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无色惹怒了:“当年的湘水之约怎么说来着,是不是说蛰伏不出,佛婴不取?你把约定当屁了!等我一走,你就搞出个千香店来,还敢说姜聪和魁婴不是你的人!”帝季神色始终如一,不急不恼:“千香店是姜尚一手打造,遗留的魁婴计划也是他独自操办,与我有什么关系;当年姜尚吃了舐光佛婴,吸纳百灵,基因突变,代代相传,难道也是我的错?无色,姜尚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放心你我,他的苦心你应该了解。”无色越说越气:“呸!你们俩狼狈为奸,从一开始就把我排除在外了!姜尚进入极乐之门说好只取舐弑二佛各一颗,他倒好,又各藏了一颗偷偷送给了你,他怎么就不给我啊!”
帝季说:“就你这暴躁脾气,他敢给你吗。”
无色暴怒:“够了!废话就别再说了!这两个小瘟神还不够资格伤我,既然没人让她们停手,那我也正好借机斩草除根!”说时,纵身跃起,人影一闪,瞬间欺到姜聪身旁,一掌拍在他天灵盖上,顿时血肉横飞,被拍成了一滩肉泥;紧着,无色伸手成爪,如电光火石一般瞬移至前,掐住魁婴的脖子往地上那么一带,将其绊倒,不由分说挥起铁拳朝魁婴脸面击去。
出手分击二人,毫秒之事。
殷立急呼:“住手!”可惜晚了一步。
原来这才是无色的真正实力,初时他还对帝季有所顾忌,不敢痛下杀手,眼见帝季不闻不问了,正中下怀,遽出全力。一掌灭了姜聪,魁婴也在他拳影当中命悬一线,他每击出一拳,地面便往下深陷一分,鲜血四溅。
她们俩自出千香店始起,逢敌制敌,从没遇此灾劫。
殷立得她们一路护航,安稳至今,他也没有想过姜聪和魁婴是这么的脆弱,眼下双双命丧,不由悲伤欲绝,万念俱灰,什么也不想了,奔上去就要拼命,被帝季一把拉住:“年轻人,不要冲动,你再看看。”端看下,姜聪殒命之处,虽然血肉横飞了,但一团人形辉光仍在嬉笑不止。
那辉光一胀一缩的产生吸力,散飞的血肉又重新聚合,霎时间整个人复活了过来。
殷立喜极而泣:“姜聪,快!魁婴不行了,快出手救她!”
其实不用他开口,姜聪已然挺锤而起。
见巨锤将落,无色舍了魁婴,往旁边一闪。
姜聪对战也极灵巧,赶紧默运意念,巨锤立时幻化成一条绳索缠住魁婴,将其拉到身边。而此时的魁婴脸上血肉模糊,不过气息仍强,伤口复原的速度极快。两人劫后余生,非但没有生恐退缩,反而怒极挺进。
无色冷笑:“哼,别以为打不死就不会死!”
这回,姜聪学了乖,在周身上下护起一道能量盾,但也只能挡住无色一招,所以他需要不停的护盾和躲闪,离得稍远一些利用辉光锤协助魁婴。这么一来,魁婴的身体坚如磐石,虽然屡被无色所伤,却也能勉强抵御他的拳脚,以正面迎击;而姜聪则寻隙偷袭,再也不给无色击毙自己的机会。
绕是如此,她们的攻击对无色完全无效。
见场上形势没先前那么血腥残酷,殷立的心也放了下来,转头问帝季:“她们俩明明不是对手,还要继续打吗?”帝季微微一笑:“当然,这是个机会,可以让她们了解无色的实力。而且她们自己的力量还微乎其微,也需要无色帮忙开启。”殷立干笑说:“我不太明白。”
帝季哈哈温笑:“你不觉得,她们伤的越重,力量就越强了吗?”
殷立端眼细观,两人确有些不同了。
姜聪复活过来之后,明显机警灵便了许多,无色几次巧袭也只能将其击伤,似刚才一掌击毙之事再也没有发生;而魁婴作为主力迎战,无色拳脚加于她身,当真是旧伤未合,新伤又起,但是每受伤一次,复原的速度就快了一分,招式也更加迅疾刚猛了。
殷立惊问:“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帝季不答反问:“年轻人,你是不是吃了舐光佛婴?”殷立心头一震:“没有啊。”帝季眯眼发笑:“你不用对我隐瞒,吃了舐光佛婴的人,基因突变,能量回缩后,直接渗透到粒子细胞,不用时蛰伏不出,到用时可随意支配。你现在就是这样,只不过才刚刚开始变异,一会儿无色也准看得出来,你站在我身后,他就不敢对你下手了。”
听他这么一说,殷立忽然想到唐氏兄妹和Q博士,不禁失声:“难道她们……?”言及至此,什么也都明白了。
此时,场上交战已有十来分钟,气浪舒卷,飞沙走石。
双方势力悬殊,无色挥手弹指皆可伤人,就这会儿功夫姜聪和魁婴负伤已不下百次了,伤了又愈合,愈合又受了伤。好在二人经历诸多战事,自然而然形成默契,配合极佳,当一人受伤之时,另一人便极力周护,不给无色痛下杀手的机会。
久战无果,无色也就烦了:“你们这两个小瘟神,合在一处还真不好对付,等哪天你们落了单,我再来收拾你们。”说罢,撤如避逐,不再应招:“帝季!你想利用我帮她们开力,我不上你的当!你不让她们停手也行,那就一直这么耗下去吧!”
无色躲如亏输,一招一式也不出了。
三人就这么一前两后,在地底空间投掷身影,追逐不休。
帝季朝殷立轻声细语:“无色看穿了我的目的,再也不会出招了,叫姜聪和魁婴住手吧。”殷立点点头,朝场下大喊:“姜聪、魁婴,别打了,快回来!”她们俩战在兴起,又在气头上,连叫了三声才肯罢手回身。
姜聪回来只剩了一条乱裤衩,不由大骂:“死和尚!赔我衣服!”
魁婴跟着起哄:“我衣服也坏了,你也赔我!”
无色飘身过来,懒得搭理她们,直勾勾的看着殷立出神,脸色越来越怪,问厉工:“我让你寻的舐光佛婴呢?”厉工打坐已毕,从地上爬起,偷瞄殷立,忽说:“您和师伯交战,抢来夺去的是不知道啊,舐光佛婴就那么一个小玩意弹飞出去,想找到真不容易,那片区域又是海又是村庄的,弟子找了几圈也没找着,后来重金悬赏,假货来了不少,就没见到真的。弟子没把事情办好,请师傅责罚。”无色怒火中烧,手指殷立:“没找着!怎么让他给吃了呢?胆子不小,敢骗我!”
厉工脸露惊恐之状:“殷先生,你吃它做什么!你…你害苦我了!师傅,舐光佛婴的确给这位殷先生偷走了,弟子也一直想方设法找他讨要,只是有姜聪和魁婴护着他,一时也就没寻着机会了。弟子刚刚也不是有心骗您,只是东西被偷了,怕您怪罪,心想…心想只要东西在殷先生手里,我总能讨得回,没想到他竟然……。”
无色怒喝:“够了!没用的东西,滚到一边去!”
气呼呼的来回兜步,转而朝殷立狞笑:“殷先生,你好大的本事,姜聪和魁婴都听你使唤,你就跟我走吧。”瞬移至殷立身前,伸手欲抓。
姜聪和魁婴双双抢上,但被帝季抢先拦下。
无色遭阻,狂笑:“帝季,我们打来打去,无非为了舐光佛婴,现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就甘心了?”帝季轻描淡写说:“让他吃了也好,省得再争。”无色气的吹胡子瞪眼:“你阔绰得起,我可不甘心,你把他给我!”帝季说:“你有什么不甘心的,舐光佛婴原本就是我的,你只是趁我不注意偷了去。”无色暴怒:“不让,那就看招!”招字出口,食指和中指齐出,朝帝季眼睛插去。
见指锋插来,帝季伸手隔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