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时言有些感到好笑,自己身上这毒可不就是吴艺冉下的?而且这毒可不是凡品啊!那毒性,啧啧,可不就是与齐家结怨良久的吴家最引以为豪的夺命雾!而齐裳的正房吴艺冉可不就是吴家的千金?
至于她害死齐梓言的原因,时言心里的恶趣味上来了,这事在当年好像是举国上下都知道的事哟。
当年齐襄未娶妻时还是名动黎国的少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吴家千金可是曾经放出豪言终有一日要嫁入这齐家,活做齐家人,死做齐家鬼的。
然而最后齐襄娶了沈语湘,那个胞姐是沈语潇的人。话说这沈语潇沈语湘姐妹俩在那一年之前根本不被人所知,像是凭空出现在黎国一般,却又突然名动黎国。
比如这沈语潇,黎国皇帝即位那天,她亦是凤冠霞帔,与皇帝携手踏上只能由天子走过的路,朝上自是有大臣表示不满,而沈语潇只是轻轻扬手便把那位大臣附近的一块玉石炸成粉碎,而灵力所留下的轨迹竟为纯白!
纯白的灵力意味着这沈语潇已是灵皇甚至更高,而且还是全元素灵皇!然而……纯白的灵力,要知道在场的大臣最厉害的也不过只能达到与其本源元素颜色相近,杂色太多,根本达不到传说中的纯色,就连当年最天才的皇帝也无法达到这种水平!众大臣见了沈语潇这一手后早已心服口服,丝毫不敢再说新后的不好。毕竟强者为王,实力是这个世界评判一个人的标准。
这沈语湘虽无人知晓其实力如何,但胞姐实力都如此强悍,她再弱又能弱到哪里?
齐襄与沈语湘结婚后,恩爱非常,女儿天赋又极高,俨然是黎国的模范夫妇。
而吴艺冉放出的狂言也已是泼出去的水,为了给自己最后一点面子,她只得嫁给了齐裳。可齐裳怎么可能会是吴家那位被娇惯多年的千金喜欢的人,只是众人都彼此心照不宣,没人敢明说罢了,毕竟吴家也不是好惹的。
吴艺冉与齐裳成婚后不就便有了身孕,而沈语湘的肚子却迟迟没有消息,直到吴艺冉预产期快到的时候才被发现有了,而与此同时宫中亦是传来沈语潇有孕的消息,向来宠爱齐襄的老爷子高中得很,且深爱沈语潇的皇帝也高兴啊,直接宴请众臣齐聚宫中,而就是在所有人都去了宫中的那个时候齐梓央出生了,但齐梓央出生后齐老爷子也仅仅只去过一回便没再怎么去过。
吴艺冉嫉妒啊,她争不过沈语湘,她的女儿竟也争不过沈语湘的女儿!哪怕她的女儿已是襁褓婴儿,而她沈语湘的女儿只是腹中胎儿!
她不服!她吴艺冉不服!
当她再孕时,齐梓言的天赋却也显现了出来,齐老爷子高兴的简直找不到北,更是一眼都不看齐裳房里的人。
儿子出生后,齐老爷子不怎么来,倒是齐梓言总是拿各种小玩具来找齐楚阳,而齐楚阳也因此与她亲密得很,简直胜过她,也胜过他的亲姐齐梓央!
难道沈语湘就是上天派来和她抢东西的人吗!
要是说吴艺冉为情而狂,那简直是侮辱了情这个字,时言嗤笑。她只是习惯了所有人都绕她转罢了,见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大概也就是现代那种劳什子公主病吧。
如此看来,那齐梓央若是真服用了七步摇也是有可能的了。夺命雾这种吴家多年才炼得一瓶的东西都能给了吴艺冉,更何况是那早早地便于吴家当家人无用了的七步摇呢。
估计一下齐梓央身上的七步摇爆发的时间……时言转了转眼珠,大概也就是她禁闭结束后几天之内的事了。若是被吴艺冉知道她亲手给女儿的七步摇竟害了自己女儿的命,会是什么反应呢?她有些好奇了。
思绪整理完毕后,时言,哦不此时应该称她为齐梓言了。
齐梓言打量了一下房中的陈设,很是满意,各类物品齐全,并不是太奢侈,却也足够有嫡亲小姐的风范。
她换了一身衣服,便开始用记忆中的方法运转身上的灵力,然而灵力还未经过一处经脉便好似被一种强大的引力吸引,全数汇集到手上的戒指处!
有些无奈,这是什么鬼戒指!看起来这齐梓言身上的灵力是真没有多少了。
为了满足自己急剧膨胀的好奇心,她用灵识探寻了一下戒指中的物品,却被一层厚厚的黑色浓雾阻隔。
卧槽!齐梓言默默咒骂一声,却又对这戒指没什么办法。
她只好为自己把把脉,同时又用灵识查看了一下身体,竟发现各处经脉都有淡淡的黑绿色,这黑色兴许是残留的夺命雾,只是那绿色……莫非是她身上的那毒?
齐梓言感觉,之前她身上的灵力尽失,兴许,是一件于她极为有利的事。
颇为沉重的深呼吸一下,她又去查看丹田,果然如她所料,丹田中的绿色更显,而丹田中已剩不多的灵力却源源不断地流向戒指!而这些灵力所经之处,黑色愈来愈浅,而灵力却也透露出微微的绿色。
而她亦是发现,灵力少一分,丹田中的绿色就淡一分,她,好像知道为什么全身的灵力会失去了。
正当她为刚刚发现的事而欣喜不已的时候,门外传来一股急切的脚步声,竟也夹杂着轻微的抽泣声。这是发生了什么?
“小姐!小姐!你开门啊……”竟是她的贴身侍婢云珊。
齐梓言赶紧去开门,将门打开前却发现门前窗纸上有一个小洞,在其周围还弥漫着淡淡的迷药味和几种致命药物的味道。这么低劣的手段,换做是她的话铁定死不了。只是可惜了原来的齐梓言,那个无论天赋实力性格都极好的女子。
摇了摇头,摒去杂念,给门外的云珊开了门。
不开门还行,一开门她反而吓了一跳。那个衣衫微乱,鬓发粘面的哭的不成人样的人真是那个总是面带微笑,调侃几句便脸红的云珊吗!
齐梓言皱眉,纵使她不是真正的齐梓言,但记忆中云珊对她的好她还是记得的,以前她未体验过被人关心的滋味,在回忆中她却清晰的感受到了云珊对她的关心。
她微眯起眼,看向院中尾随云珊而来的几名她不是十分眼熟的男仆,不是自己院中的,也不是齐老爷子院中的,更不是在府上守卫的那些人,哼,那就只可能是齐裳院中的了。
这齐裳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吗?竟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她院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