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在系统上迅速的输入我的信息,这是实验志愿者申请,她有我的指纹申请。
说不上为什么心惊胆战,她左顾右盼,“紫轩,我总感觉不太对。”
“怎么?”我问到,我站在电脑旁,一起帮她在环顾四周。
“说不上”她摇了摇,指尖在键盘飞速的运转,争分夺秒,时不我待的感觉。
我很难再去接话,封闭的人生里,我不习惯和别人去交流,对于我来发声和说话就是我的沟通,可是母亲恐惧的眼神,亦少被带走的背影,一件件事情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我被迫用本能触角去发射信息,这种沟通似乎没有情绪,如果一台台机器人一般。如今,光阴如梭,人来人往,我还是孑然一身。有时候,我真的想是自己是实验品,去测一测,去看一看,自己为什么和别人不同,或者说,别人到底为什么和我不同。
嘟嘟嘟,系统上电子禁鸣音。
我和子墨不约而同,凑上屏幕,仿佛被骇客袭击般,整个电脑屏幕变成了雪花灰,又是夜空黑,又是极昼白。最后一个骷髅很是得意的在嘲笑我们,子墨被那笑声吓了一跳。在她那静默不语的世界里面,这种来自人类最本能最原始的笑声是如此陌生。
“魔鬼之音”子墨想着。她对这我做了进一步解释,“这种来自上世纪远古的人来传声工具,是通过声带发声,在经过舌头喉咙等器官的配合,形成的某种声音。”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这如同教科书的定义真是可笑。
随后她又补充道,“听说现在是魔鬼的后裔继承了这种基因。”
魔鬼?我冷不丁的往后退了一步,原来我是魔鬼的后裔?
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道是我眼花还是现实,忽然又十来个带着骷髅面具,身穿黑衣的人瞬间层层叠叠将我们两个包围。我和子墨背对背,慢慢旋转着我们的步伐。先找突破的机会点,可是那两圈的包围实在水泄不通,更何况,那些骷髅人高高人高马大,比我高了一个头样子。我想呐喊嘶吼,可是我只能忍住,不然我的身份就会被拆穿。
黑衣人一步一步逼近,我感觉到子墨的背在颤抖,无意间碰到她的手,一手心的汗水湿湿大大。
其中有两个黑衣人一把抓住了她,一人一边拧住他的胳膊,然后快速的在她脖子上注射了针剂,子墨整个人就这样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个黑衣人一把把她扛在了肩上;于此同时,我的脖子也感觉到了一股灼热,那种热到酸痛的感觉,一阵迷晕之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眼睛还未睁开之前,我隐约觉得脖子上的痛楚,那个注射针剂药性十分火辣,加上我前面被黑衣人扎针时还在不停乱动。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力气,我尝试着握紧拳头可是我连弯曲手指都十分吃力,感觉每个关节都在吱吱作响,每个指尖都十分酸楚。
“怎么,你喜欢当实验品吗?“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她在说话。
“魔鬼之音”我提供了触角消息,但消息显示被屏蔽。
“你是要给我发送消息吗?“这个女的声音很有磁性,语调听着很率性。”这里触角消息都是被屏蔽掉的,防止被监控。“
我的眼睛一阵火辣,然后有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她用酒精棉花擦拭了我的眼睛,我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她的脸庞,浓厚的妆容搭配白大褂,一万个不协调。我用手揉揉了眼睛,本能的起了身,仇怨的看着她,这个用酒精擦我眼睛的怪人。
”不是这样,你还想装睡到多久?“她又开始忙手里的事宜,给一只兔子的腿部注射了某种针剂,然后它就晕过去了。我心里更是不喜欢她了,莫非她给我注射的是和这兔子一样的东西,火辣酸楚,还有痛!
她把兔子放到了显微镜下,用一根纤维导管从兔子的耳朵塞进去,她的动作很敏捷,几乎是一插而入,屏幕上投射除了兔子脑内情况,她似乎在寻找某一个区域,不时一会似乎就精确锁定了,然后启动了台子上的按钮,很酷炫的一排电子枪从后台升了出来。她对准区域上的点,用镭射枪扫了一下这个区域,这个动作不超过十秒。
我情不自禁的叹为观止。
她边在做收口工作,边冷冷的说到,”熟能生巧,你也是一个实验员,你不知道吗?“
她冷漠的语气,着实不讨喜,我下意识的说到“是吗?”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终于说话了哦,”然后迅速把目光转移到了这个兔子上,“这已经是第十个兔子,之前的几个都没有能挺过去。”
虽然明白实验的残酷,我的心里还是已经褶皱起来,鼻子酸酸的。
“所以不要轻易去做试验样品,好吗?”她每个字都说的很用力,字字铿锵,没有语气起伏,平静的让人生冷。
我一时语塞,居然无力反驳,忽然我想起了子墨被抬走的样子,“子墨怎么样了?”
她笑了笑,“你有没有想过子墨一直在利用你?”
我又是如鲠在喉,一时半会吐不出半个字。
“她和梓潼都在地狱天牢。”她手里捧着兔子,小心翼翼的把她放进了氧气箱,“你不是也想去吧?”
“我,我,我……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们”我鼓起勇气,拍了桌子,然后电子一下子启动了镭射保护装置,光线咻咻的一道道竖起,像是一个盒子保护着试验台,虽然嗡嗡的警报声就想起,一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