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不但三女,而且锋浪也惊叫了起来,锋浪更是有点惊惶,暗忖这蛮女什么都做得出来,以后还是得注意点,而可可还真是可爱,只见她不解地道:“什么是太监?”
铃铃和荷妮娜都嘻嘻发笑,而芒丽珠则羞得微低螓首,沉默不言,只怕也在偷偷的笑着哩!
锋浪皱眉道:“可可,那疯女人是在胡说八道,你不要向她学,铃铃也不是好女人!”
荷妮娜立时抗议道:“锋浪,你不反悔,居然说我是疯女人?本姑娘可是退避三舍,如果得寸进尺,本姑娘真要辣手摧花啰!”
铃铃见荷妮娜嗔怒如母夜叉的样儿,也乘火打劫道:“公子这样说,是什么心眼?贱妾又岂不知?贱妾与荷大娘子都被你套牢了,开始是千方百计来讨好,现在却是千方百计想抛出!芒姑娘、可可,我们可是前车之鉴,你们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迷住了,被他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可可又要询问,见芒丽珠更是羞赧,拉着铃铃的衣袖,阻她再说下去,立时明白又不是什么好话,复闭上嘴,强忍住好奇之心!
“铃铃,你不要胡思乱想,没话胡说,本公子可也没有亏待你和妮娜!”
“现在本公子不想与你们两个妇人一般见识,芒姑娘,刚才你叫她们跟你去做什么事?”
芒丽珠见他认真的样儿,方才抬头与他说话道:“我去赈灾前线,那里最乱,当然要人保护,于是就请她们护驾啰!”
“是啊,芒姑娘一副弱不禁风、娇小美丽的样儿,捱冻受饿的灾民见了,还不将她抢去吃了?嘿嘿,那时浪公子可是要心疼喊天叫她啰!”
铃铃总是不忘戏谑锋浪,锋浪皱了皱眉头,呵呵笑道:“如此四位美人到了受灾地区,灾民一见,只怕忘了捱冻受饿,秀色可餐嘛!”
顿了一顿,又问道:“可你们怎么悄悄地跟在本公子后面呢?”
“呸,你以为我们是跟踪你?而是我们顺路,纯属巧合,若不是巧合,只怕你已被那妓院污了!”
荷妮娜虽然娇憨,但却是“野蛮”,爱的野蛮,锋浪根本拿她没有办法,只是呵呵笑道:“你真以为本公子一点没有品味吗?恐怕只有铃铃才知晓本公子的生活作风!铃铃,你说是吧?那一夜,可是你威逼本公子,本公子才留宿的!”
铃铃居然也娇羞的横了锋浪一眼,假装哀怨地道:“是啊!浪公子乃千金贵体,是看不起青楼女子的,贱妾算是痴人说梦,玷污了浪公子!那一夜确是贱妾逼了浪公子,更不该厚脸跟着浪公子不放,贱妾现在就在浪公子面前消失!”
铃铃说完果然就向黑暗中走去,三女立时焦急起来。锋浪料不到自己一句话就伤了铃铃的心,慌忙放下可可,窜身到了铃铃的身边,一把抱住了她,温柔地道:“铃铃,我可没有轻视你,刚才是我错了,你想如何惩罚就如何惩罚吧?”
铃铃回眸一视,妩媚如春光粉蝶,细声道:“贱妾岂敢惩罚公子?但公子应该记住,贱妾虽在青楼,但不是处处留情,心中只有公子一人,公子是贱妾第一个留宿之人,也是最后一个,公子相信妾身的话么?”
锋浪点了点头,铃铃乘机抱住锋浪的腰,紧贴在他的胸前,在他的俊脸上轻轻的吻了吻,荷妮娜见之,立时骂道:“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哟!荷大娘子吃醋了呢,要不要过来也让为夫抱一抱,为夫已好久没有与你乐了!”
“呸,你是谁的为夫,谁和你乐了?本姑娘可是玉洁之身,也要去勾男人呢!”
“勾男人?啊……哈哈哈……妮娜,我倒无所谓,但如果让金闲庄那守旧的夫妇知道了,你想想,你还能成为金闲庄的少夫人吗?”
荷妮娜一愣,口气顿时软了很多:“谁稀罕那少夫人!”
这时听到匆匆的脚步声从黑暗中传了过来,锋浪心里一震,喝道:“是谁?”
很快就看到了几名镖局弟子从黑暗中窜了出来,镖局弟子一见众人,方才长吁了一口气!
其中一位老者道:“你们没有遭人袭击吧?”
“罗大伯,难道有人袭击了你们?”芒丽珠关心地问道。
那叫罗大的老者点了点头,方才望向锋浪,恭声道:“这位想必就是浪公子吧?”
“正是在下!不用介绍,在下也知你是罗大伯!”
说着呵呵笑了起来,芒丽珠皱眉问道:“罗大伯,你们查出是什么人了吗?”
罗大摇了摇头,道:“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最后又退走了,我们发现时追了出去,却追丢了人影,小姐,他们会是什么来路?”
芒丽珠望了望锋浪,锋浪也摇了摇头,但他心里却在问自己:“他们是谁?迷花谷,琼楼,玉阁,还是黑白道?但他们并没有这个必要啊?”
“看来,这一路上你们要小心些,芒姑娘,你们四人合在一起,暗处的敌人不好下手,但如果落单了,只怕就会给人可乘之机!故你们无论如何也不要分开,而且与镖局中人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那你呢?难道不与我们一道吗?”
芒丽珠虽然聪慧如女诸葛,但以前是在芒啸武力的支撑下,如今少了父亲,心里免不了有些不踏实,倒是很希望锋浪与她们一道!但锋浪想了想,道:“不行,在下还有重要的事待办!”
可可翘眉道:“还有什么事比赈灾更重要?”
锋浪摇了摇头,道:“很多事,赈灾只是其中一件小事而已,有他们做就足够了。嗯,你们四人武功都是不弱,嘿嘿……而且每一人的来历都不简单,本公子又何必为你们费心呢?”
四人听得一愣,相互看了看,均道:“来历不简单,我们来历都不简单吗?”
锋浪哈哈大笑起来,心里却在暗道:“可可是玉阁中人,芒姑娘是镖局中人,铃铃是谁?荷妮娜的师父是花婆婆,招惹她们的人相信很有趣!”
芒丽珠见锋浪的神情,知道不好再出口相劝,否则自己的心思也就暴露了。锋浪望着四女去远的方向,方才转身回到客栈,见妙偷手正在和一位糟老头喝酒,十分的亲密,妙偷手一见锋浪,立时介绍道:“大哥,你不是要找我伯伯么?”
“他?!他就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三手无影’?”锋浪惊讶地道。
“小子,难道你不相信老夫是‘三手无影’?!”
锋浪坐在二人对面,又细细看了看那老者,依旧摇了摇头,那老头立时神色愠怒,向妙偷手道:“这小子是你大哥?妈的,怎么有眼无珠!”
“哈哈哈……在下确是他的大哥,但你是不是三手无影,在下还得考你一考!”
“老夫是不是三手无影,不是你说了算,为什么要你来考?贤侄,你跟大伯走!这小子不配做大哥,更不配做你的大哥!”
“不……不……他真的很厉害呢!”
“哈哈哈……老人家不要着急,如果你知道世上哪一副画最值钱,就说明你是三手无影了!”
“三手无影”一听这句话,立时眼睛一亮,但又默然叹了叹,道:“想不到你对三手无影了解得如此详细!”
锋浪为三手无影斟了一杯酒,没头没尾地道:“再好的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再高明的人敢有失手的时候,老伯你只失过一次手,为何就心灰意冷了呢?如果现在有机会弥补遗憾,你愿不愿意重出江湖呢?”
三手无影眼睛又是一亮,即而叹气道:“不可能,那绝不可能!”
锋浪诡谲的笑了笑,道:“如果老伯重出江湖,就不是孤军奋战了。有了在下,一定马到成功!”
“算啦算啦,我已是一半在土里的人了,假如没有本事得到它,只怕也无福保住它!”
三手无影颓丧的摇了摇头,又补充道:“老夫已金盆洗手,心如止水,你就不要唆使老夫了!”
锋浪一愣,摇了摇头,方才转向妙偷手问道:“你是如何碰上你伯伯的呢?”
“大哥一走,我就在客栈中睡觉,却又睡不着,于是到楼下店中喝酒,后来就看到了伯伯!”
“噢,原来是这样,你不是说你伯伯自从金盆洗手后就再没有离开他的老窝么?他怎么到这里来了?是欲去古城找你么?”
而三手无影双眼却在四下不停的搜索,仿佛一只十分苍惶的老鼠,在大白天无处逃生一样,脸上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锋浪立时一笑,道:“三手无影老伯,看你这样儿,并不是心甘情愿离开你的窝吧?有人在找你!”
三手无影一怔,慌忙摆手道:“像老夫这样的人,会有人来找老夫么?老夫是出来散散心的,随即找找我的侄儿,见他无事就放心一大半了!”
“放心一大半?”锋浪含笑一愣,心思急转问道:“有人利用妙偷手上门威胁你老人家么?”
三手无影脸色陡变,双眼可怕的望着锋浪,仿佛在看一条可怕的眼镜毒蛇一般。
“贤侄,这位真的是你大哥?叫什么名儿?”
“伯伯,你称他麻烦公子好啦!”
锋浪大模大样作损道:“在下兰陵笑笑生!”
“麻烦公子?兰陵笑笑生?”
突然三手无影站了起来,勃然大怒道:“原来是你在装神弄鬼,想将老夫逼出家门,再逼老夫去偷玉兰图,哼!老夫就是死了也不去……”
锋浪和妙偷手均是一怔,神色立变,妙偷手慌忙拉着三手无影的胳膊道:“伯伯,大哥与我从古城到这里,一直与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去我们家装神弄鬼吓你呢?是你老人家看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