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整日里尽做欺男霸女,甚至当街强抢民女的事情。
太州百姓们,没少在他们手上吃苦头,但碍于他们的权势,却只能忍气吞声。
这下好了,皇帝亲自下旨处置了王大鹤。
一时间,整个太州城的百姓,都拍手称快,无不叫好。
萧容渊惩治了王大鹤,却也因此暴露了身份,整个太州的大小官员,全部等在客栈外面,等着晋见。
萧容渊也不是谁都见的,毕竟,整个太州的大小官员,林林总总也不少。
因此,只见了几个比较重要的官员,将处置王大鹤的事情,交给了一个叫李勋爵的知州处理,便甩手不管了。
但皇帝不见他们,他们却不敢怠慢。
将客栈里里外外都打点妥当,又派了护卫在客栈四周,随时供皇帝差遣,这才提心吊胆地离去。
宁瑟趴在窗子边上,看着外面乌泱泱的人影,忍不住埋怨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这下好了,还怎么玩?”
因为王富贵调戏宁瑟的事情,萧容渊一下午都阴着一张俊脸,虽然处置了那出言不逊的两个混帐,萧容渊心里的郁气,这会儿都还有些没消下去。
这时听到宁瑟埋怨的话,他眼眸微抬,薄唇微启,“待在屋里玩。”话落,他突然起身,从后面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腾出一只手,将敞开的窗户关牢,随后转身,便朝床榻方向走去。
宁瑟双脚猛然离地,身体悬空,整个人呆了下,这时见他一声不吭,提了她,便朝榻边走去,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顿时有又气又急,“大白天的,你做什么呀?”
萧容渊将她扔到榻上,随后凑了上去。
他没有说话,俯首凑近她,黑眸微微有些猩红,心里的不快,急于用这种方式来宣泄。
他的力道有些重,带着惩罚的意味。
宁瑟被弄得有些疼,意识过来不对,恼怒地去推他,“你发什么疯?”
萧容渊看着她颈间被自己咬红的肌肤,微微清醒过来。
“瑟儿,对不起……”他低低地道了声歉,随后便将脸埋入她颈间,没了别的动作。
宁瑟微微喘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这才去想他反常的态度。
这个家伙下午开始,便阴着一张脸,将那几个官员吓得瑟瑟发抖,她以为他是生气王大鹤滥用职权,甚至还辱骂了她。
可人都已经惩治了,他难看的面色还是没见好转,刚刚还咬她……
可她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不禁推了推他,“你在生什么气啊?”
萧容渊没动弹,也没理他。
宁瑟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见他半阴不阳的,当下也烦躁起来。
“你搞什么啊?赶紧给我麻利地起来,不然我要生气了。”
萧容渊这才动了动,撑起身体,低眸看她,就是不说话。
宁瑟被他这副态度,气得胸口起伏。
突然抬手推了他一把。
萧容渊这才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脸,“我没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有事出去一下。”
说罢,下地穿靴,很快出了屋子。
宁瑟看着他走出去,一头雾水。
可也知道,这个家伙一定是生气了,不然不会是那样的态度。
而且,她能感觉到,他在生自己的气,可她思来想去,就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他生气了?
她在屋中坐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回来,当下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出去,果见赵忠站在屋外。
“赵忠,你进来一下。”她喊道。
赵忠立即走了进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宁瑟在椅子上坐下来,单手撑在桌上,托着腮问:“你主子在发什么神经?”
赵忠:“……”
宁瑟睨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莫名地看着自己,当下没好气道:“难道你没发现你家主子在生气吗?”
赵忠愣了下,这个他自然知道,不由抬眸觑了觑她,有些欲言又止。
宁瑟见他这副德性,差点着急上火,手掌猛然一拍桌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赵忠暗自吐槽,真是神仙闹脾气,凡人遭殃!
不过,见宁瑟瞪着眼睛,一副凶样,他不敢迟疑,连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娘娘,其实主子并不是生气。”
宁瑟愣了下,皱眉道:“怎么不是生气了?”那张脸阴气森森的,不是生气,是什么?
赵忠瞥了她一眼,垂着头道:“主子是吃醋了。”
嗯?
宁瑟有些反应不过来。
赵忠解释道:“在惩罚了王氏父子后,主子早已不生气了,主子现在还在介意的,不过是因为听了您说的那句话。”
“哪句话?”宁瑟问道。
“您故意对王富贵笑了那句话。”赵忠说这话的时候,眼皮也没有抬一下,脑海里却闪过,主子在听到娘娘说这句话时,那迅速阴沉下来的脸。
他到这会儿,还有些心惊呢,而娘娘却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就算是普通男子,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对别的男人笑吧?
娘娘倒好,竟然当着主子的面说,她还故意对那王富贵笑了。
主子会开心才怪!
就算灭了王氏一族,恐也难消主子心头的妒火。
当然,他只能点到为止,娘娘是个聪明人,自然能明白过来。
宁瑟听得他的话,当下明白了过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着赵忠,“所以说,你家主子那是吃醋了?”
赵忠白胖的面皮,抖了抖,没有说话。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啊。
宁瑟撇了撇嘴,“你家主子也太小气了,我不过是耍那人玩的,他还当真了啊?”
说完,想到萧容渊阴沉的面容,心头却有些打鼓。
唉唉,要怎么将那个男人哄好?
她手指屈起,在桌面上敲了敲,想到什么,回头问道:“你主子去哪了?”
赵忠摇头,“奴才不知,不过,主子出门的时候,带了夜玺。”
不知怎么,宁瑟突然想起了那次青花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