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瑟眸底一闪,淡定自若地看着她,手却不动声色地绕到了她的后颈处,一个手刀劈下去,她立即便晕了过去。
宁瑟并未急着行动,而是推开窗子,查看了下隔壁房间的情况。
两个房间虽然是相隔的,但窗子却挨得很近。
并且因为天热的关系,隔壁的窗子是敞开的。
站在窗边,隔壁房间的声浪,更加清晰地传了过来。
宁瑟看了眼,便退了回来,并将窗子重新关上。
过了许久,宁瑟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脱下圆儿的衣服换上,然后端起桌上的酒水,施施然地出了屋子。
她并未从窗子直接爬过去,刺杀路赫天,而是选择从正门进去。
走到路赫天所在的房间门外,她伸手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就在这时,路赫天回头看了一眼。
宁瑟笑盈盈地朝他看去,“鸨妈让奴婢过来给您送酒水。”
路赫天很快收回了目光。
宁瑟杏眸一闪,将酒水放到一旁,手腕一抖,冰魄蚕丝无声无息地朝榻上男子的脖子缠卷了过去。
眼看着便要勒上他的脖子之际,原本趴在那里的路赫天,这时候,忽然飞身而起,反手一抓,便扯住了冰魄蚕丝,他冷笑一声,“小丫头,胆敢偷袭你爷爷,看我不收拾你。”说罢,顺势一拉,将宁瑟拖了过去。
宁瑟面色未变,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意,“话别说得那么满,谁收拾谁,还不一定!”说罢,指间寒光一闪,一柄匕首,猛然插向他的心脏。
“叮”的一声,匕首竟然被反弹回来,而路赫天的胸膛却完好无损。
宁瑟心里一惊,陡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个路赫天练的竟然是硬功。
所谓硬功,便是护体硬气功,练成此功的人,能够拳脚不惧,刀枪不入。
路赫天探手一抓,将宁瑟提起来,便往榻上扔去。
落到榻上之时,宁瑟就势一滚,将躺在那里已经晕厥的女子,猛然朝路赫天身上扔去。
路赫天要冲过来的动作一顿,刚要将怀里碍事的女人扔掉,宁瑟的攻击已至。
一枚细长,且透着寒光的银色簪子,划破空气,朝他颈间疾射而来。
路赫天轻蔑地看了宁瑟一眼,根本懒得去避。
“叮”的一声,银簪并没有刺进他的颈间,而是掉落到了地上。
宁瑟见状,并未惊讶,此人练了铁布衫,能够刀枪不入,但她知道,对付这种人,只要找到他的命门,便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刚刚不过是试探他的底蕴罢了。
路赫天并不知道宁瑟的想法,蒲扇般的大掌,朝宁瑟抓了过去。
宁瑟目光一闪,并未闪避,而是赤手空拳地迎了上去。
一个飞旋踢,直接击向对方的天灵盖。
但还是跟前两次一样,她一脚踢过去,就好像踢到了铁板一样,被反弹了回去。
宁瑟并不气馁,片刻不停歇,疾风骤雨般的招式,迅疾地攻击向路赫天。
路赫天虽然不惧拳脚,但这会儿,也有些烦了,目光一冷,抬起一拳,便朝宁瑟砸去。
他身材高大魁梧,宁瑟在他面前,就跟个孩子似的。
他这样一拳砸下来,若被砸中的话,不死也得残。
宁瑟飞快闪避的同时,一拳对准他暴露的腋下,便是狠狠一拳。
虽然路赫天身形魁梧,却没有宁瑟动作敏捷灵活,一拳落空,没有那么快转换招式,因此,宁瑟一拳砸来的时候,他避无可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他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眼神闪过杀意,突然一掌挥出,直劈宁瑟的天灵盖。
宁瑟就地一滚,堪堪避过这一致命的攻击,同时,动作迅捷地起身,在他再次攻击过来前,如豹子般迅敏地往前冲去,然后脚踩在墙壁上,借力一蹬,整个人高高跃起,回身便是一个旋踢,直接攻击向他的面门。
路赫天轻蔑鄙夷,“小丫头找死!”说罢,一把抓住宁瑟踢来的脚,便要将她用力砸向地板。
可就在这时,意外陡生。
一抹寒光闪过,下一刻,腋下一阵剧毒传来。
路赫天面色一变,抓住宁瑟的手,蓦然松开,捂着流血的左边腋下,身形不稳地往后倒退了两步,目光惊骇地看向宁瑟。
宁瑟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唇角勾起嗜血狠辣的笑意,路赫天的命门,便在他的腋下,他虽然已经练成了刀枪不入的硬功,但他的命门一旦暴露,便必死无疑。
“路赫天,你的死期到了!”宁瑟狠辣说罢,不给路赫天喘息的机会,身形暴起,一脚踹中路赫天的面门。
霎时,路赫天壮硕的身形,轰的一声,重重砸在了地上。
宁瑟指间寒光一闪,她飞速蹿上前,锋利的匕首,在他颈间一划,立即,鲜红的血液,便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
宁瑟及时闪身避开。
那鲜红的血液,洒落在地面,凝聚成了一条小溪般。
路赫天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瞪着眼睛,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宁瑟冷冷一笑,手起刀落,将路赫天的人头给割了下来,扯下桌布裹起来后,便从敞开的窗子,跃了下去。
房间里的动静,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因为刚刚路赫天与几个女人在做荒唐事的时候,动静闹得很大,因而宁瑟跟路赫天在房间里的打斗,别人也并没有多想。
房间的窗子,正对后院。
宁瑟稳稳地落地后,便背着路赫天的人头,朝后墙处走去。
正当她要跃上墙头的时候,她眉间划过杀气,看也未看,直接一拳击向身后靠近的人。
然而,她的拳头,却并未击中对方,反而被来人顺势握住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