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帮主发话了,要不当帮主、当国师,下面的人又怎么敢违抗,于是又是一排排的跪下去大声叫着“国师!国师!国师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来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一个要造反的人来讲,那当了什么就是什么了;可是在虞凝香的眼里,这场闹剧却是颇为的搞笑!毕竟虞凝香久在长安,对于什么样人,有什么样的礼节,那早已经是烂熟于胸了,但是在这些江湖草莽用起来,那各种规矩都变得跟个‘四不像’一样;那么看在眼里,虞凝香是最不能忍住笑意的!
正当钱三舟自以为自己就是那大陈朝的国师以后,满意的摆了摆手、示意着大厅里的帮众起身;也就在这时,屋顶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大笑声,“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得我肚子都疼死了!”。
钱三舟就算再傻也应该知道楼顶上有人,但这么久都未曾察觉得到,心里颇有点惊讶,于是大声对着屋顶喊叫道:“是谁?!是谁在屋顶上偷听我们钱湖帮讲话?屋顶上的高人,请现身吧!”
虞凝香见自己的笑声已经惊动了下面的那些人,想再瞒天过海的继续看着戏,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便只好纵身一跃,从屋顶上轻轻的落到了大厅中央,司马玄见虞凝香这么快就跳下去了,理所当然的也跟着跳下去了!
钱三舟本不知是何方神圣站在屋顶之上,偷听着他们讲话;但见从屋顶落下来的两位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公子,顿时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便安心的放了下来。
钱三舟瞥了一眼司马玄和虞凝香两人,说道:“看你们样子,不像是本地人;两位年纪轻轻,轻功就如此了得,想必都是练家子,但不知两位公子到我余杭,来我钱湖帮,偷听我们帮中会议大事,究竟是有何事所图?如果说不出个名堂,我想你们俩是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钱三舟一脸霸道严肃的对司马玄和虞凝香说着。
但虞凝香似乎不以为意,仍然是笑得最开心、最得意,把钱三舟说的话,都当做成了耳旁风、就像没听见的一样,继续开心的笑着,“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我什么都不图,倒是你们想图些什么,该从实招来的是你们啊,啊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南蛮的乡巴佬,真的笑死我了!”
钱三舟这时更是疑惑,在此时此刻、在钱湖帮的总舵、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能够笑得这么开心,这究竟是什么人;在没有弄清这两人底细之前,钱三舟还是不打算对他们下手,毕竟想问清楚他们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便继续问道:“这位阁下在此时此刻,居然笑得如此开心,不是所笑是为何事?”
虞凝香该笑的也笑得差不多了,渐渐的收回了笑意说道:“哼,我笑你们这些江湖草莽,什么规矩都不懂,就在这里乱搞谋反!”
一听到谋反两字,钱三舟的手掌便开始握着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心里寻思道:‘知道的这么多,看来这俩人是真的不能留活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