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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有人跑着进来道:“怎样了?怎样了?”众人道:“掌班的来了,来得真巧,这场祸事可不小呀!”朱上四见是米老来了,就迎头叫道:“米爷,我对不起你,给你添了麻烦。”米老好似没有听见,一进屋子,瞧见床上的如眉,就顿足道:“果然闹出事,可惜我来迟了一步。”说着才瞧着朱上四道:“我今天是被人约去赌钱,方才回了那边班子,就听这边去的人说,如眉又把你弄回来,我就想到你这小子酸狠毒辣,前些日受了如眉那样的气,绝不肯善罢干休,怕你要暗地里毁她,报你的前仇,所以立刻赶来,要给你当面说破了,把事压下去。哪知一步来迟,你们已闹得这样,你的手段真狠呀!”朱上四似还得意,把嘴张开,露出血污未净的牙道:“是我给咬的,不算我狠。这事首尾你全知道,她姘我这几年,无故又得新忘旧,把我抛开,这口气我怎得忍下去?今天我姓朱的才心平气和。闲话少说,你叫巡警,我打官司就是。”米老伸手拿起桌上的断鼻,看了看道:“还没整个的咬下来,伤不甚重,可惜工夫搁得太大,血已冷了,要不刚咬下来时还可以趁着热血粘上。”说着又向朱上四道:“我知道你是好朋友,惹了祸绝不逃走。这件事打官司不打,还在两可,你就是要走,我也不拦你,我姓米的还担得起这点儿小事。”朱上四手拍胸膛道:“我要动一动,就不是父母生养的。”米老道:“好,你就够味儿,请坐吧,我们先把如眉的伤收拾收拾。”说着就叫人用手巾把如眉脸上的伤痕略微擦净,上了些牙粉。如眉还是喊叫不已,米老又自去打电话请西医。打完电话以后,又回到屋中,把众人都挥出去。

屋里只剩下个呻吟展转的柳如眉和一个怒目切齿的朱上四,米老向朱上四道:“真有你的,这一着难为你怎么想来,在被窝里下这样的狠嘴?”朱上四似不经意地道:“我也不是诚心。昨天她在市场遇见,非要拉我回来,留我住下。我本想从此再和好了也罢,不想睡下以后,到了吃紧的时候,她跟我的劲儿比以先还大,我也被她引得动了真心,瞧着她那爱人的样儿,想起前些日她对那姓吕的必也是这个情形,心里一酸,跟着牙也酸了,一发狠就咬下她的鼻子来。”米老道:“只顾你狠,她这没鼻子的将来可怎么是了。”朱上四道:“她寻常只觉着自己好看,凡是男子全爱她,才得了意,随便耍弄人,抛了这个,爱上那个,如今教她来个五官不全,看谁还爱她,还耍谁!她要是从此规规矩矩,我不嫌没鼻子,教她跟着我,我养她。米老听着不语,正在这时医生来了,看了看如眉的伤是被人所咬,不禁啧啧称异,但也没问原因,就重用手把方才抹的牙粉洗去,敷了药膏,包扎好了,又注射了两次止痛药针,留下吃的药水,便自去了。

医生走后,又过了两点多钟,如眉方才神智略定,可以挣扎着开口说话了。她直瞪着眼向朱上四注视许久,脸儿似白棉纸似的,喘着道:“姓朱的,你真狠,我才认识了你。”朱上四只冷笑了一声,更不作语。米老道:“大姑娘你好些了?现在朱上四等在这里,只等你一句话,要打官司呢,你们就打。”如眉咬牙道:“我先问问他,为什么这样害我?”朱上四冷笑道:“只为你朝三暮四,把你的脸子毁了,看你老实不老实?”如眉哭道:“狠心贼!我恩养你这许多年,你就这样报答我?”朱上四道:“我这是劝你学好呢,这可不是姓朱的怕你,哄着你,你现在破了五官,想不能再干这种营业,你若肯真一心归正,姓朱的情愿把你接到家里,养你一世,咱们一夫一妻的度日。”如眉听到这里,喷口吐沫道:“你那是妄想?我死也不跟你。”朱上四道:“你不跟活该,随你怎样。”这时米老向朱上四道:“她既已这样,你别再给她气生。凡事都好商量,你们有好在先啊!你且在这屋坐着,我要歇会儿去了。”说着就走出去,吩咐伙计,在如眉门外守着,一则怕他们再打起来,二则防朱上四逃跑,便自己暂且安歇去了。

再说屋里的如眉,见米老出去了,直望着朱上四发恨。伤处越疼,心里越恨,用眼四下寻找,恨不得寻出一柄锋快的刀来,立刻把朱上四切成碎段。但是寻了半天,绝没什么可用的家伙,只落得枉对朱上四切齿。那朱上四倒只淡淡的静坐,不再说话了。如眉又忍不住,指着他道:“姓朱的,你不必得意,只要我柳如眉有口气,能活着,绝饶不了你。”说着又狠狠地咒骂。朱上四嘻嘻笑道:“任你打架打官司,姓朱的并没含糊,我在这儿等看呢。可是我的小妹妹呀,怎么也没有用了,你就是把我宰了,你的鼻子还长得上么?”如眉恨得两手相搓着道:“反正我不饶你,至不济我把你的鼻子也咬掉了。”朱上四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啊,请咬。我一个男子汉,并不仗着脸子活着,掉了鼻子干什么都照样,就是去拉洋车,谁还能给车夫相面,因为五官不全,拉不上座儿,天下有这样的事么?乖乖,你呢,谁能花钱招呼没鼻子的姑娘?再说你以后再爱上小白脸儿。像什么吕雨生吕云生的,恐怕你爱人家,人家不爱你了。”

如眉听到这里,虽然气冲肺管,但也动了真心,顾不得再和朱上四骂詈,先向后一仰,装作气昏的样子,倚着床栏,心乱如麻的暗想:自己这一世可真完了,向来自恃着花容月貌,和玲珑心性,要玩弄世间男子,一面吸取钱财,一面寻求快乐,把容貌当作先锋,无论走哪一条路儿,都毫无阻拦,一帆顺风,何等得意。如今没有鼻子,这张脸儿不知多么怕人,人们见了嫌恶还来不及,谁还亲近我,受我玩弄呢?以后的种种希望,都要随着鼻子消灭了。女人生得不甚美丽,就引不动男人的心。生得丑陋,就被男子唾弃。若是弯手蹩脚,疤瘢秃麻,已算是残废,何况我这没鼻子的呢?有许多同行姐妹,面貌稍为平常,生意不好,我还常嘲笑她们,现在我恐怕连她们都不如了。就是我从此诚心学好,也只能孤单一世,再不要想受男人怜爱,这朱上四真是我命里的魔星,把我害到如此,忽又想到朱上四方才说的话,便是把他杀了,这鼻子也再长不上,真是叫这鼻子长上,是没法想的啊。我不饶他也是枉然。再说这次的事情,真不能怨他,那时我若为别的事情和他断了,还有可说,但是为个吕雨生,怎怪得他抱怨得新忘旧!他和我好,才吃这醋,这场祸也算我自己惹出来的。假如我和他处得正在灰热火热,他无故抛了我,另姘了旁人,我恨起来,说不定比他还狠呢。如眉想到这里,又忆起吕雨生种种可气的事,更觉心中难过,只后悔自己作错了事,这时是遭了报应,分明自作自受,把恨朱上四的心,就淡了许多,倒望着朱上四长吁一口气。呆了半晌,忽然向他一摆手道:“姓朱的,你走吧。我也不打官司,也不打架,你害我害的很对。这一来倒是两下拉直,各无亏欠,我要再收拾你,倒是我对不住你了。”说着又连连挥手。

朱上四见如眉突然改变了态度,不觉愕然,猜不出她是什么意思,只怔怔地不语,也不动身。如眉道:“你怎不走?哦,我明白了,你怕米老不肯放你。不要紧,我把米老叫来,和他说开,你只管去。”说着就扬声叫道:“谁在外边,快把掌班的请……”朱上四见她这样,知道她是诚心饶恕自己了,心里一半纳闷,一半儿感动,就不等她说完,霍地走到床前,面向如眉说道:“你先不必叫米老来,我先问你一句,我害你到这样,你为什么不和我计较,倒要放我?”如眉凄然叹道:“我想开了,只怨我太给你过不去,才惹你起这样狠心,也是咱们当初太相好了,如今才落到这般结果。假若当初咱们谁也不认识谁,哪有如今这个事呢?”又指着朱上四的手道:“何况前者咱们呕气,我还对你下过狠嘴呢?更算是一还一报。”说着又惨笑起来。

朱上四呆然看着自己手上的旧伤痕,好半晌,忽然坐在如眉身旁道:“我原拼着打官司,坐一年半载的牢,也要出这口气,现在你这一说,我心里倒不得劲儿。本来是我太狠了,我走不走没有关系,再问你一句,咱们的感情算从此断绝了,我今天走了,你以后想必再不能吃这碗饭,到哪里去呢?”如眉道:“那你就不必管了,生死存亡,还不全在我自己?”朱上四道:“方才我说的话,并不是诚心气你,你现在弄成这样,再漂荡下去,万没有好结果,往后只剩了孤孤单单,谁还和你知疼着热?再说你再要出头露面,凭你那样傲性,怎受得了旁人的调笑?还有好日子过么?依我劝你,不如随我去吧。虽然享不了福,终身也得个倚靠。”

如眉听了,向他望着,忽然忿怨全消,凄惶万状,感觉到自己后顾茫茫,难寻归宿,只有朱上四是个可托终身的人。就泪如涌泉,倚到他身上道:“我现在不成人样了,你能不嫌我,守我一世永不变心么?”朱上四见她已被降伏,就拥着她道:“这是什么话?我把你毁成这样,怎还嫌你?”如眉哭:“你的话果然心口相应,我的后半世就交给你了。”朱上四又立了许多誓,愿作尽无限温存。如眉也似安慰得减了疼痛,想不到几小时前流血之仇,一转眼间又恢复同心之好。真是情场之变化无穷,丽孽海之波澜尤幻。

当下两个倒谈起偕老之计,预为度日之谋,说得十分密切。此际好似都肯倾心吐胆,远胜于以前的止于密爱出欢。其实在如眉这一方面,对于将来的生活,倒没有什么顾虑,她原有的私囊,虽然不丰,也还不啬,若是安分生理,足可终其余年,用不着旁人供养。但是她到底是门户中人,免不了浪荡心性,情知自己玉容既败,好运已终,以后要寻个好一些的男人,真非易事,朱上四既肯收揽,她倒喜出望外,所以方藏血花,又盟自首,这就是女人心肠易变的榜样,妓女是善变女人中之特出者,像如眉这样反来覆去,并不算奇怪呢。

至于朱上四一方面,却又另有主张。他自从在前些日和如眉决裂,就去东飘西荡。向来他受如眉供给惯了,久已把如眉看作银行。这银行一旦拒绝兑现,经济上自然大感竭蹶。他表面上虽还装饰得衣冠楚楚,但在实际已是有苦自家知。每到窘苦之时,怎能不把如眉萦心在念。他不想向来受如眉豢养,是一种无耻的行为,却只觉如眉变心,给自已以莫大的伤害,故而想起来便切齿痛恨。时日稍多,就由报变而成仇,自己决定,将来遇见机会,一定将如眉害了。一则自己既得不着她,也省她被别人得去,二则自己身无一技之长,与其忍受来日艰难,还不如与她同死。他生了这种心,就用心打听如眉的近况。忽从旁处得了吕雨生与如眉的最后消息,不禁心中大快,因而又改了方针,颇有重回旧巢之意。不过朱上四是烟花中走动的惯客,深知妓女心理,自己若简直去就如眉,如眉不特把自己看轻了,还许多了心,定受拒绝,不如稍自忍耐,等将来有日和她遇见,再设法勾起她的旧情,叫她来俯就自己,那才能水到渠成,是个稳妥的办法。但他虽一半儿等待如眉,却又不肯虚度光阴,仍自常到各游艺热闹场所去走动,妄想着再另外遇着个像如眉一样的大慈大悲女菩萨,以便救苦救难。若能达到目的,就省了期待着那不可必得的如眉。他往那小戏场去,原是无意,但在无意中看见那唱文明戏的女角色,衣饰阔绰,手上还有很值钱的钻戒,就又动了心,觉得这是一二匹可以猎取的野兽,便排日到小戏场点卯,乘机向那女主角儿飞飞眼风,作作神色,预备稍过几日,便去下手。那女角儿也似对朱上四有意,时常抛眉斗眼。

其实那女角儿也是拆白一流,阔绰的衣服是借来,钻石的戒指是赝品。她也把朱上四错看成阔少,要拢过来吃他一水。两人同是误会,各有私心,在外观倒是款款有情,大有一触即发,一拍即合之势。哪想在这将触将发,待拍待合之时,柳如眉恰也到这小戏场来。看见这种情形,竟因吃醋而起念旧之心,把朱上四勾了回来。朱上四正在求之不得,自然如愿。起初还自喜从此银行复业,衣食又有着落了,但他到底是少年脾气,到了和如眉重圆好梦之际,忽然一阵迷惘。把心头积恨,全行勾起,不能克制,竟把如眉的鼻子咬下。祸既惹起,他心里又后悔起来,面上不便露出,只得一直强横,心里却还想把事局转变,所以说出愿意养如眉一世的话。也知积怨太深,未必能生效果。不想如眉别有会心,居然应允。他这样功收意外,怎会不喜出望外?如眉的体己积蓄,他本来知道,不过数目上不大清楚,自想只要把如眉娶到家里,直如请了财神,她的积蓄,可以随便挥霍了,凭她一个没鼻子的丑女人,还敢和我执拗么?当下便竭力哄着如眉,虚情假意的,说了些将来如眉若不愿出门,自己情愿永远相伴于房帷之间,丰饮食而节衣服,另寻清闲的乐趣,绝不再出去荒荡。又谈些房屋怎样收拾,日用怎生斟酌。

如眉听着,自然十分可意,不由把她所有的资财的细目,都告诉了朱上四。朱上四倒恨起来,暗想我和你相识许多年,也没对我说过实话,如今咬掉你的鼻子,倒把我当了好人,什么都肯说了,这才是真正的贱骨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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