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师父。”清澈的笑颜,她拍了拍手,捏了捏梨箬的脸蛋,笑意嫣然。
“师父?”梨箬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点都不客气的捏了捏自己脸颊的女子,低下头轻喃,随而又抬眼望向她。
“没错,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紫熏的徒儿。”温和的看着梨箬,她扬起清雅的笑容应着。
“凭什么?”那时年少心高气傲,一个陌生女子强意要收自己为徒,她怎么可能轻易妥协。她本就在府内娇生惯养习惯了。被众人捧在手心上的人,可是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自然知道多学无疑是利大过于弊的,但是多留一个心眼也是好的。
“小丫头,为师是为你好,怎么样?学用毒可是有趣多了。”紫熏本是为了躲避神医游历到此处。却在无聊四处环顾的时候见到躺在睡椅上半寐的女孩儿时,收徒之心随起。反正她紫熏用毒自认她居第二,顾国就没人敢居第一。所以必须有人继承下去,这样一来就顺理成章的选中了那个倾城的女孩。
“用毒?”梨箬若有所思的扫了紫熏一眼,这倒是可以自卫的一个好方法。况且身在古代,本就复杂多变,而且用毒也有趣多了。比起爹在后院练武的招式那么繁多,她可是懒得记。这不就是另一种明哲保身么?反正她是女子,偶尔用用毒耍耍狠当回小人她可是觉得很乐意的。眼眸狡黠的转了转,不由眉角轻扬成好看的弧度,手扯着紫熏的衣袖,一脸嫣然的笑意,“徒儿梨箬见过师父。”
拍拍梨箬的小肩膀,紫熏低下头笑了笑。“乖,走吧,师父带你去个地方。”
梨箬听完,赶紧从睡椅上起来,跟在紫熏身后。
跟在紫熏身旁见识各种奇异古怪的毒药及珍宝,偶尔也从后来找来的神医望月眠学了些医术。这样一过就是三年,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他们该是会很美好的生活在一起吧?虽然偶尔还会吵吵闹闹,师父还会离家出走。但是他们还是会很幸福的吧?!微微叹了口气,打开木盒拿出一叠已经稍微有些蜡黄的纸张,轻轻吹了吹,拍落有些许灰尘的纸张,梨箬开始翻阅了起来。
“月见草,生长在古域幽暗地带的一种剧毒。整株草呈红色,有股淡淡的香味,闻多了会使人产生幻觉并且出现魔障。如若不慎食了此剧毒,将会承受在每年月圆之日毒发,那痛楚比万蚁噬心更令人恶寒。通常非常人一般是熬不住便会自寻死路,就算没有寻死之心熬过了。在往后的一个月内中毒之人将会出现魔障幻觉,并且思绪不似常人会犹如变成另一个人般,并且嗜血……”
“嗜血?”梨箬不可置信的望着手里的稿纸,她头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觉,此时手里的纸张变得如千斤石般沉重。那个绝色如画的男子将会变成嗜血的恶魔么?那么当时师父又是如何度过的?所以……所以才会选择死亡吗?
“若是有人强制渡了几十年的内力修为封住了中毒之人体内的毒素,也压制不过二十年。二十年限期一到,危机便将开始接近了。”
焦急的翻寻着神医记载着可以缓解这毒的方法,却仿佛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抿着好看的嘴,梨箬的眼里寻找着任何有关字体而目不暇接。
“找到了。”惊呼一声,梨箬脸上是找到后的释然,松了一口气。然而却在见到那张纸时微微错愕了,为何被撕掉了?!这些东西她一直都保存着好好地没有动过,不可能被人故意撕掉。莫非……手下意识的紧握着,而后又缓缓松开,看来她得去找他一趟了。
“梨丫头。”门外希澈扯着嗓子吼的洒脱,毫不客气的拍打着房门。
好笑的望着门外的身影,梨箬起身将木盒放回原处,轻轻拂了拂身上的衣裙。
“再不开门,我就踹门而进了。”希澈在门外叫嚣着,红色的衣角被风吹抚而进,说不出的好看。
“你敢!”梨箬打开门,恶狠狠的看着他。希澈一下子没有防备,整个人硬生生的扑向梨箬。瞧着穿着百年不变红色朝自己扑过来的希澈,梨箬一下子愣住了。她可不是故意没有防备的打开门的,说来还不全怪眼前这妖孽般的男子,一直催她开门来着。
眼见梨箬就要被自己连累摔倒在地上,希澈急忙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一带,两人轻轻旋转了一圈换了个位。“蹦”的一声,希澈摔倒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梨箬趴在希澈身上,近距离看希澈那张妖娆绝色的脸正皱成一团,说不出的滑稽。却依旧好看的如同妖精般,乐得她明亮的双眸亦是说不出的灿然流转。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这样就疼了?!”梨箬略带鄙夷的飘了眼希澈,她就没打算起身,好不容易可以找个机会数落一下这嚣张到过分的家伙,她才不会轻易放过。想当初,她不知道在希澈身上吃了多少亏呢!所以……压死他算了!想着,她不由不用力支撑,直接整个人就扔在希澈身上了。
“梨丫头!要—不—咱—们—换个位?!”希澈扯了扯嘴角,瞪着此时笑的一脸灿然的梨箬,嘴里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出来的,他怎么觉得梨箬是故意的?
“偏不!压死你划算。”摇摇头,梨箬说得一本正经,完全没考虑到他们此时这个姿势暧昧到了极点。
眼眸灵动的转了转,希澈嬉皮笑脸的点了点头,“好啊,既然要压死我,梨丫头,你也得把你的脸砸向我啊,不然怎么压死我呢?”
“想得美!”横了希澈一眼,梨箬自顾自的打算起来。脸对脸那不就亲上了么?这希澈成天就知道算计她了,内心正将希澈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却觉腰上一紧,希澈勾起抹玩味的笑容,将正打算起身的梨箬拉向自己,一个翻身梨箬被压在他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