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一路上你都催我多少遍了,烦不烦啊!”
就在那声显得苍老的训斥声刚刚落下,就听有一个声音不耐烦的顶着嘴。
紧接着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就在不远处一个拐弯的地方停了下来,就听两人争吵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时而夹杂着一些地精语在内,从两人强烈的语气上来看应该是在为某件事而争吵。
见另有人突然到来,手持翡翠扇子的青年猛地回头,看向正紧靠墙壁,神色慌慌张张一身臭味的地精,他的眼神几乎都要把一脸慌张的地精生吞活剥一般。
他压低了声音,眯着双眼,翡翠制成的扇子挡在鼻前,盯着一身臭味面带恐惧之色的地精。“你不是说这里只有你知道么?那你告诉我,他们是谁?”
“嘿嘿!嘿嘿嘿!他们,他们也知道这个地方,巴罗家的人和我们图克家的人一起挖的这个地洞。”面对手持翡翠扇子青年的质问,一身臭味的地精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事情。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指着一脸尴尬的地精,手持翡翠扇子的青年小声的问道。
“没,绝对没有!”一身臭味的地精使劲的摇着脑袋。
“你胆敢再骗我,你就甭想再拿到一个金币,听到没有!”此时手持翡翠扇子的青年也顾不上一身臭味地精肮脏的衣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离地面。
“是!是!”在手持翡翠扇子青年的呵斥下,一身臭味的地精连连点头称是。
在得到了一身臭味地精的肯定答复后,手持翡翠扇子的青年狠狠的一下把他扔到地上,向站在一边的三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上前狠狠的压住了地精的肩膀,另外两人也随即把手中的火把熄灭。
就在这时地道里争吵的声音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一丝昏暗的火光出现在地洞的拐角处,没过多久地洞越来越亮,两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手持翡翠扇子青年的面前。
而在地道的另一端,老地精麦克在训斥完自己的儿子后,怒气冲冲的走向记忆中,不远处的研究所大门,但一想起刚才儿子说过的话,他就气得脑子充血无法正常的思考。
当就在他走过狭窄的地道最后一个拐角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研究所大门前面,现在却影影绰绰的有几个人影站在那里,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这个地方并不是就他们知道,另外一个地精家族也知道这个地方。
就在他想要张口说话的时候,研究所大门前的几个影影绰绰的人也燃起了火把,两伙人的火把加在一起把这个潮湿黑暗的地洞照的灯火通明。
“快跑,卢卡斯!”待老地精麦克看清这几个人影之后猛地回头大喊一声。
然而他的话就像是一颗致命的火星,瞬间引爆了两群人的紧张情绪,老地精那歇斯底里的话音刚刚落下,手持翡翠扇子的青年也一挥手,示意身边剩下的两个手下去把老地精麦克父子俩抓住。
对于身材矮小的地精来说,想要在速度上赢过人类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所以,结果显而易见,老地精麦克父子俩还都没有跑多远就被两个凶神恶煞的手下全部抓了回来。
手持翡翠扇子青年用扇子在手上缓缓敲打着,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被抓回来的两个表情截然不同的地精,年老一点的地精则是一脸的愤怒,顺着他的目光看来明显可以看出自己身边这个一身臭味的地精就是他愤怒的来源,而年轻一点的地精则是一脸的恐惧,整个身体几乎要靠在自己手下的腿上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塔布拉,我呢,也是来找这个地精研究所的,你们如果能够提供我想要的消息,你们会得到跟他一样的奖赏。”手持翡翠扇子的青年轻轻敲了一下手中的扇子,一脸笑容的看着老地精麦克父子俩。“如果你们敢骗我,我就把你们扔进那座火山里去,听明白没!”
面对这个自称是塔布拉一脸和善笑容,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和许下承诺的青年,老地精麦克父子俩的表情也是截然的不同,对于见惯了人类诡计的老麦克来说,塔布拉的话显然是不可信的。但是对于他的儿子卢卡斯来说,这可是拥有致命诱惑的一句话,就见其唯唯诺诺的看着脸上和熙笑容的塔布拉,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见自己的话有了反应,手持翡翠扇子的塔布拉微微一笑,向按住一身臭味地精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便松开了抓着一身臭味地精的手站到了其身边。而手持翡翠扇子的塔布拉则是取出一个鼓囔囔的钱袋来,拿在手上抛动起来。
数不清的金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他向着双眼发直一身臭味的地精招招手,后者则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而塔布拉则当着老地精麦克父子的面把手伸进装有金币的钱袋里满满抓了一把以后,又一个一个的把金币扔了回去。
“现在这些金闪闪的金币属于你了,这可是你带领我找到这个研究所应得的报酬!”手持翡翠扇子的塔布拉一边把手上沉甸甸的金币袋子放到一身臭味的地精手里,一边看着已经两眼发直的年轻地精卢卡斯。“这个是他带我找到研究所的报酬,一共是一百枚马蒂洛金币,总价值一万金币,你应该知道把!如果你也想挣到这份金币,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如果说我能带你进到这个研究所里,你能给我多少金币?”最终年轻的地精卢卡斯不顾父亲使来的眼色,一脸期盼的看着手持翡翠扇子的塔布拉,在金币的诱惑下年轻的他最终没有忍受住诱惑说了出来。
面对金币的诱惑,年轻地精卢卡斯话语中透漏出来的信息,让在场的所有人眼前一亮,手持翡翠扇子的塔布拉更是手掌一抖,没想到注定失败的任务竟然还有了转机的机会,这不禁让他心中一喜,但却没表现在脸上,反而一脸怒色的看着年轻地精卢卡斯。
“你说什么?你要是敢为了金币欺骗我,我就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手持翡翠扇子的塔布拉盯着唯唯诺诺的年轻地精卢卡斯,又慎重的问了一遍。“你到底能不能带我进去?”
“应该没问题,我需要试试看!”最终金钱的诱惑战胜了父亲的威严,艰难的看了父亲两眼后,年轻的地精麦克还是说出了实情。“今天有个人来到我家,给我父亲送来的一本金属书,我父亲说它是开启这座研究所大门的钥匙。”
在听到年轻的地精说出这句话后,一直奋力挣扎的老地精麦克此时仿佛被抽出了全身的骨头一样瘫倒在地,失魂落魄的在嘴里不停的低声念叨着,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只是无论他再怎么的失魂落魄也有没有用了,因为,在年轻的地精卢卡斯说出这句话之后,手持翡翠扇子的塔布拉就示意手下去搜一下老地精麦克身上,果然,这个搜身的手下便在老地精麦克的身上轻松的找到了那本金属书。
见到这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金属书,手持翡翠扇子的塔布拉顿时眼前一亮,他迫不及待的一把拿过这本金属书,放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又掂量了一下重量,不禁心中一喜。因为现在手上拿着的这本明显与刚才那个损毁的那本有明显的差别,无论是在重量上还是在材质上,都有着极其明显的差别。
刚才的那一本摸起来冰冰凉凉的确实有一种金属的感觉,而现在手上的这本却没有金属的般的冰冷感但却有金属般的重量,欣喜若狂的他正准备把手上的金属书再次放进门上的凹槽内时,年轻的地精卢卡斯那小心翼翼的声音却再次传来,打断了他手上的动作。
“冒昧的问一下塔布拉先生,您准备给我多少金币啊!”
“着什么急!等我打开了这个大门,你说个数,要多少我给你多少,现在别来烦我!”就在自己刚要把金属书放进凹槽内时,突然被人出声打断,可以说手持翡翠扇子的塔布拉心情十分的不爽,他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声后,小心翼翼的把金属书放入到大门上的凹槽内。
然而刚才的景象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在金属大门巨大的压力下,这本金属书没有丝毫的变形,不像刚才的那本假的在大门不可抗拒巨大力量的挤压下,一瞬间被挤压的变成了一堆废铁。
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这本金属书仿佛与大门合为了一体一般,紧接着金属书向外凸起了一小部分,与之相对应的还有浮现在周围的一圈刻满地精文字的圆环,在这个圆环出现之后,颤动的大门便没有了动静。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状况,手持翡翠扇子的塔布拉满脑袋的问号,刚才可没有这种变化,尤其是那出现的一圈尽是地精文字的圆环,不用说,它才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但对于地精文字他可是一窍不通,不过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同样是目瞪口呆的三个地精之后,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你们俩有谁能告诉我这圆环上面的地精文字写的是什么吗?”
看看两个面露贪婪的年轻地精,手持翡翠扇子的塔布拉轻笑了一声,把另外一个装满金币的袋子扔给一脸期盼表情的年轻地精贝利。
“从现在开始,回答一个问题一百枚金币,你们俩谁能打开这个大门奖金翻倍,现在拿着你献出钥匙的奖励。”
手忙脚乱的接住塔布拉扔来的沉甸甸钱袋,地精卢卡斯先是拿在手上掂量了几下,眉开眼笑的侧着脑袋听着从里面传来的脆响,伸手从中拿出一枚来狠狠的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虽然一脸谄媚笑容的看着塔布拉连连点头。
站在其身边的另一位年轻的地精在见到卢卡斯也得到了一袋金币之后,却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有人跟他一样把外人领到这个地精研究所来,而且做的比他更加的过份,多少能在心理上弥补一下自己的负罪感。
看着儿子那不堪的表现,老地精麦克则是颓然的摇摇头,脸上写满了对自己儿子的失望之情。
“我知道,我知道!这上面写的是海夫纳斯研究所,闲杂人等禁止入内!”在把自己咬过的那枚金币放进钱袋里后,年轻的地精卢卡斯生怕被人抢先一般,飞快的念出了圆环上面的地精文字。
“下面写的是请输入进入指令,一但输入错误将会受到致命的惩罚。”见被人抢先一步说了出来,一身臭味的地精也不甘示弱的抢着回答道。
看着两个地精那争先恐后的表现,手持翡翠扇子的塔布拉不禁满意的点点头,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心中不禁十分的得意,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有竞争才有动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他可是深得其精髓。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手持翡翠扇子的塔布拉又拿出一张写着地精文字的纸条,随手一指站在一边的地精卢卡斯吩咐道。
“你,过来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是开启大门的密码,大概意思是知识即是力量!”低头看了一下查尔斯递过来的纸条,年轻的地精卢卡斯想了一下说出了纸条上地精文的意思。
“你也过来,看看他说的对不对!”手持翡翠扇子的塔布拉一指插不上嘴的干着急的另外一个地精。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想要开启大门首先输入这几个字才行。”见到自己有了表现的机会,一身臭味的地精乐得合不拢嘴来,卖力的表现着自己。
此刻两人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现在两人满脑子想到的都是那一袋袋沉甸甸的金币,两人已经完全变成了金钱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