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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觉得,在过完十六岁的生日,生活就变了。
以前很少回家的爸爸再也没回家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鬼压床消失了。身边总是有两个人跟着,一男一女,荆轲和林渲花。
没在去学校了,请了长假,一直待在家里休息。
“渲花,你把香放哪里了?”宇文在妈妈的灵堂前大叫。
“不是昨天就没了么,荆轲,快去买。”渲花在卫生间大喊。
然后是荆轲出门的关门声。
“今天是周几啊。”宇文走到卫生间门口。
“周六吧,昨天看了天天向上。”
“今天去岚城寺一趟吧。”宇文靠在墙上。
渲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她化完了妆。“好啊,好久没出门了。”
“你今天眼影好重,不好看。”
“尼玛,我再画一次。”
“…其实还蛮耐看的。”
…
到达岚城寺的时候大门关着的。门上横着白色的横幅:悼念誉正主持驾鹤西去,寺内默哀闭门七天。
宇文心头一震。
荆轲刚将车停在寺庙台阶下,就有个中年和尚上前来。“对不起先生,寺内暂不迎香客。”
“我们是凌隆的人。”荆轲打开车门。宇文和渲花从后座两边下车。凌隆是宇文爸爸的公司。
和尚看向三人,又在宇文身上停留几秒,眼神复杂。他说:“跟我来吧。”
他们是从正中的门进入寺内的。是一种敬重吧。
先有小和尚去后面报信,没过多久出来了许多和尚,中间几个年龄较大,有一个是那天提醒宇文的。
“感谢林少爷亲自来我们小寺,可惜主持已葬,没有和生前疼爱的林少爷见最后一面。”那个站在中间的老和尚说。
寺里对外说主持是病逝的,那天没有什么特殊的人来过,碰巧寺里的高压电缆也出了些问题,漏电击坏了一些建筑。
“主持走时还有愿未圆,希望林少爷帮忙。”他谦卑的说。这里当然不是找宇文要钱,凌隆已经把赔偿问题解决了。
“嗯。”宇文毫不犹豫的答应。
荆轲和渲花一直没有出声,各有各自的想法。
按规章走到寺后面,才看到那天战斗的损坏都修补了大半了。那座原本坍倒的小殿都修出了个大致模样。
老和尚对小和尚使了个眼色,他就慌张跑进重建的小殿,然后抱出那把黝黑的短刀。
老和尚接过,双手乘给宇文。“这是主持交待过的,一定要给林少爷的。”
宇文正用手去接,却被身后的渲花抢了去,宇文正吃惊,却看到渲花把刀捧着仔细观察。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她却专注的擦拭剑鞘的凹槽,细细研磨,最后叹了口气,笑嘻嘻的还给宇文。
宇文不解的看她,她笑着摆摆手:“我突然有点急事,先走了。”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踏着高跟鞋走
了。
之后宇文和荆轲在和尚们的引导下又去了大殿参拜,寺里的灵堂祭拜。最后老僧还欲留他们吃饭,不过被宇文婉言拒绝了。
匆忙回到家中的时候,看见穿着睡衣看电视的渲花时,宇文和荆轲才松了口气。因为那时渲花表现的太古怪了,让人放不下心。
“你刚才。怎么要先走。”宇文叹着气问道。
“呐,现在没事了。”渲花大口嚼着薯片说。
宇文皱着眉头看着渲花,看着,看着。
“好吧我说就是了。”渲花无奈的说。“那把刀其实是封印。”
“嗯!?”宇文惊讶,把刀从
包里拿了出来。荆轲也有所动容。
“给我。”渲花拿过短刀,放在他们面前。“你们看这刀鞘的花纹。”
刀鞘黑黝黝的,花纹纹路很浅,却很细致,在刀鞘的两边对应而相连铭刻着。
“虽然看起来是很普通的花纹,但你看这里。”她指着刀鞘上最外圈的的弧形纹路说:“这是圆的一部分。”
“而刀鞘中间的花纹没有一个断连的地方。而且刀的材料也是很难得一见的通魔材料。”
“懂了吗?”渲花得意的笑。
宇文一脸茫然,荆轲摇了摇头。
“好吧,给你示范。”她无奈的把刀平放在地板上,然后按着刀鞘的顶端,转了一圈。原来如果把刀上的花纹顺时针旋转一圈,可以形成一个精妙的圆形图案。
“所以呢,原本是一个很完整的圆形封印,但有一部分载到了这把刀上。”她很细心的讲解,“现在刀离开了封印,圆形出现了缺口,压着的东西肯定也跑了。”
“啊?!”宇文显得慌张。"当时是僧爷爷要我拿的啊。"
“嘿,肯定那老和尚也不知道这把刀的用处。所以情急要你拿着用呗。”渲花得意的笑道。
“现在怎么办,报告给林总吗?”荆轲发问。
“我早就说了,现在已经交给ZF部门处理了。”渲花敲了下薯片罐子。“我就是急着回来报案,现在已经和我们百桑族没关系了。”
“Zf能对付那种东西么。”宇文担心的问。
“哈哈,你太小瞧国家了,国家财富可是最多的,他们有官方的驱魔家族,很给力的哟。”
“真的没事吗?”宇文望着窗外的天空。
“没事的没事的,眼下你应该关心的是,家中零食没有了哦。”渲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