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晓得这些歹徒要带她们去哪儿,只知道飞机在空中飞了十几个小时才降落下来。歹徒们蒙上她们的眼睛,将她们押下飞机,乘上一辆车又行驶了四五个小时方到终点。张继呈听得出来,这处地方人声纷杂,偶有枪声,应该是天星斗隐藏势力的窝点。下了车,她们被带进一栋屋子里,歹徒揭去她们的蒙眼布,将其绑在椅上。
这是一间刑房,大约四十个平方。
房间散发着阵阵血腥味,刑架上吊着两个血淋淋的死尸,角落堆满各种刑具。
方雅伈和张继呈敏锐的感觉到,天星斗这伙势力怕是要从她们口中探听双鱼会最机密之事,故而才将她们带到刑房,以此威慑。有人把守,两人不敢交谈,就互通眼色,誓要守住机密。
过不多时,有人从门口踏步而入。
此人脚踏马靴、身着军服,迎面走到她们跟前顿步不语。方、张二人抬头盈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此人竟和张继呈生得一模一样。
两人膛目结舌,有话要问,却卡喉间蹦不出一个字来。
那人端来一把板凳坐下,开口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继承,承担的承,可不是呈现的呈哟。”张继呈气恼着说:“别挑这些没用的说,有屁你就快放!”那张继承“嘿”了一声:“我都没发火,你倒先发起飙来了。张继呈,你真够有出息的,还假扮上殷立了,这段时间在双鱼会发号施令的就是你这么一个假货吧!你以为你装扮上他,他的东西就是你的了,瞧你这点出息,我都耻于和你同名,害得我刚才把名字改了。”
张继呈咬牙恨恨,但又无言反驳。
反倒是方雅伈发了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想挑拨离间吗!继呈哥这是顾全大局,能力与脸无关,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你要非说他装扮殷立就是没出息,那你扮成库尔德军人,鞍前马后伺候着库尔德人,你岂不是活得更加窝囊。”
张继承伸出大拇指:“不愧是娥皇妃,口齿伶俐,一眼就猜出我现在的身份。”
方雅伈讥笑说:“哼!很难猜吗,一来你穿的库尔德军装暴露了你现在的身份;二来我们这个世界应对你们的侵略,制定了安定内部一致对外的策略,在我们这里连小规模战争都已经消停,唯一还有些摩擦走火的就只有中东地区的库尔德人划定的新边界,这个地区局势还不太稳,有利于你们搞了破坏立即藏身。”张继承脸色微愕:“嗯,说的有道理,你能想到,安蒂夫人不可能想不到,你倒提醒我了,看来过两天我得换个地方。”方雅伈暗骂自己失言,再也不接口说话了。
三人对视好比两阵对圆,一时无语。
张继承笑说:“都不开口了?既然不喜欢和我说话,那好,我就开门见山,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双鱼会在中-国秘建的超级星际母舰马上就要出厂了,你们只需要告诉我建造地址,我马上就可以放了你们。”
方雅伈打个哈哈:“你就省省吧,杀了我们,也不会告诉你的。”
张继承手指继呈:“我问的是他,还没打算问你。张先生,你我镜像存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看见你现在这么窝囊,就好比照镜子,照出不一样的自己,我心里也难过啊。只要你肯帮我完成任务,等我回去一定想办法帮你宰了殷立,双鱼会还有眼前这位娥皇妃就都是你的了。”听到这话,还没等张继呈接口,方雅伈就已经勃然大怒:“你这人可恶之极!你敢动我哥一根汗毛,双鱼会拼尽一切都要你们血债血偿!”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见她哭,张继呈既是表态也是安慰:“雅伈妹子,你别哭啊,我张继呈还是懂情义是非的,绝不会干那种损阴德的事;更何况现在的局面是战是和都只有安蒂夫人和殷公子能够掌控,我就是死也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
方雅伈破涕为笑:“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这家伙说话难听。”
张继承哼哼两声,冷笑说:“话都不要说得这么死,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半小时后如果还不说,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们开口。”站起身来,领着屋子里几名手下带门而去。
刑房关闭了门窗,血腥味就更加浓烈了。
这是死亡的气息,心志不坚的不需要用刑也早吓的全身发抖了。方雅伈和张继呈当然也有畏惧,不过她们知道这是敌人炮制的心理战,意在摧毁意志,两人萌生死志倒也挺得不是很艰难。
半小时转瞬即到。
门开处,有人搬进来火盆、针具等刑具,将张继呈绑在了木桩上。
盆中之火熊熊烈烈,烙铁在火里烘烤,再那么一联想,实在让人不寒而栗。摆在身旁的小刀和针头尖利无比,不知为何刑?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刑具摆弄好之后,张继承进门就问:“张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
张继呈“呸”朝地上吐了口痰,懒得回答他。张继承也不发火,回转身轻声朝方雅伈说话:“你是娥皇妃,活着比死了要有价值,所以我不会动你。现在张先生要受刑罚,你就那么忍心看着他折磨而死?只要你说,就可以救他一命。”这话说的确实有些水平,一个可以活一个要死,既有挑拨离间之意,同时又给方雅伈出了一道不可能破解的难题,使得方雅伈在无法抉择的情况下,只能哀目泪眼投之,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泪秒动人心,直接滴入张继呈的心里。
见方雅伈有口难言,张继呈忙说:“大局为重,你不用管我,只要你好好的,我无所谓。”方雅伈哽咽着声:“你…你要挺住。”张继呈点头微微一笑。
问不出话来,张继承脸色一沉:“不说,那就大刑伺候!”话声方落,身旁一名手下抓起烙铁就往张继呈胸口烙去,顿时一声凄厉惨叫,张继呈胸前冒起白烟,洛铁已经陷入肉里。方雅伈只喊:“你挺住,挺住啊!你们这帮畜生,住手!住手!”等那手下收了洛铁,张继承左右询问:“怎么样,你们谁肯说啊?”见她们二人又是吐痰又是冷哼,不禁大恼,阴笑说:“不说也行,我这里有一套自创的刑罚,你们可能没见过,先用小刀把皮剥掉,然后用针一点一点的将肉芽剔出来,这种疼那是相当过瘾的!哈哈…,当然,张先生是硬骨头,不会怕。”
方雅伈抖着声骂:“这种损招你都想得出来!你比畜生还不如!”
张继承托着方雅伈的下巴,嘴里嗒嗒了两声:“瞧你多么的高贵,说话怎么就不斯文了呢,嗯,你准是饿了,一会儿我让人把肉剔出来煮给你吃。”
方雅伈听着都想吐:“我不吃,你杀了我吧。”
张继承哼哼冷笑,让人取来一个菜盘,扒掉张继呈的衣服,用小刀在腰间划开一条浅浅的肉口子。方雅伈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泣声喝止:“够了!你们够了!我…我说!”张继呈疼得全身哆嗦,大汗淋漓,使足力气说:“不要说,你要是说了,地球就完了!”方雅伈悲戚已极:“可是你……?”张继呈凄凄笑说:“我没事,还…还挺得住,啊…!”话没说完,腰间的那层皮就被剥了下来,疼得钻心入肺,忍不住破嗓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