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此话,地精桑托罗为之一愣,又些摸不着头脑似得看着晃了晃大脑袋。
“嗯?我手上的东西?你指着的是这个?”地精桑托罗晃晃手中的兽皮,不解的看着前者。
“除了它,还能是谁!我到希望你不要把它拿出来,你可知它会给我们引来多大的麻烦吗?”神色复杂的盯着其手中的兽皮,布龙心中是又爱又恨,他也知道前者是为了救他们才会把这张兽皮拿出来,所以这件事的发生,他们也有一定的责任。
“哈哈!谁想要,你就给他,我一点都不心疼!”但地精桑托罗却显得极大方的笑了笑。
“嗯?这是怎么回事?”忽然看到前者露出这样表情,布龙也是一愣,但随即他心生不妙,仿佛猜到了什么。
“我有说过这张兽皮上记载的是药剂的配方吗?”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兽皮,地精桑托罗的脸上尽是一种坏笑。
“那你还敢...??原来如此,你这个家伙,心思还真是坏透了!”从前者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后,布龙不由得心中泛起阵阵无奈,这家伙的胆子还真是大,在那位大人的面前,竟然也敢拿一张假的配方来做筹码。
“要知道,炼金术可是很容易失败的,有的时候,即使你有配方,也不一定能够完美的调配成功哦!”眯着眼睛盯着慢步走来的塔图姆城主,地精桑托罗别有用意的自言自语道。
“这件事由我来做主,一会儿你别插话!”听到此话,布龙哪还不知道前者心中打得是什么算盘,所以他连忙把这件事的决策权揽到自己身上。
“好吧!我知道了!”虽然心有不甘,但在布龙的注视下,地精桑托罗还是点头称是。
虽知前者心中必定不服,但布龙也无暇去顾及前者的心情,因为接下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在叮嘱过地精桑托罗之后,布龙一脸笑意的看着走来的塔图姆城主,身体向希柯巴雷鸟靠近了一些,口中却压低了声音,嘴唇未动的吐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夏尔先生,我知道您有不允许擅自出手的规定,但等一下或许要借助你出面才行!”
突闻此话,目光完全集中在银发少女身上的希柯巴雷鸟顿时一愣,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以他魔兽的身份,以及不算太灵光的脑袋,对于人类之间的阴谋诡计,还是不擅长的,但他还是下意识的点点头。
而就在此时,塔图姆城主那肉山一样的身体已经站到了布龙面前,两人彼此打量着,刚才前者的那一扔,让布龙对前者起了忌惮之心,显然前者的真实力量并不像他往常表现的那样不堪。
“今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所以我长话短说,你们今晚就得离开这里!”
“今晚?”布龙闻言一愣,太紧迫了。
“没错,就今晚,而且是马上!你们必须离开,通过魔法传送阵,我怕迟则生变,谁也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有意外发生!”但塔图姆城主却坚定的重复道。
“这没问题,我们马上可以离开!”看着对方那不容拒绝的表情,布龙一点头,他也想尽快离开这里,毕竟今晚的事情够多了,早些离开,总归是好的选择。
短暂的沉默后,看着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希柯巴雷鸟,塔图姆城最终还是主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
“我要那只地精手里的兽皮,开个价吧!”
不出意外的从前者口中听到这个要求,布龙反倒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他早已在心里有了打算,开口道。
“您也知道,这张兽皮的价值,您这个要求让我很难办啊!毕竟它对我们索菲娅佣兵团也很有用!”
见塔图姆城主的脸色越来越黑,大有爆发之势,侃侃而谈的布龙突然话语一转,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但是,凭借您和团里那位大人的关系,我又没办法开口讨要些什么,要不您看这样如何,我可以把兽皮给您,但我事先声明,它只是借放在您这里,如果您无法调配出药剂来,您就要把兽皮还给我们,您也知道炼金术是出了名的难以成功。”
“相反,如果您调配出药剂来,拍卖所得索菲娅佣兵团要分得一部分,您觉得我的这个提议怎么样?”
注视了布龙良久,显然没料到前者会这样轻易的交出兽皮,一时间塔图姆城主的目光,在兽皮与希柯巴雷鸟之间徘徊了好几次,这才点点头。
“可以,这个条件我接受!”
“今晚为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非常抱歉!其实我们也是受害者!”布龙再次开口道歉道,他表现出十分的歉意,并把自己的身份摆的很低。
“哦?这话要怎么说?”听到这话,塔图姆城主也一愣,显然没料到这件事中,他们扮演的竟然是受害者的身份,这不禁让他心生好奇。
“这事要从...!”见成功引起了前者的好奇,布龙就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诉说一遍。
“时间有限,咱们边走边说吧!”但在见到布龙摆出一副长篇大论的架势来,塔图姆城主一挥手,示意前者边走边说。
“其实,今晚的事情只是我们运气不好,我们只是为另外一方当了一次盾牌而已,只因为...!”向着身后的鲁伊兹等人一招手,布龙与塔图姆城主并肩而行,开始向其诉说起今晚发生的这件事来。
随着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中,布龙等人也离开了这片一地狼藉的战场,只留下残垣断壁和那块深陷地面的冰块留在原地,无声的诉说着今晚在这里所发生过的事。
这片战场随着众人的离去而平静,但对克雷泽来说,今晚的事情还未结束,因为就在刚刚,还远远出现在视野中的那位老人,忽然出现在其头顶上空,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虽然不如塔图姆城主等人知晓这位老人的身份,但克雷泽却知道头顶上空的这位老人显然是一位强者,他的出现才使得一场灾难免于无形,对于这样的一位强者,克雷泽从来都给予最高规格的尊敬。
被虚空站立的老人注视了良久,克雷泽才忍不住开口提问道。
“请问老先生,您怎么称呼?”
但对于克雷泽的提问,虚空站立的老人却仿佛没听到似得,并没有回答,仅是一言不发的盯着前者。
被老人的目光看得毛毛的,克雷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再次小心的问道。
“老先生,请问您找我有事情吗?”
在克雷泽的再三提问中,虚空站立的老人这才长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道。
“唔,从你的施法方式来看,你的老师,是阿尔弗雷德吧!”
但从老人的口中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克雷泽也是一头的雾水,显然前者把他误认为是那个名字的主人的学生了,但言语中的所蕴含的复杂情绪却让他打起了精神。
“阿尔弗雷德?老先生,我想您搞错了!我的导师是宾奇·拉比诺维茨教授,您认识吗?”克雷泽挠了挠头,努力了半天也只想到他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位叫阿尔弗雷德的大叔而已。
“呵呵,宾奇·拉比诺维茨?!他还在用这个名字啊!”轻笑了两声,上下打量了克雷泽一眼,老人这才开口道。
“您...您说什么?”惊闻这个消息,克雷泽一时间也愣在原地,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说出这样一个事实来,令他难以接受。
“没什么!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仰望着夜空,老人悠悠长叹了一声,仿佛回忆起往昔的峥嵘的一般,沉默了良久,然后才蓦然开口道。“回去告诉你的老师,我与他之间的约定完成了,以后再见面,就只能是在战场上了!”
“老先生,我想您误会了什么吧?我的老师只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魔法师而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这个做学生的可以代替他,向您道歉!”还未消化他的老师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这个消息,又从老人的口中惊闻此话,克雷泽顿时一急,言语急促的解释着,希望能化解两者之间的矛盾。
“不必了!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调和!你把我的话传递给他就可以了!”但对于克雷泽的善意,虚空站立的老人却断然拒绝道,根本不给其解释的机会。
“可是...!?”见虚空站立的老人态度如此坚决,克雷泽不由得神色一紧,便想继续劝说下去,但却不曾想,他的话还未说出口,老人的身影便忽然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不见了踪迹。
神色紧张的四周搜寻了一番,克雷泽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但扔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位老人只是一时的气话,但从其语气和举动来看,显然他要失望了。
如果说刚刚他还在为那些无辜人担心,现在他满脑子只有怎样把刚才老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传递到拉比诺维茨教授的耳朵里,毕竟从那位老人举手投足间就就能化解这场战斗来判断,他毕竟是一位强者,甚至是获得传说称号的魔法师也是大有可能。
就在其恍惚思考间,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从大街上传来,低头看去,又是一队骑士出现在下方,只不过,这次为首之人,并不是他认识的黑甲骑士法斯宾德,而是另一位陌生的骑士。
眯着眼睛盯着这位骑士看了一会儿,如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深吸了一口气,把老人的事情抛在脑后,一招手,头也不回的向身后的两人吩咐道。
“我们也下去吧!看样子,今晚不会太平静了!希望这里的难民,也能有个好的结局!”
但在听到克雷泽的吩咐之后,许久未曾说话的矮人卡莫西多与地精卢卡斯,先是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同样的情绪后,这才一言不发的跟在前者的身后,向楼下走去,今晚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刚刚两人之间的对话来得震惊,因为两人在脑海中,大致猜出了这位老人的身份。
但见前者并没有再这个话题上继续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下方突然出现的那队骑士,两人识趣的都选择了闭口不谈,仅是默默的跟在其身后。
但他们却不知道,那位老人却并没有真正离开,只是站到了更高的夜空中,背着双手,俯视着这片大地,神色显得极为轻松和释然,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一样。
长出了一口气,眺望着遥远的西方,老人的目光显得无比深邃,因为今晚碰到的两个年轻人,令他想起了多年的老对手,老朋友,口中不禁低喃着。
“巴赫,那个禁魔人小姑娘的确能够实现的设想,你提出的‘想语’的确能够更好的与元素产生律动,你成功了!”
“阿尔弗雷德,这个把贝尔拉特姆带上歧路的小子,就是你这么多年来,唯一成功的试验品了吧!你也成功了!”
“呵呵,你们都在努力,都成功了,我也不会例外!等着吧!堂吉诃德家族才是最强的魔法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