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丐留眼睛一亮,插言道:“不如我们组织一个什么教,如少林、武当等门派一样!”
“行!但这个教叫什么名字好呢?!”
“你本姓金,那就叫金教怎么样?”
“金教?不好,我是教主,必须要求下面的人服从、崇拜,如圣人一样,就叫金圣教吧!”
两人越说越是心血来潮,越来越有劲,仿佛建立教派就如同撑伞一样容易、一样快。最后又金圣教下分了丐门、霸门、偷门,暂时存在三个门!锋浪这才高兴起来,笑哈哈地道:
“金闲庄的少爷转眼成了无家可归的弃儿,又一转眼又成了金圣教的教主,有意思,有意思!”
丐留又进言道:“大哥,现在我们不缺银两,但缺一样关系,金圣教存亡的东西!”
锋浪一愣,惑然问道:“什么东西这样重要?”
“至高无上的武功,我们若不厉害,就斗不过别人,又如何在江湖中立足呢?”
“有道理,但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来,黑七、妙偷手,再加上你和我都有点武功,就暂时用着!”
丐留点了点头,最后两人决定明日就干这惊天动地的大事,即而头碰头倒在草丛中甜蜜蜜地睡过去了。
第二日锋浪悠悠醒来,才发现已是正午,而丐留又不知溜到哪里去了,左看右看,呐呐自语道:“我怎么在丐留这里,没有回家?!”
慢慢才想起自己已被逐出家门,锋浪立时沮丧起来,又想到了昨夜与丐留商议的宏伟计划,顿时又来了精神,猜到丐留去叫兄弟们了。
“武功,丐留说得对,我们需要这玩意儿!但哪儿可以找到呢?自己身手虽然不错,但还不够,如果……”
锋浪眼睛一亮,心里顿时有了底,于是弹身而起,跃出了茅屋,看到一个人影在墓碑前一晃,没有了踪影,锋浪吃惊不小,叫道:“是谁?!”
从墓碑后走出了一个小姑娘,正是金闲庄金夫人的一个婢女,锋浪皱眉没好气地道:“紫儿,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是不是在监视我,念你我曾经同是金闲庄的人,我不计较,你走吧!”
“少爷,你……你怎么住在这里?这可是墓地呀!”
紫儿不敢相信,圆瞪杏目,以为锋浪混得太差了、太惨了。锋浪自尊心如被针尖刺了一下,顿时怒道:“现在我不是金闲庄的人,你少管!也别叫我少爷,若再唠叨,我就不客气了!”
见锋浪发怒,紫儿有些害怕地道:“少爷是庄主赶你出庄可不是我,你发什么火?不管如何变,你都是少庄主,都是夫人的儿子呀!”
锋浪心情糟透了,挥手道:“胡说八道什么,你到底走不走?”
“走,当然走,但夫人昨夜哭了整整一夜,让我来找你,庄主也不知道呢,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锋浪冲口怒叫,但忽然又缓声道:“哎,无论如何,都不应让娘亲伤心,我还是娘亲的儿子,应该回去看看,让她放心,但是老爷子昨日说得那番狠话,我又如何进庄?”
紫儿脸上立时堆出了欢颜,轻声道:“夫人已有安排,你放心好啦!”
锋浪心里狂喜,但依旧不相信地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纵然庄主知道又怎样!”
锋浪点了点头,方才道:“我在墓地过夜,不许告诉娘亲,否则她又要流眼泪了,知道吗?”
紫儿会心一笑,说道:“你只管放心,我们走吧!”
锋浪怀有异心地跟在紫儿后面,出了墓地,没走多远,就看到一辆马车,马车上装着几个木桶,锋浪一看,就明白是从山庄里运出的!看来紫儿是要将他装在米桶里面,偷运回去。锋浪不由感叹地道:“想不到现在我去金闲庄,还要躺在米桶里面,天哪,这是咋回事?!”
“少爷,此一时彼一时,你还是忍耐一下吧!”
锋浪别无选择,只好跳进米桶里,眼睁睁地看着紫儿盖上盖子。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到车轮声、木桶相撞时发出的“哐当”声,锋浪在桶内恨恨地暗道:“哼,老爷子,你太狠了,居然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害到了这步田地!有朝一日,我要让你大吃一惊,知道我也是顶天立地的人物!”
不知过了多久,锋浪迷迷糊糊听到了“梆梆”拍桶的声音,紫儿的清脆声传了进来:“少爷,出来吧,你运气还真好,庄主出去还未回来!”
锋浪举起双手撑开桶盖,从米桶里跃了出来,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身处金闲庄的膳食房,膳食房里除了他与紫儿,再没有别人。
“咦,厨师们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本少爷几日不在,他们就怠工,这还了得!”
紫儿见锋浪神气活湿的样儿,不由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现在已不是庄里的少爷了,他们当然不会听你的话啰。其实是被紫儿支开了,免得他们知道,知而不报,可是大罪……你看你,身上脏兮兮的!”
锋浪看了看自己的锦袍,嘿嘿笑道:“的确有点脏,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况这套衣服?就这样去见娘亲吧!”
紫儿摇了摇头,带着锋浪从后门出去,已到了后院,后院此时空无一人,显然莫小小已知道儿子回来了,将后院的人全给支使开了。
过了后院的檐下走廊,锋浪熟练的四下看了看,问道:“老爷子真的不在家?!”
见紫儿点了点头,锋浪方才真的相信了,于是眼睛一转,又向紫儿道:“你先去见娘亲,我到自己房里去拿几样东西!”
紫儿惊诧地道:“那怎么行?如果你拿东西,庄主定然知道你回来过,那可不得了!”
锋浪此时哪还管紫儿说的话,未等她阻拦,已闪身而过,径直向自己的房间冲去。紫儿此时叫也不是,拦也不行,只好推门进屋见夫人。
却说锋浪奔了几步,回头见紫儿进了屋,立时折身进了娘亲所住房间的邻隔一间,这一间是金烁的书房,差不多是庄内禁地!
锋浪对老爷子的书房亦十分熟悉,四下扫了扫,最后眼睛盯在一幅挂画上,呐呐道:“就是这里了!”
说着锋浪走到挂画下,嘻嘻笑道:“老爷了,对不起了,这次不偷娘亲的东西,偏偷你的东西,但现在偷这东西,你一定会高兴的!”
挂画被拉开,锋浪眼睛一亮,凝神聚气,缓缓将手贴在壁上,用力向外拉,但拉了半天,墙壁也没有动静,最后气恼道:“怎么不出来!”
“平时不用功,又怎么拉得出来呢?!”
一句慈爱温柔的话从背后传到耳内,锋浪头脑“嗡嗡”作响,心中一沉,暗叫道:“倒霉!”然后硬着头皮转身道:“娘亲,你怎么会在这里?”
站在锋浪面前的是一位身着洁白素裙的********,不用说,她就是莫小小,金闲庄庄主夫人锋浪的娘亲。此时莫小小眼眶含泪,凝视着宝贝儿子,仿佛一辈子也看不够!
莫小小失神道:“锋儿,你瘦了!”
“娘,我怎么会瘦?何况昨天才离庄呀!”
“哎,一日不见,好象几年没看见你,昨夜,你在哪里睡觉,没有睡好吧?”
有娘亲在此,锋浪知道不会坏事,于是安慰道:“娘,孩儿已长大了,有自己的朋友,而且在聚宝钱庄存了很大一笔钱,没事的!”
“那就好!锋儿,娘担心父母不在你身边,你会变坏,你交得朋友都是些什么朋友,钱……”
又谈到这些敏感的话题,锋浪立即阻道:“娘,你放心好啦!现在孩儿已分得清是非黑白。今日回来,孩儿想取父亲的剑谱,以前浪费了很多时间,现在孩儿猛然悔悟,已找了一个清幽的地方,准备潜心习武,将金闲庄的武学发扬光大,为家门增光添彩!”
为了达到目的,锋浪不择手段,讨好娘亲的心,又将金烁歌颂了一遍。莫小小果然欣然一笑,点了点头道:“你果然长大了,懂事多了,但习武是次要的,为人要身正,像你父亲那样有侠义之心,否则武学就会给你带来无穷灾难!”
“我懂,娘和父亲以前的教诲,孩儿每字每句都记在心中,时刻不敢或忘,娘,你就放心吧!”
“你父亲赶你出庄,也是迫不得已,他也有苦衷,没办法……你不会恨他吧?”
锋浪见娘亲越说越远,立时打个哈哈道:“不会的,再怎么说他也是孩儿的父亲,血浓于水嘛!”
一味的甜言蜜语,莫小小的心情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