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后面那句话让她心底有些难堪,她识相的说道:“大嫂,我们刚从镇上来到这边呢,原来那官老爷是你儿子啊。对了,麻烦你问问隔壁有没有多余的房子,我好过去。”
“好的,你们先在这里等鹅(我),鹅(我)去去就......”大嫂的口音听着怪好笑。
见着她肯自动疏离他,心无来由不舒服,她又在作什么戏。自以为是!君凌风插口:“不用。”同时,从腰内摸出一锭元宝摆在桌上。
大嫂再度把垂涎的目光挪回君凌风脸上,而后才望向桌子那锭元宝。“好好。”老天啊,这是两位贵客啊,莫说给报酬了,就算是贴钱她也千万个愿意。她颤抖的伸出手轻轻的触碰着银锭元宝,有点不敢相信。“这位公纸(公子),这真的是给鹅(我)的?”
“嗯。”
大嫂飞快的把元宝塞进怀里,嘴角还真的淌着唾液,不知道是因为元宝还是君凌风。
君凌风放下包袱,慕轻纱此时忙拉着他的衣袖,凑近嘴儿小小声说:“你给钱太大方了,人家觉得你奇怪呢。这里是村庄,乱花钱也是济贫,没什么关系。要是到了城内,你还这样花钱,一定会被歹人盯上。”
这个娇贵公主,比他还懂理了。“嗯。”
有时候喝酒君凌风一起,真的挺闷的,就像现在这样,他说得最多的,就是“嗯”了。刚想说话,眼角却掠到还在一旁成呆愣状的大嫂,她那直勾勾的盯着君凌风的目光,让她很是不舒服。“大嫂?”
“哦~”大嫂应了声,然后尴尬的赔笑:“鹅(我)这就去拿火驴(炉)子。”临出门,那可是一步三回头,频频觊觎君凌风。
慕轻纱坐到床榻上问道:“说到钱,其实,我很久以来就想问你了。以前,你为什么不救济下那些灾民?”
“你又做过什么?”视线没有触及她,他打开包裹,边整理边问。看到那封信安然无好,他才顿下了心。之前慕轻纱就是藏起了蓝清皓给他写的信,他才会赶回来拿。结果,就发生了后面的那件事。事后,他不知是后悔多还是满足多。
这话窒得她口半张,对啊,她自己还不是锦衣玉食的过着,又为那些灾民做过什么了。倘若君凌风不是好人,自己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说不做!
打开信,看了一遍内容,确认无误才敛回包袱里。
虽说之前的同性恋之癖被花锦解释过,可是,看着君凌风这麽着紧信的程度,她不得不又妒忌起了蓝清皓。“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乱动你的东西了。”
君凌风没再回话,这时,大嫂也拿着火炉子进来。“鹅(我-)拿了三个驴(炉)子进来,保准你们这个冬天过得辉(非)常舒服。”大嫂把一个炉子摆入床下,一个摆在窗户下,一个摆在门帘下。
他们不知道毕竟炭贵,炉子也昂贵,村里都是农户,没有几个用得起。
其实也不会住完这个冬天,明天就得继续赶路了。这话她刚想说,君凌风却走了出去,她连忙跟上。“凌风,外面那么冷,你去哪?”
房子昏暗暗的,他不甚适应,所以想到外面走走。门帘一揭,有了前“脚”之鉴,他迟疑的把鞋子伸出一半,看得清楚没有鸡屎了才慢慢的跨过门栏。
“对啊,凌风公纸(公子),外面冷着,天也黑了。大嫂我去厨房加了料,马上就有饭可吃了。”大嫂自动的把称谓换成“凌风公纸”,大嫂自己心头也酥酥然的,起了十月怀春的芥菜心。她扭着屁股花,哼着山歌,拐进厨房去了。
君凌风也没知道大嫂的心事,望了眼黑昏昏,冷风铺面而来,他才止住了脚步。转过身去,这时,大嫂又跳动了出来,见着君凌风,她又温婉一笑。“凌风公纸(公子),鹅(我)去抓两只鸡,给你补身(肾?)啊!”临走羞涩一笑,利落的揭开门帘,无惧寒风刮面的痛,大嫂毅然迈出了短腿。
身后的慕轻纱哭笑不得,看来,她是不是也要把君凌风藏起来才行。这一路走来,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一不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用过晚膳,慕轻纱才返回房里,那大娘也跟着进来。马上把门边的慕轻纱挤到了一边“凌风公纸(公子),要不要准备热水沐浴。鹅(我)知道你们橙梨(城里人)很爱干净儿的感觉。”
“快快。”听着可以沐浴,她就乐了。
那大娘嘴角抽搐了下,瞥了一眼慕轻纱道:“姑娘家咋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慕轻纱脸色了下去,这大嫂,莫不是连闺房事都要管起来了。怎么这么怪癖!毕竟自己是上门的客,也不好得罪人家。
“她是我的妾伺,热水备上来。”
君凌风说的话,那大嫂立马全收,她笑着道:“凌风公纸,热水就来。”
“慢着。”君凌风不至于钝到这个地步,过于热情的大嫂已让他察觉到了端倪。听着君凌风要留下自己,大嫂那扭得正欢的屁股非常灵活的以90度角转了过来,端上一脸倪笑道:“凌风公纸,啥事儿?”
“带上她去端水。”
大嫂眨巴着不算大的眼睛,惊讶万分,慕轻纱却已推着她走了出去。“走了,大嫂,我帮你。”不就端水,有什么难的,当做下运动也不错。
原以为她会不肯就范或是站在原地,用她那张灵活的小嘴跟他辩理。没想到,她什么都不说,就推开门帘走了出去。睨着她披着厚衣还是那般瘦削,一股后悔飘上心头,他几乎就要叫住她的脚步。
撇下眼睑,拿出包裹里的宣纸,摊了开来。拿出一早磨好的墨,倒进墨研,他磨了,想着这书信如何去写。他急切的有好多话要说,他迫切的想知道好多事儿。锦儿的病好了没有?清皓和锦儿现在的生活好吗?他们有想念过他吗?扬州冷不冷?君府变成怎么样了?
沾了墨,笔停在半空,思绪多而乱,却无从下笔。
另一边,蓝清皓和花锦相拥在窗前,心头的沉重无以复加。就算是远远的相隔,他们的心也能彼此感觉到痛在心头蔓延。他们携手成双,鸳鸯而伴,此刻还有明月朗照星空,远方的凌风呢?他是否能看到一丁点星光,能燃起生活的信心?
两手各吊着桶五、六十斤水的彪悍大嫂煽着她:“姑娘,用点劲say(大嫂是这个发音,中文找不到,呜啦啦)。”双手齐使劲,勉勉强强把水吊起,却发觉,比起大嫂发音搞怪的言语,这桶水真的不算什么磨难!
跟在大嫂身后,却发现这妞,呃,对,这大嫂人老心不老。这妞一边吊着水,还能一边扭着屁股花,扭出来的弧度真的是一朵花的形状,强悍的妞!更彪悍的在后头,这大嫂,呃,这妞,在双手忙碌的情况下,她能用脚勾起布帘,还是慢动作的那种,销魂得紧!
现代人啊现代人,你们永远无法跟古人比啊!
“凌风公纸,热水来了。鹅帮你调下温度say。”大嫂脸不红气不喘的把水倒入桶内,身后跟着接近苟延残喘的慕轻纱,要不是脸纱蒙着,那小脸都发着青光了。
“不用,她来。”大嫂那黑中带肉感的手就差毫毫米要碰到水了,被君凌风的冷话止住了。她转过身去,作委屈状,望着慕轻纱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丑女公然抢美女的位置。
“对啦,大嫂,你先出去吧。剩下的事,我会帮凌风做的啦。”她头皮发麻的暗叹口气,说着话,眼眸却是望着地上的那桶水。大嫂的眼神太有力量了,再看下去,会射穿几个她慕轻纱的肉体滴~
“凌风公纸,有事就叫鹅哦~鹅叫珍儿,珍贵的珍,真猪(珍珠)的珍,珍惜的珍,珍稀的珍,意思是很......”大嫂依依眷恋的望着她的公纸最后一眼,才揭开门帘,这一揭,又顿住脚步。哀怨的眼神飘至君凌风,努力的想映入他的黑眸内。不是仿佛,而是真的想君凌风会唤住她。
“珍儿大嫂,我会叫你的。”慕轻纱朝她微笑道。
待大嫂离去,慕轻纱又开始害怕她突然心血来潮要闯进来伺候君凌风洗澡澡,依大嫂的“贴心”程度,绝对是做得出的。
面前倏间刮过一阵洌风,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一座还算巨大的木柜已横立在那没有门的布帘上。“貌似是个寡妇。”一声凉透的嗓音落入耳际,她连笑出来的冲动都有了。这算不算是个冷笑话?瞅着君凌风那酷酷的模样,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星眉不着痕迹的蹙起,薄唇辩解道:“我随时都会有危险。”
听着这话,她更是笑喷了。“咯咯......对对,她是危险人物,你随时都有失身的可能......呵呵......”君凌风终于遇到一个能治着他的煞星了。
她敢取笑他,一会就让她叫天不应,叫地狗不理!“调水。”手已经划到了华服的腰际,修长的手指轻挑,腰带松开,华服微散。
他......他要****她了。她上次都没有观察过他的身体呢,这回,可有机会了。“好好......”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大嫂赖着不走的感受了。换作她,她肯定比大嫂更死赖着。手颤抖的淌着水勺子回桶里,她手胡乱的拨了几下,眼睛毫不避违的盯着他逐渐稀薄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