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林摸着这密室的墙壁,感觉冰冰冷冷,像是金属制成的,密室空间也狭小的很,他伸手就能够得着两边,很显然赵小姐也不在这里面,他连忙问道。
“员外,赵小姐在那里,这里面怎么这么黑?”
赵员外没有应声,回应子林的是哗啦哗啦锁门的声音。
接着,密室竟然动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子林的头不免有点晕,
“一二拉,一二拉!”外面的人有节奏的喊起了号子。
子林听到巨大的摩擦声从脚下传来,伴着重重的男人拖拽的喘息声音,他紧忙用手撑着两边,好让自己不至于跌倒。
“员外,这是怎么回事,这?”子林用力敲了敲密室的墙壁。
“员外,放在下出来,赵家有难,我岂能躲在这里,在下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哈。哈。哈。哈。”外面传来赵员外莫名其妙的大笑声,笑的那么阴森恐怖,笑的一点也不像是赵员外能发出的声音,那声音接着命令道。
“都给我使劲,就是这棵树,把大釜给我吊让去!小英雄,不要急,在里面好好待着!”
又是一阵用力拖拽的喘息声音,和稀里哗啦的铁链声,密室就晃晃悠悠的升了起来。升了一段高度又停了下来,稳定住,不动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要被关到这里,吊起来。赵家不是有难吗?”子林一下子糊涂了。
外面好像已经掌上了灯,子林发现密室的墙壁上有些规则的小孔,外面的光顺着这些小孔透了进来,稀稀点点的。
他把脸贴近墙壁,顺着小孔,吃力的向外面张望,想看个明白。
几个黑衣人持着火把分立两旁,中间的赵员外正笑着向身边一人伸出大拇指,那人子林认识,正是集市上给他算卦的也在笑嘻嘻的神算子。
“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赵府?他是来……”子林大感意外。
“仙人,能够出此良策,真是高明啊,仙人!”赵员外赞道。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策啊,要不是这小子赤挪陀已开,功力大增,我们根本不用费此周折。好在阴差阳错,这小子最终还是落在了我们手里。”神算子不无自豪的感慨道。
子林恍然大悟,不用说,这赵员外和神算子也是一伙的,这一切的目的,不用细说肯定都是为了小鼎,这个小鼎带来的麻烦可真不少啊。
可是,真好笑啊,愚蠢的自己还一腔热血的要保护人家,熟不知,正中了人家的圈套。可怜你啊,宋子林。你是个最可怜的人哪!你怎么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吶。世人一张口,你就团团转!可是究竟为什么,为什么好像这天下的人都要惦记这个小鼎?都要把他弄到手?它真的是个烫手的山芋啊,连赵员外,刚才还和善可亲的赵员外,还有赵灵儿。好啊,好个赵灵儿,欲擒故纵,还去县衙救我,你们这对父女戏演的真像啊!“子林一时心中悲愤,万念俱灰。他恨不得不认识这么多的人,恨不得还在自己习惯的那个小山坳里,守着老爹,不要走出去半步。
“来人,速速生火,这小子刚刚洗过澡,身体还算干净。时间久了,可就腌臜了!”赵员外似有些心急,吩咐着旁边的黑衣人。
“不忙!这小子那个鼎你拿到手了吗?”神算子走上前,阻止了正准备上前生火的黑衣人,转身对赵员外问道。
“诶呀,我只顾着兴奋了,却忘了这个茬了,小英雄,快点把鼎交出来吧,相识一场,就是缘分,我好给你个痛快了断!哈。哈…。。”赵员又是哈哈大笑。
“你就********琢磨你那点破事,要是耽误主人的正事,我们谁能承担的起!这小子随身的行囊,你看没看到?这小子一直把就鼎放在里面。”神算子有些不悦,忿忿道
“啊?”子林觉得自己的耳朵,脑子是不是都出了点问题,怎么听不懂赵员外的意思。他口口声声还要什么鼎?鼎,不就已经在赵灵儿手里了,在他们父女手里。赵员外故意装腔作势干什么?还有,他和这突然冒出来的神算子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他们说的的主人又是谁?应该不是郝士通说的那个谷主,他们应该不是一路人。
而且,他刚才说,自己刚洗了澡、身体干净、又怕什么腌臜了,这又是什么意思?这些疑问在子林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
“我没见什么行囊啊,在县衙上我就没见他背着什么行囊,主人要的鼎,我以为一直在他身上藏着?一会处理了他,我以为我们自会拿到鼎。是我行事不周啊,仙师勿怪!”赵员外有些不知所措。
“这小子心思机敏,鼎也不小,不方便掖在身上,这一天发生的事多,他已如惊弓之鸟,也许他藏在了别处?你再好好问问他,一定问出个下落来。杀他不急,人若先死了,哪里去寻鼎的下落?办事不利的话,你也知道主人的脾气!”神算子提醒道。
“鼎,明明就在赵氏父女手中,可这赵员外又在装腔作势。他可能要背着神算子做他自己的如意打算。这神算子也够可怜的了,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多么聪明。”子林听的心里直摇头,又盘算着,与其听他们在外面聒噪瞎猜,还不如赶快从这个什么釜里脱身出去,到时一手掐着这两个人的脖子,不怕他们不现出本相,说个明白。
他手上没有什么冰刃,只能用拳脚,他尝试着集中气力用拳头上重重击打墙壁几下,墙壁纹丝未动,只是砰砰的发出巨大声响,把他自己耳朵都震的难受起来。
“傻小子,枉费力气!此釜是我专门用精钢打造,熔炼它就用了七七四十九个七岁童男童女的血肉之躯,如果说这世界上有最坚固的器具,除了你的牧龙鼎,第二就要属我这个精钢釜。”赵员外有些得意。
“原来这赵员外外表伪善,其实心如恶魔,这个破釜上融进了多少孩童的冤魂,多少父母的伤心血泪。”想到于此,子林仿佛听到了周遭的啜泣之音,看到那可怜的孩童的累累白骨。心中再难平静。他一下子忘了自己的处境,心中只是切齿忿恨,恨不得立刻出去将这个恶魔碎尸万段”。
又听他提起牧龙鼎,这是子林第一次知道伴随自己多年的这个小鼎的真实名字,可是现在知道这个并不能解决自己的困境,还是脱困要紧,他急忙思索开来。
“要是精钢不容易破坏,我可以用别的办法,对了,我怎么忘了,新学会的本领。我可以试着穿越它,虽然还不得精髓要领,但是今天在县衙不是也成功了一次。”子林突发奇想,准备如法炮制。
“一缕光,我要变成那一缕光……”子林睁开眼睛,想象着能看到外面人见到他出来时惊恐的样子。
“咳!”现实真是残酷,他仍然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你若是觉着在县衙大堂你使的那点伎俩管用,就更是大错特错了,穿越之法也只能穿穿山、石、土、木这些性质的寻常之物,奈何不了我这精钢蒸釜。我这釜的妙处,一会你就知道了。”见子林半天没有声响,赵员外愈发得意,随口之言竟胡乱猜中子林的心思。
“不就是个破铁罐子,有什么妙处?”子林无奈,只能故意激他,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会儿,我就让人生火,加入炼钢炭,这釜底下的暗匣里面的丹药水一加热,滚热的蒸汽就会源源不断的顺着这些釜孔进入,釜体也跟着加热。到时候内蒸外烤,你挺不了多久就会被弄熟了,吃了你的肉,我多年的功修也就圆满了,哈哈!”赵员外笑道。
“啊!”子林听的真切,原来这赵员外不仅杀人成性,而且是个地道的食人狂魔。他竟然有如此的嗜好,要吃人的肉。可是自己一介凡夫俗子,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他吃了有什么用呢?
“你尽说些废话,也不赶快问那鼎的下落!”神算子听的有点不耐烦,对子林高声道。
“小子,事到如今,你也怨不得我了。在那市集上,我本来要点化于你,你却不肯放下执念。你呀,莫怨天,莫怨地,莫怨人。小子,人不与命争,怪就怪这是你的命啊!”神算子叹道。
见神算子如惺惺作假,子林也随之叹道。
“看来我命如此,既然要我死,那就让我死个明白,神算子,你们既然都要这鼎,那你就给我好好讲讲这鼎的渊源?你若讲的好,小爷听的痛快,在死之前说不定就把这鼎送给你了!”
“好!爽快!那我就给你讲讲这牧龙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