,却是都辜负了。想着忽又暗笑,倘然墓中人都出来赏月,岂不把我吓死。便觉毛发悚然,懔乎其不可留。正要举步回去,忽然从那小庙发出木鱼梵呗之声,幽幽然送入耳内。淑敏不禁心中怦然一动,倒把害怕忘了。本来在这高天朗月之下,山腰幽树之间,独自一人,听到几声梵唱,正如朱子所谓清夜闻钟,便觉此心把持不定。这把持不定的道理,任他如何解说得好听,而实际只是寂寞到了极处,有些不能忍耐了。淑敏一个繁华境中的好女儿,乍入这清寂之区,起初还以为有趣,及至到了这时,不禁想到若一个人永远住在这种地方,岂不是和人类隔绝?真要寂寞煞了。背后的墓中人,便是个榜样人生极短,若如此寂寞度过,实在万分可怜。又猛然想到自己,虽然住在人境之中,但是寂寞孤单,也和这庙里人差不了多少。光阴转瞬,青春易逝,很容易的由老到死,岂不把一生轻轻消失,也成了墓中人?想着心里虚空空的,生了一种特别滋味,望着旅馆的几星灯火,突然把白萍勾到心头,立刻芳心扑扑乱跳,忆起那一天在中央公园,他把自己拥抱在怀中的时候,自己昏昏然那种享受,此际似乎非得有那样的安慰,才可以医治心头的怆恻,便恨不得白萍当时出现在身旁。自已扑向他的怀中。大约这眼前的凄凉风景,都要变为旖施风光。想到这里,再立不住,不自觉的移步向回下走。虽然迎着天空皎月,也不敢抬头看了,只抱着肩儿,逶迤前行。

走出没有两丈,忽听对面有人叫道:“张小姐,你怎自己出来。”淑敏正在精神凝聚,忽闻人声,惊得倒退。抬头看时,对面来的正是自己所想念的白萍,才娇喘了一声。白萍道:“方才景韩把带来的水果,给您送过去,才发现房里没人。我因这里地方荒僻,你又独自出去,很不放心,便寻了来。”淑敏初见白萍,几乎要跳过去抱住他,但不知怎的,自己又抑制住了。看看白萍,再回想方才自己的念头,不觉两颊发热。当时芳心历乱,不知如何是好,反而悄然道:“谢谢你。”以下更说不出话。白萍又道:“您衣服穿得很单薄,这儿比不得城里,风是高的,何况又在夜静,不觉冷么?”淑敏只望着他摇摇头。白萍道:“咱们回去吧。”淑敏又点点头,两个人并肩同行。走了几步,淑敏才道:“我出来看看那边有片松林,哪知过去竟是片坟地,闹得我心里怪怕。”白萍听着,似乎代她吃惊,微顿足道:“您出来也该唤个伴儿。”淑敏不语,似有意似无意的把玉腕向白萍臂弯一触。恰巧白萍臂儿微抬,她的手腕就伸在他的臂胁之间。白萍知旨,便将臂膊一紧,立即把她的腕儿夹住,两个人的呼吸,立刻都变粗重了,似乎心里的跳动,都能互相听见,而且双方身上的电流也起了震动,都微微的颤起来。尤其是淑敏,好似腰身软到不能支持,只有向白萍偎倚,方才受感激而发生的警悚,此际完全消失,只觉星眼朦胧,意态惺忪,那凄凉的清风,忽然变成温软,那冷酷的明月,也变成异样的光华,因而心内更像饮了醇酒,暖得欲醉。倏时把这月冷秋霄,看作花开春画。并且白萍虽然偎在她的一旁,却似前后左右,都有白萍的影儿。那影儿热烘烘的,遮住四外吹来的冷风,侵不到自己身上。淑敏昏迷迷的觉得和白萍相接触的半边身子,好像麻木到没有知觉,神经也失了作用,连白萍握住她的纤指,把掌心摩挲她的玉腕,也完全不知道了。脚下虽仍向前移动,却是茫茫的不知道要走向何处,更似走似停,半晌走不出几步。白萍也恍恍惚惚,如入梦中,看着淑敏神情大异平常,心头跃跃,暗自疑惑道:“莫非今天我的希望到了?祁玲的暗示将要实现了?”但又恐淑敏实是受了惊恐,这时的亲近自己,是女人受惊后应有的表现。往往一个女子,受了小小惊惧,便投入陌生男子的怀中。自己万不可卤莽。而且对淑敏更要留神,就是那夜在中央公园,她分明已投入怀抱,还转脸就变卦呢。白萍惩前毖后,怀着戒心,只得傍着淑敏缓行,不敢略作轻薄。但希望仍自希望,知道在这一刹那间。淑敏若是有心向自己和好,必要给一些暗示,就屏息等待。随着她寸寸向前移动。淑敏此际满怀情恩,都壅在喉咙边,恨不得倾心吐胆,都向白萍诉将出来,但话到口边便又咽了回去,如此者几次。任是脚下走得慢,驾不住耽误得工夫太长,忽然抬头一看,已到旅馆门首。

白萍一阵怅惘,知道今天的机会又失去了,已预备伴她进去,各自安歇。哪知淑敏仰面一望,伸个懒腰道:“这般好月色,我真舍不得进去。林先生,你再陪我会儿。”白萍点头答应,淑敏指着旅馆石阶道:“这里坐坐,我还要和您说话。”白萍心动,暗道来了,便先去拂拭浮尘,一同坐下。淑敏望着白萍,樱唇鼓了几鼓,星眼凝羞,似乎有话又说不出口。白萍心中得意,暗想她可忍不住了,这一开口,必是向我告罪,诉说她以前过于寡情,如今已然悔悟,愿意恢复友谊。她只要一说这种话,我便也把近日相思的痛苦感动她。看来今夜明月之下,或者能不辜负这良夜。想着便也发出满面精诚,望着淑敏,静待她发言。淑敏秋波徐转,忽的嫣然笑道:“林先生,我向您打听一件事儿,这事儿您在讲堂,好像向来没有讲过。咱们明天就实行拍片子,对于表演上的疑问,自然要先弄清楚了。譬如男女间的爱情表演,动作上当然要真切,但是言语上呢,绝不能只装着动动嘴唇,必要真说话,可是到了难为情的时候,像明天拍摄的情节,您和我扮成一对新夫妇,又要演到十二分热烈,不然怎能勾起旁观的羡慕呢?到那时我和您说些什么?”白萍听她问到公事,不禁失望,便道:“依道理讲,虽然是无声片,言语不关重要,但为表演上传神,言语也必须和剧情动作相合。譬如明天的情节,我们应该预备爱情热烈的对话。”淑敏红脸摇头道:“那要多么难为情,要这样,我宁可只动嘴不出声。”白萍道:“不成,以前有人这样试过,结果却弄成异常松懈。”淑敏道:“不不,我不能。”说着又似羞似笑的道:“同着许多人,说那羞煞人的话,我真拉不下脸儿来。”白萍道:“这不是作戏么,你连说话都不好意思,那么动作上更难了。”淑敏道:“我就是这特别脾气,表演任是如何肉麻,我也不介意。只这说话,虽然明知是做戏,但到时候准要口羞,连累得动作也不自然,那就拚着胶片给我糟践罢。”白萍沉吟道:“这倒为难了,反正只动嘴唇绝不成功,我敢以经验担保。”淑敏道:“教我出声也成,动作上只管表演热烈的情爱,该说话时,我就说些今天天气好,有风没雨,早晨吃了一杯牛乳,昨天杨小楼唱连环套,程艳秋全本弓砚缘,实在没了词儿,就把心里所记得的新诗旧词,随便念上几句,不仅我如此,希望林先生你也能照办。并且请你转告景韩先生,要他注意,和我表演时,必须说这类的闲话,若有一句出乎范围,我便认为侮辱,当时停止拍片。”白萍想了一想道:“真是难题,口里说着闲话,却要作热烈的表演,绝对不易逼真,精神更不能贯串。”淑敏道:“我就不信,咱们试试看。”说着把纤腰一扭。面对白萍,酥胸微仰,做出娇态,眉目凝着情思,一只手环着白萍的颈儿,几乎两颊相偎,口里却柔声念千家诗道:“春眠不知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念完星眼微饧的又道:“方才吃饭,用了面包两片。”忽的冷不防向白萍突然接了个短吻,跟着把白萍向旁一推,拍手笑道:“你瞧怎样,照这样拍出片来,看的人谁都认为我说的是哥哥我爱你,绝不会猜出念唐诗吃面包吧。”白萍被她这一闹,又觉昏昏迷迷,而且她的口脂之香,似还在口边荡漾,只得笑道:“你这种试验,总算成功,我没法驳你。不过我和景韩,恐怕没有你如此的天才,向哪里搜罗这些闲话,再说这也滑稽的很,万一当时忍不住笑起来,岂不坏事?”淑敏道:“这几幕又不是哀苦情节,笑有何妨。”正说着,忽听背后履声橐橐,回头一看,却是景韩从旅馆内出来。淑敏跳起招手道:“过来过来。”景韩走过来道,“你们很会享受,在这里赏月。”淑敏道:“不是赏月,我正和林先生研究明天拍片的事。”景韩遘:“研究什么?”淑敏向白萍一指道:“你问林先生,并且和你还有关系。”说着转身跳上旅馆的石阶,又回颜白萍道:“请你把我的意见,向景韩先生说一下。”白萍方要再发育与她辩论,淑敏已一声“古得败”,就翩若惊鸿,跑入旅馆大门去了。白萍只好望着景韩,喘口长气,搔着头道:“我这导演真得辞职,这位女主角可没法伺侯。”景韩忙问何事,白萍把淑敏方才的要求,和一切情形说了。景韩笑道,“你不要少见多怪,她这要求本也有理,教一位少女在大庭广众间,说肉麻的言语,当然很难为情。她这特别办法,当日的影片公司,也并非没人行过,不过我。”白萍不等他说完,已抢着道:“这样你是赞成了?料想你必有把握,我可真有些办不了,请你教给我些诀窍。”景韩道:“我有什么把握,表演要注重内心,自然须身入个中。用志不诚,口里说着闲话,如何能好?我所说以前有人行过,却没一个不是失败。咱们女主角既主张如此,你这经理兼导演,大约不能挽回,也只有拚着糟糕罢了,我的把握就是随其糟糕。”白萍道:“你莫玩笑,且说正事,应该如何?”景韩道:“张淑敏在咱们公司,是个客卿身份,违拗了她,她若怀了消极态度,应该怎样对付?恐怕到那时照样得屈从她的意思。如今咱们只可在她范围中,竭力去做。好在一般看电影的,程度也幼稚得很,马马虎虎,也许成了功。”白萍沉吟许久,才道:“明天看吧。不过你以后要留神,同她表演,不可失口。这位姑娘,真算不易伺侯。”景韩微笑不语。又同坐了一会,才各自回室安眠。

次日早起,一切收拾齐毕,预备出发,白萍便去敲淑敏的门。淑敏在内问道:“是到时候要走了么?”白萍道:“请你快些。”淑敏道:“劳驾你们,稍待几分钟,我正换衣服呢。一白萍应声退回,和景韩对面相看,每人擦得满面白粉,描眉画鬟,觉着七尺男子,弄成这般模样,实在有些肉麻好笑。稍迟须臾,淑敏飘然走入,虽然面上粉也很厚,但还不似他们那样难看。衣服打扮,很是朴素,只穿了一件短仅齐膝的方格绸子旗袍,领口正方,并无竖领,把蝤蛴粉颈,完全露在外面,袖儿很短,玉臂露出半段,脚下是一双素缎小履,手里拿着个盛化装品的皮夹。景韩向来未见过淑敏这种简单打扮,便笑道:“张小姐这样行常装束,倒更美了,真是粗服乱头俱好。”淑敏道:“据我想,这一幕的情节,是在山水清静地方度蜜月,并不是城市交际场里应酬,就应该这样随随便便,若弄成过于富丽,倒是错了。”白萍点头道:“当然如此,张小姐果然聪明绝顼。”淑敏笑道:“少捧我吧,回头不定多么丢人呢,时候不早,可以出发了。”白萍答应一声,忙指挥全体出发。那旅馆中人,虽然知道他们是拍影戏的,但看着自萍景韩的油头粉面,十分好笑,有些好奇的人,随了去看。自萍走在路上,望着淑敏的粉颊,映着阳光,直似初日芙蓉,玉颈更皑皑若雪。暗想稍迟一会,便可柔玉温香抱满怀,消受无穷艳福,一面又愁着表演的不易。及至走到昨天觅定的地方,先各自踞石小坐,休息片刻,便开始拍摄。原议定先拍摄白萍和淑敏的部分,完毕以后,再加入景韩,三人总摄入镜头,作几个远写,就算完了本日的工程。景韩的表演部分,明天再独自拍摄。至于参合剪接,那便是回公司后的工作了。

当时先由摄影师对好光线,把影机放在突出河心的一块草滩之上。景韩暂时无事,权充导演,喊了声“预备”。淑敏早已见河边蝴蝶甚多。成群飞舞,便在岸旁折一张荷叶,低声和白萍说了两句。景韩又叫了声“开始”,淑敏便摆着袅娜腰肢,手持荷叶,翩然走入镜头之中,追扑蝶儿,似乎蝶儿都飞入河心。向前一赶,身体摇摇,几乎失足,忽然回头一笑,便抛了荷叶,娇喘细细的,退坐在石上,轻轻拍手。白萍才微笑着走过,坐到她身边,淑敏向他做了个媚笑,朱唇微启道:“真好天气,不凉不热。”白萍仓促不知所答,只好动了动嘴唇。淑敏已把身一侧,偎到他的怀里,仰面向天把纤纤手指抚摹他的下颏,低声唱了两句儿歌道,“我家有个胖姑娘,脚儿半丈长。”白萍瞧着她那调皮的样儿,和可笑的言语,已然忍不住要笑。再加下颏被她搔得痒不可耐,不自禁的“噗哧”笑出来。忙低下头去,吻着她的玉额,藉以掩饰,接着淑敏把少女的风情,完全施展出来,那一种旖旎温柔,真是销魂荡魄。白萍同她表演着,暗想淑敏竟是如此-个妙人儿,这许多的细腻风光,亏她能体贴得到,足见是个天生富于情趣的人。平庸的女子,训练几年,或是情场老手。也未必能这样淋漓尽致。而她一个处女,居然如身临其境,无疑的是杰出的天才了。再说她随便表演,已能沁人心骨,若在房帏之内,和她的丈夫或是爱人,同度光阴,还不知何等情味?这样难得的佳人,将来不定谁人有此艳福,能消受她一世。自己这时虽然偎翠倚红,可惜假风虚凰,是逢场作戏,一小时后,依然两不相关,枉落一番惆帐,只不知我是否有这福分,能和她进为婚姻。倘若一朝如愿,真是宁作鸳鸯不羡仙了。想着不禁情如火炽,在表演上也热烈起来。淑敏忽又亭亭立起,踱到水边,斜卧浅草之上,伸着粉颈,向水中临流照影,嫣然独笑,又回手招招白萍。白萍也走过卧到她身旁,淑敏翘起一条腿,搭到白萍身上,两个颊儿相偎,望望水中的影子。再互相望着一笑。淑敏猛把朱唇一鼓,媚媚的向白萍把嘴儿一努。白萍晓得她是要自己接吻,方把唇递过去,淑敏忽然扳住他的脖儿,向旁一扭,口里轻轻说道:“躺下。”白萍依言,顺着她的手就仰翻在她的酥胸下。淑敏向下一伏,粉颊正贴到他的额上,这才斜睇着远天的流云,星眼现出无限情思,表演出女子得到丈夫全部爱情时的愉快得意。

同类推荐
  • 青春绽放在军营

    青春绽放在军营

    一个名叫凤凰的女孩,为了心中的英雄梦,毅然入伍参军,报效祖国。和平年代下紧张的部队生活历练出一群风华正茂、英姿飒爽女兵们,她们将美好的青春奉献给绿色的军营,那身潇洒的迷彩服是那么的迷人。故事从20世纪90年代末开始,到21世纪初结束。
  • 欢喜缘

    欢喜缘

    《欢喜缘》全称为《第一奇书欢喜缘》,书无刊本行世,所存者为手抄孤本,且可能为原稿本,弥足珍贵,是一部世情小说,讲述众公子风流花下的故事。
  • 宝刀妹子乃别跑

    宝刀妹子乃别跑

    女主白宝刀是山寨大王之女,忽遇灭寨之灾,宝刀流落小镇,遇神秘少年兼思,一同被纸业老板简竹收留,研究生意技巧,以便在镇上立足,恰逢原来富商子慕飞家破人亡,也加入他们一行,纸店刚有起色,宝刀与兼思被关进秘室,出来后发现遍地已卷入本城城君儿子争位的战争中。原来兼思就是二少君,有人借他的名义掀起大战。宝刀偕兼思一起慢慢推求真相,发现简竹来头不小、野心甚伟,宝刀父亲之死别有隐情,大少君则非置兼思于死地不可。群雄逐鹿,宝刀卷在其中,保得住性命,却保不住爱情。
  • 炉火

    炉火

    这是一部长篇小说,讲述的是民国初期铁器制造业在重新红火起来后,形成的以“火麒麟”“兴隆”“瑞祥”为代表的三大派系为争夺资源和第一铁匠铺的地位而争斗不休的故事。而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后,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三大铁匠铺秘密研制武器,创造了民间制造武器的奇迹,为支持抗战、确保六十里铺这座千年古镇不被毁于战乱,立下了不朽功勋。
  • 谁主天下

    谁主天下

    “不许你死,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有我陪着!”乱箭飞舞、刀光血影、铁骑纷乱的战场上,玉邪以肉身为盾甲,不惜以命换命,也要保我平安。“如果你心里没有爱,那我把我那份儿分一半给你,让你来爱人,可以吗?”隐离的笑容是天底下最美的风景,糅合了最深沉的守护和等待。生死不弃,荣辱不惊,一次次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我。我舍不得伤他们任何一个,可到头来却伤了所有。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也许,乘风破浪,唯我独行。
热门推荐
  • 仙留志

    仙留志

    人,似乎是先神创世时的不经意产物,却又令先神无比惶恐。智慧与轮回,能够让人有机会获得神格,灵贤的出现便是最好的佐证......神明福泽人类,人类拥戴神明,历史如此,当下如此,未来亦是如此。然而这究竟是真理还是骗局?......静谧小镇,一个婴孩雨夜天降,人与神的未来,都将被他改写......
  • 都市之无敌冰尊

    都市之无敌冰尊

    三年前,他招人暗算,被一场惊天阴谋偷天换日。三年后,他殊途而归,携通天本领驰骋诸天万地。这一程,他逆流而上,注定演绎震天撼地的传奇。他叫夏天!是阳光风趣,身在豪门却心在江湖的屌丝。他是冰尊!是往后余生,天地都为之颤抖的绝世仙帝!
  • 田园娇宠:猎户家的小娘子

    田园娇宠:猎户家的小娘子

    清贫的小山沟里,禾麦与一只身躯伟岸容貌不详的猎户成了亲,仗着自己有几下拳脚功夫,她抱着与猎户井水不犯河水的决心。不曾想,猎户生的人高马大,却是个守身如玉的主~下厨,打猎,种田,样样精通!最要命的是,疼媳妇技能满分!
  • 古董迷局

    古董迷局

    一个以“古代刑具展”为噱头博眼球的展馆,一夜间,若干种偏门文物失窃......各种古代常见的刑具显身,引发了一系列的混乱,古董商秦臻提醒你,千万别和这些玩意儿扯上关系!
  • 傲娇冷少追美妻

    傲娇冷少追美妻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沈潇斗自找死路;与江宁远斗不求活路。当强强相遇,又将擦出怎样爱的火花。江宁远:有事找老婆,没事找老婆。沈潇:有事宁远干,没事干宁远。--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学荒才域

    学荒才域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乃一线生机。洪荒年间,异兽与人类共同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灾难、强敌、外来物种的入侵都使得本就艰难求生的人类岌岌可危,然!研习作为上苍所留下的一线生机笼罩在了人类头上,让人类不断进行蜕变,人才辈出.........
  • 狐狸姐妹闯异世

    狐狸姐妹闯异世

    简介;一个自恋无比,开着超级大外挂的伪男主,帅酷,爱吐槽爱补刀的大boss女屌丝.轩辕白夜狸.一个奋力装嫩,手拿毒针的伪女主,阴狠.爱讽刺,爱幻想的小跟班女屌丝.炎依医.看她们怎样闯异世,斗女主,整女配,讽男主,苦男配,开着金手指的旅程.
  • 林夕梦的故事

    林夕梦的故事

    有一天的一个意外,突然让林夕梦原本幸福的家庭破裂了
  • 燕云至

    燕云至

    燕有一军,名曰燕云,燕云所至,皆为燕土。“孤只想把带来的穿越知识抄袭完,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有着花不完的钱。”“先跪搓衣板再来跟我讲这些话。”
  • 陆爷的小可爱又变身了

    陆爷的小可爱又变身了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熊熊烈火中,曾被誉为京都天才少女的她强势归来。白天她是天赋异禀的软萌萝莉,追着陆大Boss喊哥哥。晚上她是武力值爆棚的冷然御姐,毫不客气直呼陆Boss名字:“陆震言,离我远点。”他曾贯穿她整个少女时代,是她一眼就看中、认定此生不嫁的少年:“陆震言,做我男朋友。”彼时俊美清冷的少年却皱眉:“胡闹。”后来,陆爷自行打脸真香现场:“我夫人胆子小,身子弱,还是个小朋友,你们都让着她点。”京都众人:“Excuseme???”您夫人大闹京都,就差把京都翻个个了,您夫人还胆子小、身子弱,是个小朋友?陆爷,您这么说亏不亏心呐!再后来,几个喊她姐的少年各自成了一方大佬,个个对她动机不纯。陆震言不慌不忙搂着挺着孕肚的老婆高调出场:“看到我夫人肚子没?趁早都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