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灵如此说道正合叶映天的心意,叶映天心理暗笑,同时他急忙装出喜出望外的样子,似很了乐意帮助于她,叶映天笑着道:“游灵小姐,真没想到这世道到了这样的地步,连你这样家世尊贵的才女都遭受歹人暗算,我当然会帮助于你的,别人日思夜想还没有这样的机会呢!你放心,我这就来救你的!”
说完,在高楼另一边的叶映天就兴冲冲地向游灵飞奔而去,要是有人在一旁观察,就会发现此时的场景就像一匹高兴的野狼扑向待宰的羔羊一样。
叶映天来到游灵的身旁,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抓起了游灵白花花的皓腕,并一边说道:“游灵小姐,让我来看看你被歹徒封住了什么穴道!”
“好的!麻烦你了!”游灵手先是一颤,但又无奈地回道。
叶映天手答在游灵手上好一会都没动静,他故意装出很为难的神色,还暗暗运功把自己逼得满头大汗,然后他才突然叫道:“哎呀!游灵小姐!这,这歹人好高明的功法啊!实不相瞒……”
见叶映天这副难于启齿的样子,游灵心中情不自禁地胡思乱想。她吓坏了,脸色难看地问道:“实不相瞒什么?难道他点的穴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叶映天摆出一副愧疚的神情,道:“游灵小姐,这位歹徒的武功似和在下不相上下,但其练习的功法却是玄奥无比,在下无法完全洞察其禁封穴道的原理,虽然知道他封锁你的穴位,但却感觉他打入你的真气并非是随随便便几下就可以重新冲开穴道的!若强行以大量真气冲开,极有可能会引发一系列极其恶劣的后果,所以,所以……”
的确,原本叶映天所炼之天玄阵体功就是极其非凡,功内附带的点穴之法不是一般的上木国“土著”随随便便可以解开,只不过如今的叶映天是在“贼喊抓贼”罢了。
躺在地上的游灵顿时松了一口气,显然她想得有些歪了,她道:“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没关系,你不能解开就算了!你只要把我送到罗燕城集武分堂就行了!那里有顶尖武功高手可以为我解开的!”
“啊?好的,游灵小姐,我马上送你去罗燕城集武分堂!”于是叶映天又重新背起了这个小魔女。
但背起之后,叶映天才发现自己连罗燕集武分堂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于是他又开口问道:“游小姐,在下初到罗燕城,请问集武堂在什么地方啊!”
“什么?你竟然连集武堂都不认得?在那个方向!”游灵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不在有大家闺秀的柔和。
叶映天顿时满额头的黑线,心想这下开始暴露出本性来了吧!真是一个恶魔式的女子。
“游灵小姐,你为什么扮成这副男装的样子啊!”背起这副软绵绵的躯体,闻着这韵味特殊的香气,叶映天在一座座楼宇间像跳蚤一样一跳一跳,心猿意马,为了打破这不良的意境,叶映天开口问道。
“嗯……因为男人好啊!我不想做一个女人。女人?女人对我来说就是命苦的代名词!”此时的游灵在被叶映天一问后,似从一个魔女变身为一个弱女子,话语间弥散着淡淡的哀愁和怒意,仿佛遭受了什么大不幸。
这倒是让叶映天颇为惊讶,叶映天疑惑地继续问道:“游灵小姐为何是这般说道?”
游灵在叶映天身后沉默了一会,然后就极其哀怨地说到:“我或许是投错了胎,生错了性别吧!作为一位女子,还是一位大家族的千金,或许有许多人对我颇为羡慕,甚至有些敬仰,然而殊不知我又是如何的不快乐!”
“不怕你笑话,我生性就是一位拥有男人心态的女子!我极其不习惯于大家族对于女子的束缚。从小就被教要怎样做一个温和有礼,安静有内涵的大家小姐,殊不知我却向往做一位英雄好汉,一位行走江湖,游历红尘的侠客!”
“从小就被关在大不见边沿围墙的府邸之中,被强行灌输许多纷繁复杂的礼规,被关在书房里学习琴棋书画,虽然那些学艺也是有些味道,且令我成长的日子里有快乐的一段时光,然而其仍然不能磨灭我成为自由自在之侠客的决心!尤其是在数年前学艺有成而出道之时,我认识了柔情与豪气并存,武功和学艺并进的千花公主,这更是让我见到了一个有着同样追求的知己!于是我便开始了把所有精力灌注于习武的生活,同时不在压抑自己汉子般的性情!这和我家人所希望的相向而行……”
听着游灵竟然有如此性情和遭遇,叶映天心中有些惊异,他仿佛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个小魔女,也对其女扮男装在客栈喝的烂醉有了些理解。
游灵继续说道:“可是我一个女子做起这件事来阻力还真是超出了我想象的大,父母,祖父母甚至是哥哥都都对我大力阻止,我在家里是寸步难行,憋的我都快想自行了断了,更重要的是,不久后我竟然要嫁给千花公主的那个猥琐****的哥哥,难道我们大家族的女子就注定是政治上牺牲品么?”
说到这里,游灵的声音都呜咽起来,叶映天仿佛感觉到自己肩膀上有了点点湿凉。
叶映天沉默了,关于这些事情他已前是一知半解,现在仍然是一知半解,但从游灵的样子他可以感受到,似乎这些事情就像自己在五年之前掉了武功,三年之前被族人冤枉鄙视一样的痛楚。
叶映天正不知如何接口,抽噎了一会的游灵又接着说道:“就算嫁给这个伪君子又如何,更悲剧的是我以后竟然是上木王国的王后!这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做在那样血腥的王朝之上!原本还小被关在家中不谙世事,但随着我和王都的那些同样有身份的青年以及一些达官贵族们有了接触后,我发现整个王都与我的臆想背道而驰,那些强烈的向往,都不过是我的臆想,镜花水月,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