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杨勇被沈玉云当场擒住后,很是心有不甘地说道:“碧幽神功我算是见识到了,但是我杨勇不甘心!不甘心啊!杨广你这狗贼,为什么母后她们总是这么的对你偏心!而我却次次都是斗不过你!”
沈玉云听后,不屑地说道:“其实太子你也不要怪老天爷不公,因为在你从选择同晋王做对的那第一刻起,就已经预示着你的失败了;每个人都有失败的时候,但你的失败似乎来得更是早些!”
东宫的侍卫们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情是真的一样;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太子就莫名其妙地落在了沈玉云的手中;这时候真的是卡在悬崖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沈玉云大声喊道:“太子现在已经落在我沈某人的手里了,你们还不赶紧让开,不然要是太子没了,你们也活不成的!”
本来东宫侍卫们或多或少都有点上前去解救太子的冲动,慢慢向前靠近的倾向;但是经过沈玉云这么一喊,顿时又缩回去,不敢上前了。
太子杨勇见消灭杨广的大业已经是无力回天了,一身叹息后,紧接着大声喊道:“哈哈哈哈,自古成王败寇!我既然已经输给了杨广,那么还有什么面目苟活于世地再去见他!杨广狗贼,你别得意!相信你也会有失败的那一刻,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的!”说罢,太子杨勇趁着沈玉云不注意,立刻一头撞到他那山水折扇上。
沈玉云之所以会拿山水折扇作为兵器,那是因为这把山水折扇的扇沿,并不是用用寻常纸质材料打造的;而是由上等精钢打造出来的;精打细磨地加工数次后,才真正定了型。别说吹发断毛不是问题了,就连削铁如泥那也不在话下;太子杨勇倏然间就撞上去,显然是不可能再有活路了。
沈玉云用手试了试杨勇的呼吸,确定没气了后,叹气一声,无奈地将杨勇的双眼合上后,带着他的尸体纵身离去了。
于是一场眼看即将到来的长安血斗,就这样以杨勇一人的死而告终了;第二天的太阳仍旧照常升起,长安城内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川流不息,似乎讲出去,所有的人都不会相信昨天夜里,居然已经发生了一场小小的政变。
长安城内,晋王府。
当晋王杨广看到沈玉云带着杨勇的尸首送到了晋王府以后,很是意外地说道:“他自始至终都不愿意跟你来见我是吗?”
沈玉云只得如实地说道:“是!太子他不甘心会败在你的手里;而且也不愿意就这样来见你;所以他只有以死来向你表达他那对殿下的不满,便一头撞在我的折扇上了;而只要是撞在我的折扇上,是绝没活路的,所以本公子只能拿着太子的尸体来见殿下;总之他是自杀的!殿下也不必太过于自责!”
晋王杨广闭了闭眼,声音有点颤抖地说道:“是啊。他杨勇倒是干脆的很,是自杀的!但是呢,朝中的大臣们会怎么看?!天下人又会怎么看?!到头来,那弑父、弑兄的罪名,肯定还是会落在我杨广的头上!你觉得那时候,我能推脱得干净吗?”
沈玉云听完后,也知道这弑父弑兄的罪名晋王杨广肯定要背上的,于是便自告奋勇地说道:“既然殿下不愿背弑父弑兄这样一个恶名,那么沈某人就帮陛下背弑君弑太子的恶名吧。毕竟沈某人只是一介江湖人士,就凭那些愚忠臣子们,还是奈何不了本公子的。”
晋王杨广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不必了!天下人都知道你沈玉云早已投靠了我晋王府!如果本王要是把什么弑君、弑太子这样的恶名,一股脑地往你身上推的话,那些愚昧无知的大臣们反而会觉得本王是想在掩饰什么;这样的话,倒更加显得欲盖弥彰;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事已至此,我看也只好告知实情了,那些大臣们信或不信、天下人信或不信,全凭他们自己吧!”
翌日长安太极殿,早朝之上!
晋王杨广正式加冕登基,穿上了那件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龙袍,并且坐上了那张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龙椅!而这也是一个历史性的开始,一个新的大隋的开始!晋王杨广这个称呼从此就成为了一个只有过去才有的称呼,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能和秦始皇相提并论的人物——隋炀帝!
太极殿的早朝,每个大臣、宫女、太监和侍卫们都披着麻、戴着孝,纪念那莫名死去,又或者说是死得甚是蹊跷、不明不白的先皇——隋文帝。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井然有序;一眼望去,好像每位大臣手中的牙笏都写上了满满的字迹;毕竟先皇死得太过于突然,而且不明不白;这在昨天夜里,每位大臣都已经知晓过了。而每一个身为大隋臣子、大隋栋梁的人,都不会对这件事情睁眼闭眼。
首先发问的唐国公李渊,一个既有皇室近亲血统、又官居要职的首席大臣;说出的话自然是最能代表大多数大臣的意思。
李渊的牙笏上,看得出来字迹要比其他人的牙笏多得多;当仁不让地站出来说道:“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先皇这两日病情略有好转,但昨天怎会无故驾崩呢?”
这是一个人人都想问的问题,也是一个隋炀帝最不想回答,而又不得不回答的问题。
隋炀帝沉思了一会,说道:“李渊,你是朕的近亲,又是肱骨大臣;你的心情,朕能理解,不过先皇就是病死的!病情略有好转那也只是太医胡说、又或是回光返照罢了。总之仁寿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朕也不清楚;朕到仁寿宫之前,先皇就驾崩了,而最后的口谕就是传位于晋王!”
李渊吃惊地问道:“只有口谕,没有圣旨吗?”
隋炀帝说道:“事发突然,也没有办法;当时先皇身边的赵公公,以及御史大夫杨素都是见证人!”
李渊似乎还有些事情想知道,正要开口时;站在一旁的杨素瞧在眼里,站出身说道:“唐国公何必再刁难陛下,我杨素虽不才,但作为先皇的托孤遗臣,听到的话自然不会假;如果有什么想细细了解的,退朝后可以到我杨府来,我素某人自当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