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显然只是从大脑皮层出发才会有的一系列反应,因为我的梦里出现的不是我心里每天睡醒第一个想到的司南,而是左易和有些惹人厌恶的赵园园。梦里赵园园显然和左易在一起了,满脸的甜蜜让我有些恍惚,左易好像穿透了梦境一般目光看向我这里,面无表情,就好像我只是一个陌生人,这表情很熟悉也很自然,但是现在在我眼里可以算得上是一种炫目的刺眼。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感觉有种形容不出来的失落感,我侧着身子蜷在一起,但是睡意毫无,我又回想着刚才的梦境。如果左易和赵园园在一起,我应该会感到感到高兴才对啊,毕竟这样我心里就不会有这样的负罪感和尴尬了,可是这失落,来的莫名其妙的。
我闭上眼睛继续睡,祈祷我能做个好梦。
在我醒来以后,已经十点多了,本来还想再睡一会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司南昨天发给我的短信,我翻起身去看手机,但是什么都没有,没短信也没有电话,有的只是嘉语发的QQ消息,“他提前回来了,今天下午,你有没有时间。”
这时候的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我想和司南出去,可是现在他都没有给我回复,另一方面我不能用这个理由去拒绝嘉语,而且我也很想看乔安到底是谁。我看着手机发着呆不知道该如何抉。
这时候,司南电话打过来了,“艾歌,你起来没有啊。”“嗯,刚起来,怎么了。”司南好像犹豫了一会之后,“我今天有点事情,所以就不和你出去了。”我没有想太多,只是想到这样就能陪嘉语去见乔安了。点了点头之后,我才想起来电话里看不到。就说了个好之后,和司南简单的聊了几句,我就去写作业了,想着下午还要出去我不免为我的作业进度感到惆怅。
大概中午吃过饭之后,嘉语就给我打电话,“艾歌你在不在家,我来找你。”我一边吹着空调一边啃着西瓜,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你猴急啥啊,又不是要出嫁,你来吧我在家候着您呐。”我把我家的地址给嘉语发过去之后,看了看凌乱的床和书桌,想了想还是懒得收拾了,反正寝室比这还要乱。
嘉语的速度一定是有乔安这个催化剂的原因,我西瓜还没有吃完,嘉语就已经到我家门口了,我没来得及穿拖鞋,光着脚就跑了过去,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地上有好大一滩水,我一不留神,仿佛一个侧空翻就把自己滑到了,脚上的剧痛已经让我忘记门外的嘉语还在等着。
我一边不停地揉着我的脚踝,一边吸着凉气,脚上的疼痛感让我不停的冒冷汗,“咚咚咚”嘉语可能是听到了我滑到在地上的声音和我突然的尖叫声,不断地敲着门喊我的名字。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门外的她,我大声喊着“没事,我不小心滑倒了。你等一会我站起来。”这个分贝她一定听清楚了,我扶着墙用没有受伤的脚支撑整个身体,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打着趔趄艰难的朝门走去,这过程让我反省不穿拖鞋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好不容易打开门让嘉语进来,嘉语看我狼狈的样子就嘴下留情没有笑我太不小心。扶着我坐在沙发上,“你家有没有跌打损伤的药啊,或者白驼山壮骨粉之类的”我一边揉着脚踝一边说,“咱能不能正经一点,你可别忘记我下午还得陪你出去呢。”
果然,杀手锏一出,嘉语忙前忙后的帮我擦药敷脚。好不容易有了这个么机会,我得好好利用。“嘉语,我想吃苹果,不吃苹果我脚疼。”嘉语看出来我好的差不多了,又恢复原来凶神恶煞的模样。在我脚上稍微一使劲,疼得我在沙发上直打滚。这女人太恶毒,直接按到我麻筋上了。
看我这不像装出来的,嘉语有点不知所措,我压着嗓子装作要死的样子,“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啊,疼死我了,你这样的在古代就是替父从军的。”嘉语笑的花枝乱颤的。
就这样折腾了好久,在我洗完澡换好衣服之后,都快四点了,嘉语有些坐不住,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一看,应该是等乔安电话呢。我拿着遥控器胡乱换着频道,“嘉语,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都快四点了。”就在我话音刚落,嘉语接了一个电话。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印象里的嘉语要不然是奏大提琴时候的孤独,要不然就是平时和我嬉笑的损友,要不然就是别人眼里的标准御姐。但是这样羞涩而又紧张的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没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因为声音太小了,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我们不久就要出发了。虽然什么都听不清楚,但是就这样看着她,我都觉得这一幕美好而又不真实,好像很快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嘉语打完电话之后,整个人好像还是刚才那种恍惚的状态。过了一会才和我说,“艾歌,我们现在出发吧。”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在我们把一片狼藉的客厅收拾完之后才出发,到了嘉语所的那个地方之后,那个乔安好像还没有到,嘉语可能想给对方打个电话,但是又在犹豫着。我说“他说的是这个地方吗?怎么没有人啊。”嘉语摇了摇头表示可能需要等一会,我在心里悄悄的想着,司南就不会这样的对吗?
“嘉语,这里。”我们听到有人在叫嘉语,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乔安了,我环顾四周找寻着只存在于故事中的人,又想了想,嘉语喜欢了这么久的男生怎么可能会差呢。
在我们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三个人,但是我的目光注意的却不是刚开始想的乔安,而是乔安身边两个我不认为会在一起的两个人,甚至是我认为他们互相不认识的两个人。
没错,司南和左易用同样惊异的目光看着我们,这一瞬间被定格的充满了讽刺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