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的塔门早已没了,透过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到塔的底层空无一物,有些脏乱。
塔壁的夹层有石梯沿塔身蜿蜒而上到达第二层,石梯很窄只能容一人单行。借着闺门透进来的光可以隐约看见第二层塔内严重褪色的壁画,壁画上已被人用各种现代汉字和奇形怪状的图案覆盖。
大家一致无声地继续往上走,第三层的壁画清晰了很多,保存也较为完好,但只是一些佛教壁画,可能对于一行人来说天下佛像一般同,所以也没有谁细看壁画,只是走马观花的扫视一遍。
走到第四层的时候,马婷婷不想走了。
“还要上去啊,我实在走不动了?”
“你可以在这里等我们下来。”
张正律抢先回答他,斯阳在一旁因为张正律的话而欲言又止。
马婷婷看着李倩,很明显想让李倩留下来陪她。
“那我留下来陪着马婷婷吧,你们上去吧。”
其他人继续往上的的时候,杨文轩故意走在最后,临走前向马婷婷特意强调了一句话。
“呆在这里,不要乱走。”
马婷婷像上了发条一般,头点个不停。对杨文轩的意外关心显得特别开心,一副怕杨文轩担心自己的样子,所以含情脉脉的看着杨文轩转身离开。
踏上石梯时,杨文轩抬头很仔细地看着了一眼漆黑的夹层顶部,然后加继续往前走追上陆喻芳他们。
白塔的第五层,也没什么特点,所以大家一直走到了第六层。
走上第六层的时候,大家发现没有路可以继续往上走了。
“这不是才第六层吗?怎么没有第七层了?!”
白塔第六层的内壁直通塔顶,而从外面看塔却还是七层的构造。所以,白塔的第六层,比其它几层看起来都要开阔。
“好像第七层上面也有壁画?!”
马鑫抬头指着第七层位置的塔壁。
“嗯,上面看不清楚,这里的壁画和下面的都不一样。”
张正律扫视着第六层的壁画。
“你们看这些壁画,画的好像是下面村子的风景。”
大家围着墙壁转了一圈。
张正律说道,“咦,左边的这幅壁画与那边那幅是一样的嘛。”
徐昊与斯阳也站在杨文轩与张正律旁边。
突然斯阳来回两边仔细看对比地看了看两幅壁画后会心一笑。
“原来如此。”
张正律不解斯阳那句原来如此时什么意思,
“什么原来如此”
张正律探出头去看斯阳,忍不住想一问究竟。
“这两幅画并不完全一样,仔细看这两幅壁画,虽然是同一处风景,但是描绘的时间不一样。”
大家听斯阳这么一说,又来回仔细地看了看两幅画,但大家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同。
“没有什么不一样啊?!”
陆喻芳看了来回看了几遍,实在没有看出什么。
“对啊,哪里不一样了。”
斯阳笑了笑,没有再卖关子。
“答案就在画上的这只猫上。不知道你们以前有没有学过一篇课文叫《正午牡丹》。”
杨文轩看见马婷婷与李倩同自己一样,茫然地看着斯阳。
见有人不知道,斯阳把文章的大意又说了一遍。
“《正午牡丹》说的是欧阳修曾经得到一幅古画,画面上是一丛牡丹,牡丹下蹲着一只猫。欧阳修的亲家吴育之看到这幅古画后说:“这是正午的牡丹。画中的牡丹萎靡无力,颜色干燥,这恰是花在正午阳光照射下的样子;猫的瞳孔缩成一条线,也正是正午时猫的神态,猫的瞳孔早晚都是圆的。”
两幅巨大的壁画很深动地展现了这个古村的山间风景,壁画气势恢宏,将山间风光完整描绘出来,如不仔细去看细节,确实不容易注意到蹲在殿宇前昙花筑台上的一只小猫。
“真的不一样哎,那,这幅画是正午,那这幅画则是半夜?!”
张正律根据画上太阳与月亮在村落上方所处的位置来判断。
“嗯,而且这幅半夜的村落图应该是在月亮处于下弦月时期,你们看月亮有一点残缺,而且缺的是右半边。因为如果在上弦月,月亮则会是缺的左边部分。”
张正律又有了新的发现。
“唉,你们看,这两幅画上猫的尾巴摆放位置也不一样,你看白天的这幅上猫的尾马摆放在左边,而半夜的这幅画上猫的尾巴放在右边。”
“那,如果猫的眼睛只是时当画画的人随意画的,并没有什么暗示什么呢?”
陆喻芳看向斯阳。
斯阳看着画皱眉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上面画得是什么呢?”
马鑫抬头看着第七层的壁画,极目眺望。
“看不清楚,要爬上去才能看到。”
张正律几乎是踮着脚伸长脖子向上看。
“我这里有攀岩用的飞爪,可以用飞爪抓牢上面的凿门,爬上去看。”
徐昊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捆绳索,系在上面的一个铁制的飞爪,飞爪的四个钩折叠收拢。
“我上去看看”,徐昊将飞爪的四个钩撑开。
白塔的空间并不宽裕,大家各自往后退,尽量给徐昊腾出一些空间好让他将飞爪扔上去。
还好高度不算太高,徐昊抛出一条弧线将飞爪扔出凿门,又用力拉回。
徐昊试探地用力拉了拉,确保飞爪已经牢牢“抓紧”白塔,然后只是简带地系上安全带、下降器和铁锁绳套,沿着塔壁慢慢往上爬。
一下爬到凿门的位置时,徐昊的手刚刚攀上凿门的下边沿,突然从塔顶的暗处飞下一群蝙蝠,突如其来的“唧唧”声伴随着一群黑色的团体飞出凿门,嘈杂的声音在空荡地塔内显特更加阴冷吓人,如同走在黑夜的里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拍你的肩膀,然后对你大喊一声“嘿,我在这”。连站在下面屏气敛息看着徐昊攀爬的一行人都吓了一跳,更别说正在高处的徐昊,因为毫无征兆地一群蝙蝠从头顶飞过,让徐昊受惊吓不下,手一松一晃荡,在空中摆动一下,然后回到墙边,徐昊用脚挡住墙面以减缓冲。
大家都关注着徐昊的一举一动,所以并没有人注意杨文轩嘴角上扬地微笑,慢慢消失在大家的尖叫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