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计划用最后一次旅行为他们的婚姻生活画上一个分离的注脚,他们计划去大沙漠,尤其是在他们唯一的孩子突然夭折后,这样的结果加重了他们彼此对双方爱情的陌生程度,也许这是对他们爱情最后一次质的检验,行程结束后,他们便形同陌路,天各一方,咫尺天涯。
女人一直喜欢温习和男人恋爱时的浪漫生活,他们几乎走遍了中国所有的景点,他们双方爱好旅游,在无边的风景上,他们疯狂地发出了爱彼此一万年的承诺,可惜地是,世间的誓言总是如风般的脆弱,如雨般残缺不全。
女人头也不回,男人背着行李,女人昨天晚上叮嘱他准备干粮和水,尤其是水资源,男人习惯性地傻笑着。他是个呆板木讷的男人,不知道如何在婚姻生活中添加爱的佐料,更不会说出风花雪月般的铮铮话语,尤其是下岗后,失业的重力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所有的一切,在女人的眼里心里,成为一道不会与时俱进的风景。
他们一直延伸到沙漠深处,无边的风沙,漫长地席卷着世间万物,吹尽了脸的温润,刮走了狂妄,女人渐渐感觉体力不支,她不停地补充水份;男人像只骆驼一样地在前方开路,遇到不好走的路,他总会绅士般地伸出手去,她迟疑着,不情愿地将手送给他,他有力地挽住她的胳膊、身体,将她驮过土堆、抱过丘陵。
女人的心一直在试探着,她是想趁着这样一个时机,坦白出她的心扉,她在他们的爱情之上,重新物色了一款如珍馐般美味的新爱情替代品,对方是个“官二代”,铁骨铮铮的誓言洗礼着她的原则,滋润着她空空如也的口袋,他不嫌弃她二婚,且刚刚失去孩子,他说愿意与她天荒地老。
所有的一切,她一直试着找机会说服他,也许这次旅行是唯一一次合适的机会。
话刚到嘴边,身体却每况愈下,原来她一直荒于尘世,缺乏锻炼,早已经脆弱地要命,每日里洋洋洒洒的红酒,早已经腐蚀了她的灵魂,她头晕地要命,干脆说我们回去吧。
已经回不去了,男人说道,我们已经走了一大半路程,如果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这是我们最后的考验了。
男人似乎是在替女人说话。
男人过去搀扶女人时,失手打翻了水瓶子,他惊魂未定地去挽救时,为时已晚,失去水等于说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爱情,可能是生命的代价。
女人骂他没用,男人背着她向前面走,一句话也不吭,他说无论如何都要将她背出大沙漠,“我死了,也不会让你死,这是我能够给你的唯一财富。”
女人有些感动,在男人的背上睡着了,醒来时,夕阳西下,男人昏睡在荒无人烟的沙土堆里,严重缺水,他已经昏迷。
女人抱住男人的头,泣不成声:“你醒来呀,我不恨你了。”女人像丢失了心爱的玩具一样的失魂落魄,想起男人的好处来,她更是无可无不可,顿足捶胸。
她开始吻男人,可是她身上的水份也没有多少剩余,她不知所措地紧张着、折腾着,无望地憔悴着、留恋着。
男人醒来时,只说了一句话:“你先走吧,我回不去了。”便重新处于休克状态。
女人猛然间想到了自己的乳房,孩子刚刚夭折,自己正处于哺乳期,她撕开衣服,抱住男人的头,将乳房伸进男人的嘴里,男人兴奋地像个孩子似的吮吸着,女人昏睡了过去。
女人重新醒来时,感觉男人在亲自己,朦胧中,男人仔细地伏下身去,吸取乳房里的汁液,然后注入到女人嘴里,女人感觉一股暖流响彻心扉。
二人以这样原始的方式,走出了大沙漠,刚他们看到一条小溪时,兴奋地搂抱在一起,久久不肯松开。
女人回来后,换了手机号码,她不想再给那个“官二代”一点见缝插针的机会,她已经知道了谁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爱情?这条真理,是差点用生命的代价换来的。
在爱的天平上,孰轻孰重,只有经历过的人最清楚,爱情双方的当事人,才是天平上维持平衡的基本法码。
女人其实不知,男人是抱定了必死的信心与她去的沙漠,他写好了遗书给自己的家人。
女人更不知,也许失手打翻的水瓶,却是男人为她准备的唯一一次“破釜沉舟”的浪漫情话。
男人不会深究关于一个女人的爱情周折,世间男人大都大度,他们傻傻笑后,便会峰回路转。
就像他和她,你和我,不断地谱写着与爱相关的人间童话、大爱无疆的世间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