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玄不禁赞赏般的鼓了鼓掌,但之后却又见那白衣女子并未怎么理会着自己,而是目光全瞥向草丛那头看去,这让他感到了些意外;于是他摸了摸鼻子,眼眸中除了对她方才那犹如蜻蜓点水般轻功的赞赏以外,更多的是透露着些疑惑的说道。
“姑娘你的轻功实在是太美了,怎么?看姑娘你这找来找去的样子,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宝贵的东西,掉进这草丛里头吧?!”
但白衣女子却像没有听见一般,并未脱口答话,那目光依然继续寻找着;接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于是朝着目光所及之处迈出了几莲步,然后轻微着弯下了腰,从地上把那见到的东西捡了起来。
司马玄很是好奇的朝着白衣女子的手中探头看了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还更加的不知她那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其实那白衣女子发现并且捡起来的,并不是什么珍珠宝石之类的世间珍宝,亦不是江湖门派的镇派之宝,在那白衣女子的拇指和中指中间,捏着的竟然只是一颗豌豆般大小的小石子!
这一下子,司马玄倒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了;毕竟方才还没和白衣女子照面那会儿的时候,这颗小小石子究竟威力如何,司马玄倒是亲身领教过了,总之他的结论就是他这辈子,绝对是不想再接她第二颗这样的石子了。
须臾之间他头上的汗珠又豆大般的掉了下一颗,双手犹如拨浪鼓般的摇起,眼神里尽是透露着不愿意和疑惑,于是他放下架子,用着他这辈子最为和气的语气说着,甚至司马玄他自己都可以给自己打个包票,这种语气、这种待遇就连他的父亲都没有享受过一次。
“又······又是小石子吗?!我说姑娘,你······你难道还想让我再次的领教······领教你那半成武功的威力吗?我觉得这不必了吧!总之你说的我一定不会食言就是了!”
这回白衣女子总算是缓缓的回了次眸,用着些许寒意的眼光正视着司马玄;只不过这些许的寒意眼光,在别人眼里投射出来,对司马玄而言,是绝对没有半分威慑力的,甚至他还会不屑一顾。
那种寒意眼神若是从那白衣女子的眼睛里投射,那就是一种强大到极点的震慑力、威慑力,是一种拿得出、做得到的警告;足以让司马玄感觉得到一种莫名恐惧和害怕。
害怕到从这个眼光发出寒意为一个开始,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生命是生是死,都取决于那白衣女子的喜好,而这也是最让司马玄感到恐惧的地方。
当然,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却出在另一个不能让人知道和察觉的细节处;那就是司马玄这时绝对要尽量隐瞒住这份恐惧,因为越是乱了分寸,就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总之切记无论是心思还是动作,切记不能出现一个乱字;本来若是能够使出十成的功力,这颗石子未必不会躲得开;而要是乱了分寸,慌了神的话;那么这颗石子,无论是他看得见也好,看不见也罢,不管她白衣女子从哪里发射出来,总之那就是百分百的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