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西郊仁寿宫内。
晋王带着宇文青龙和五大高手同杨素等人会过面以后,商量着继位以后要做些什么就显得刻不容缓,毕竟夺得皇位是来之不易的。
隋文帝的后事由宫女、太监等人料理,晋王也只是稍微看了一眼。虽然死了父亲,但悲伤之情似乎不是那么深刻;这也不能完全说晋王无情,晋王的无情早已成为了习惯。所有和晋王有过接触的人都知道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晋王一生之中只哭过了一次。
除了那一次以外,无论在任何时候,讨伐南陈的时候也好,杀人不眨眼的时候也好;总之任何时候、任何人,没有在任何地点看过晋王掉下过一滴眼泪。但有一次却是个意外,意外在于所有人只看到过晋王这一次的眼泪,也许这是第一次,但也许也会是最后一次。而那一次就是在独孤皇后闭眼去世的那一刹那,在那一刻晋王也刚刚在场;晋王在葬礼的时间从来不会很多,独孤皇后作为晋王的母后却是一个例外。
眼泪就是一滴、一个瞬间;只不过这一瞬间太过于特殊,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仔细、看得明白,每个人都可以肯定这一滴眼泪绝不是在作秀;然而仅仅就这一次罢了。
晋王看着死去的隋文帝,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晋王对一个死人留下眼泪的时候,也就是独孤皇后的时候;于是淡淡地说道:“先皇驾崩,各位仍旧各司其职,好好料理先皇的后事,无需风光、大气,只需妥当便可。”说完,晋王便若有所思地走出宫去。
长安城内,太子东宫府邸。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世间只要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让一个多嘴的外人知道,那么到世人皆知的时刻也就不远了。而最早知道消息的人,往往会是事情最为相关的人,而那人显然会是东宫太子。
长安东宫内,坐着三个人;分别是太子杨勇,秘书郎虞世南和人称中原大侠的石箫怨
只见太子杨勇手捶桌子地说道:“杨广这个奸贼,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逼宫弑父!这显然是目无我大隋王法!人神得而诛之!”
站在左边那个身着黑衣、亮剑在手的刺客打扮模样的人说道:“这·····杨广他真的敢弑父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的是太恶毒了。”显然这人就是人称中原大侠的石箫怨。
站在右边那一身红色朝服打扮、头戴帏帽的老者说道:“不会吧,晋王平常做事虽然狠毒得很,但是弑父这件事可能有点蹊跷吧。”
太子杨勇叹了口气,说道:“虞大人,你无需多虑了;要知道杨广他刚刚到仁寿宫,父王就驾崩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杨广这个恶贼使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害死了父皇,下了伪诏来糊弄天下人的。”
虞世南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道:“这样看来,的确有这个可能。”
太子杨勇接着说道:“我看事不宜迟,早作准备来得好;虞大人,你先回府邸召集兵马;石大侠,你召集江湖人士;我在东宫安排事情。等杨广这个奸贼回来的时候,我们三路兵马里应外合,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杨广必然手到擒来。”
虞世南起身一拜,说道:“既然太子有这打算,下官那就先和石大侠先走了,太子保重!”
说罢,虞世南和石箫怨就迅速走出东宫了。
两个时辰后,仁寿宫外走廊。
晋王对杨素说道:“杨大人,父皇临时前,可有什么吩咐?”
杨素说道:“其实没什么,就是要晋王不要大开杀戒罢了。”
杨广这时也明白,隋文帝的这些话,无非是想避免宫廷内斗,不要使宫斗升级成为一个血腥的屠杀罢了。于是摸了摸鼻子,说道:“父皇的这些话,本王也明白。但是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毕竟本王和太子的斗争也不是一两年的了,如果要让宫斗来得更干脆点,那就只能擒贼先擒王了。”
杨素明白杨广这会儿是要拿太子当首犯,来个杀鸡给猴看,好让那些反对的知道反对杨广会是什么下场,正所谓法不避亲,就是这么个道理。
这时,宫外一个飞鸽传书过来,杨广打开来看了看,笑道:“哼······看来鸡急了也是会飞了呢。杨素,你猜猜看,这飞鸽传书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杨素思考了一会,严肃地说道:“微臣觉得太子估计是要和晋王殿下来个最后的生死一搏。”
杨广笑着说道:“没错,杨勇他一直以为父皇是我杀的。想要以这个借口来把我除掉,但他不知道凭借他的太子东宫是完全斗不过我们的;这就是杨勇他的最大无知之处!”接着看了看身边的沈玉云说道:“沈公子,麻烦你跑一趟了;务必在明日的早朝结束之前,把太子给带过来。我想这事应该容易地很,东宫还没有一个人能接过你十招,对吗?”
只见沈玉云笑着说道:“不敢当啊,不敢当;来晋王府之前,我确实是先到东宫的,不过有个小小的错误,不是十招之内,是五招之内,无人可接上;如果要说十招,那我们碧幽庄可就真的浪得虚名了。对了,还有一事,就是这太子,是要死的还是活的?”沈玉云说得这么直截了当,就像是太子已经被捉到了一样。
杨广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是活的咯······”
沈玉云摆弄了下折扇,说道:“那属下先告辞······”辞这个字还没说完,一刹那间,沈玉云就架起碧幽神功飞出了数十丈之远。
杨素第一次见到这种难得的轻功,不禁赞叹地说道:“碧幽神功果然名不虚传,这轻功恐怕世人无人出其右啊。”
杨广看了一眼远去的沈玉云,笑着说道:“当然咯,要是没有碧幽神功的话,碧幽庄怎么能称之为天下第一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