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夜幕之下,两个家丁模样的男子正抬一名少女朝一片荒地走去,确切的说,是一名少女的尸体,细看之下,少女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但是却面色蜡黄,明显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却依旧遮不住少女的绝代风华,长大后必然会是一个美人胚子。
终于到了荒地,两人急忙将尸体扔在地上,半响,其中一个男子忍不住开了口:“要说这七小姐,倒也真是个命薄的,可怜夫人走的早,而这七小姐又偏生还是个废物……”
正说到这,天边却是忽的刮起了一阵风,方才说话的男子猛的住了口,小声嗫啜到:“不会是…那玩意吧…”另一个男子脸色也是一变,两人扭头对看一眼,皆是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大叫一声:“鬼啊!”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只是,谁也没有看到,那原本躺在地上已经死了的少女却是猛然睁开了双眼,揉了揉眉心,缓缓坐了起来。
她记得她原本正要继承家主之位,她的亲生妹妹夜箐却是突然带了大批人马闯了进来,要抢夺家主之位,而她的未婚夫冷昊天,也站在她妹妹那边。而她为了保护其他长老,与其他人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少女的目光一阵冷冽,呵,这是又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她了吗?
少女正想拍拍身上的尘土,却在看到自己的手的时候,瞳孔猛然一缩,这不是她的手!再看看身上的衣服,为什么是古装!
正在此时,少女的眉心传来一阵疼痛,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脑中:这里是云穹大陆,人们都会修炼灵力,灵力分为几个品阶,分别是:灵者、灵师、大灵师、灵将、灵皇、灵帝、灵尊。而灵力的颜色依次为赤橙黄绿青蓝紫,每个等级分为九星,一星最低。
炼药师则分为炼丹师、炼丹大师、炼丹宗师,每阶分为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灵兽则是分为灵兽、圣兽、神兽,每个级别分为九阶,九阶最低,一阶最高。而云穹大陆又分为四国:东炎国,西夏国,南月国,北冥国。而她则是东炎国灵力修炼世家四大世家中夜家的嫡女——“废物七小姐”夜柒。
身为四大世家中的嫡女,可她却是天生筋脉尽断,无一点灵力。若只是废物也就算了,但这所谓的废物七小姐偏生却还与当朝太子有婚约,如此一来,夜家里的那几个闲的便天天来找她的麻烦。而这次便是夜家的二小姐夜欣和其他几个旁系一不小心下手狠了,这才急忙托人将她的尸体扔出去。
回想到这里,夜柒心道,既然她接受了这具身体,算是她命大。这辈子,她决计不会再像上辈子那般愚蠢了!至于夜欣,既然接受了这具身体,那么有些仇,她似乎也应该帮原主报一下呢。。
夜柒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叹了口气,看来,她要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夜家
偌大的宅邸里,一切似乎与往常一样。夜柒依着记忆中的路很快便找到了原主的院子。
说是院子是好听的,看见原主的“院子”之后,夜柒不淡定了,这根本就是茅草屋好不好!
夜柒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夜家二小姐倒霉了。
夜柒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一张惨白的小脸,如墨的青丝随意的散落在肩头,为了效果逼真,夜柒还特地弄了些许鲜血上去,看上去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怨鬼。
借着原主的记忆,夜柒很快就找到了夜欣的房间。
夜柒勾唇一笑,微微俯下身子,在夜欣的耳边轻声到:“二姐姐,我死的好惨呐。”
本就没有睡熟的夜欣只觉耳边有道凉风,睁开眼刚想破口大骂,却看见一张惨白的脸,一张小脸霎时变得煞白,惊恐的看着夜柒:“夜柒…你…你不是死了吗……”
夜柒心中好笑,面上却是故作委屈:“二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死我,我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二姐姐,我一个人在下面好无聊,你来陪我好不好……”本就害怕的夜欣听了这话,更是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夜柒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样就晕了,她可还没玩够呢。不过…看了看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罢了罢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夜柒深吸一口气,正想用前世的古武离开,却猛然发现这具身体筋脉尽断,根本无法运气。
正当她无奈叹气之时,却突然想起:夜家“废物七小姐”夜柒,身为四大世家中的嫡女,却是天生筋脉尽断,无法修炼。
无法修炼!
罢了罢了,幸好她前世是古武世家的,家中多少也还是有些丹书的,只是不允许随意查看罢了,但她毕竟是下任族长,所以家中的书籍,包括那些上古秘方,她也都是看了个遍。
而她刚好记得,以前的夜家中,就有那么一种可以修复筋脉的丹药。虽然药材难找了些,但至少有希望了。
既然不能用轻功,那就只能用走的了。半响,终于到达茅草屋的喘着粗气的夜柒暗叹这具身体实在不争气,这么几歩就已经累成这样了。
打开门,整个房间一览无余,如果那能叫做“房间”的话:一张已经朽的不成样了的桌子,旁边放着一个矮凳子。一张姑且算是“床”的木床。一桌一椅一木床。
夜柒此时也顾不得其他,重重的往木床上一躺。然后……床脚处传来一声轻微的断裂声。这床的质量还敢更差一点吗……
就这么凑合一晚应该没问题吧……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是错误的,夜柒只觉木床一沉——塌了。
摔桌子啊!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穿越成什么公主王妃,到她这里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正在这时,床头的断裂处银光一闪,却又很快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夜柒只觉银光一闪,循着方才的亮光慢慢地摸索了过去,将那物件从床头的断裂处抠了出来。借着从窗口透出的月光,才发现那是一枚玉佩;
是了,一枚玉佩:巴掌大的白玉牌子,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通透,透彻;玉佩正面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反面则是刻着两个淡淡的‘芙蕖’,但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夜柒拿着玉佩,目光才才不肯离开,似乎是一种灵魂深处的共鸣。
夜柒定定的看着‘夜柒’两个字,猛然手指一刺痛,手指莫名破了到口。
夜柒刚想包扎,却发现她手上的玉佩正在不停的吸着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