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把这件重要的事情忘了,烟儿,你还是去严明寺吧。”柳建辉眼里满是担忧,当初备选驸马是他报上去的。后来他才知道,那位公主竟然把夏如风夏将军和右相一家打进了死牢,可见心肠是多么狠毒。他宁愿儿子去出家,也不要他去当那个恶毒公主的驸马。
“老爷,你太冲动了,烟儿去严明寺不是断了柳家的香火吗?公主虽然刁蛮狠毒,可待选驸马那么多,公主也不一定看中烟儿呀。如果烟儿被选为驸马,我们再想对策也不迟吧。”潘夫人有些紧张。
皇甫新月心猛的被震住了,她突然感觉有些发昏,站也站不稳,一抹熟悉的身影紧张地扶住了她,“白公子,小心。”顾一寒深深的看着她,他的眼眸变得复杂,似有担忧也有迫切,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在此时此地说给她听。“别乱想,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开口,那温柔如水的声音撞进她的心,她有些感动的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那公主真不要脸。”陆飞双跳了起来,眼里有着愤恨与厌恶,“我都不敢相信世间会有如此歹毒心肠的女人。”
“哦?”皇甫新月故作镇定,她隐藏着自己复杂的情绪,“那位公主是什么样子的人?陆公子怎么会如此讨厌她?柳老爷宁愿让柳公子出家,也不待见那位公主,可见您有多么恨公主,各位公子可否说给我听听。”
“飞双,你给我闭嘴。”顾一寒终于隐忍不住爆发了,“你也不想想,诋毁公主的罪名要是传到皇宫里,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一寒,你怎么帮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说话。”陆飞双气的涨红了脸,他的手有些颤抖,“有谁会在原驸马还在大牢里就待选新驸马的?她的心真狠,夏将军和右相怎么说都是风林国的功臣?皇帝是她哥哥了不起呀,她就可以滥杀无辜,谋害忠良了吗?她如此不知羞耻,竟然还威逼我们京都四大家族去选驸马,她还要不要脸?”
“飞双生气真是太可爱了。”方名珏走到他身边,好看的嘴角扬起一抹邪笑,“那公主的确是个奇葩,我还真有点好奇她长什么样子?”
皇甫新月斜撇他,她总感觉方名珏很复杂,她怎么都看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公主固然可恶,可毕竟从小与亲人分离。”柳笑烟眼里却没有厌恶与愤恨,“她在与夏将军成亲时便失踪了,大概是遭遇了不好的事情才会变得如此残忍。”
“她有苦衷。”顾一寒神情变得有些沉重,心底猛的被揪痛了一下。
皇甫新月心中不禁一声冷笑,原来顾一寒也只是同情她,可怜她,他完全不了解她,她真是被怨恨的莫名其妙。
夏如风因为执着,不肯和离,她这么做,真是煞费苦心。她原出于好心想成全夏如风和叶梦之。可谁曾想,她这样做反倒积了仇恨。她搬去公主府邸之后便想着求着少卿哥哥放了他们的。可谁曾料到她会被幽冥宫劫去,她的轩哥哥还失去了双腿,从此不利于行,而她更是被南宫逸飞夺去了女子最珍贵的清白。夏如风和南宫逸飞是双生子,夏如风和幽冥宫真没有一点关系?如果他心存恶念,想要造反,百姓怎么不会被伤害呢?她就不该被右冥王所蛊惑,心软不杀南宫逸飞。
“各位公子太武断了吧,你们可见过公主,外面怎么说,你们便怎么相信吗?”新月忍不住了,她见顾一寒注视着她,她撇过脸不理他,“原来京都四大家族的公子见识也不过如此。”
顾一寒见她生气了,立即走到她身边,紧张的看着她,急忙解释道:“公主从小受尽宠爱,被人劫去她不痛苦吗?偏夏如风还对不起公主,有了心爱之人。”
新月还是不想多看顾一寒一眼,他原来根本就不了解她。
“一寒,你紧张什么?”方名珏眸光一闪,他仔细的打量皇甫新月,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他突然猛地靠近她,“白公子难道认识那奇葩公主?怎么言语中都在袒护她?”
全场所有的目光都朝她看过来,柳老爷的脸上掠过一丝担忧却转瞬即逝,潘夫人神情也变得有些紧张。要知道议论皇家加上出口怒骂公主可是重罪,是要杀头的。林妙可更是夸张的又哭起来了。
“怕什么。”陆飞双冷笑,寒光在他眼中浮现,“没有人会故意招惹四大家族,否则他知道后果如何?”
新月眸光收紧,脸上神情变得酸涩,“各位勿需如此提防在下,我家隔壁屠夫的女儿在宫里做宫女,倒没有说公主什么,只说她回来后性格变了,不像以前那么难相处而已。”
“名珏,飞双,你们今天是怎么了?。”顾一寒有些疑惑,他冷冷看着他们,“我带来的朋友你们竟然怀疑他,如此对他,亏他还想着帮笑烟,你们怎么如此自私?”
柳笑烟静静地看她,温柔的声音如春风一样飘进她的耳中,“白公子莫要怪飞双和名珏,他们许是关心我乱了方寸。我们从小享尽富贵,无拘无束,什么样子的女子没见过。怎么会甘愿做那没有自由的驸马?公主的名声影响了我们对她的看法,是我们太武断了。”
“是啊,白公子,莫要生气。”潘夫人也过来安慰她。
“我又不认识公主,干嘛为不相干的人生气?”新月故作镇定,她站起来,向柳老爷告辞,“时候不早了,我该回了。”
气氛终于没那么冷了,陆飞双以为她生气了,不停的道歉说自己错了。柳老爷和潘夫人也寒暄了几句客气话,让她经常来玩。方名珏调侃她小气,而顾一寒却一直沉默不语。
直到走出柳府,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