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睡懒觉是很舒服的事情。
宇文还没有睁开眼已经感觉到阳光的辉耀。很暖。
在睡会就起床。宇文迷糊的想。
沉在半睡半醒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昏沉的宇文忽然感觉到了风的流动和,很难闻的香气。身体一下子就动不了了。
宇文立刻惊醒过来,不过又镇定下来了。困扰自己多年的毛病又犯了。睡眠瘫痪症,又叫鬼压床。
浑身没有力气,甚至连睁开眼睛力都没有。
顿了顿,有些艰难的深呼吸,平复内心。然后在心中默念:
稽首皈依苏悉帝头面顶礼七俱胝
我今称赞大准提唯愿慈悲垂加护。
身上的重压瞬间减小了,然后马上把手伸到床头柜的辟邪金符上,身体的重压无影无踪,那弥漫的诡异香气也消散了。
宇文已经习惯于应对鬼压床了。十岁那年,也就是妈妈去世的那年开始出现的。
起初只是一会儿的无法动弹,没有太在意,可后来越发频繁和严重,有时发病甚至自己挣脱不了。
爸爸也带自己去过很多医院吃过很多药和补品,却没什么效果。
直到有一次遭遇鬼压床时家里还出现鬼打墙,隔绝了宇文,差点致以死地,还好有人及时请来一个寺庙的老僧人,破开鬼障,才救出快窒息的宇文。
所以往后,宇文的爸爸开始资助那寺庙的香火,借来寺庙的神物,并让老僧人传授宇文破邪的方法。从此宇文经常去寺里转悠。
今天去寺里玩玩吧。
寺庙全名叫岚城寺,位于郊区,有不小的占地。寺好像是在明朝建的,在近年才重修和开放,却很受香客青睐。
打车到了寺庙,寺庙台阶上的乞丐都认得出宇文,向他招手。宇文不负期望的往他的破碗里丢了几个硬币。
因为不是特别的日子,没有许多的香客。
从偏门进去,那接待的和尚对宇文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不过宇文并不在意,熟悉穿过错落的各种殿堂和院落,来到寺里最深处一个很普通的殿里。
老僧人正在跪坐在一小佛像前,敲着木鱼念经。
宇文走到那斑痕累累的小佛像前烧一炷香。突然,老僧人停止了念叨。
“老头儿,怎么了。”宇文奇怪的说。
“金符带着了吗。”老僧依旧低着头。
“哦,带在身上呢。”宇文下意识还去摸摸口袋。棱角告诉自己,的确还在。
“坐下吧。”僧人稍稍抬起头来。
“哦。”宇文准备在老人身边坐下,却被制止了。
“做法。”他站了起来,让宇文坐下。然后围绕着宇文大声唱经,手不停洒着朱砂。
做法是定期的,就像慢性病人定期医治一样。
有砂漏到背里面去了,好不舒服,但做法时不许乱动的。
还好做法很快就结束了,宇文站起来去拾背里的砂。
老僧人又坐下了,他的腿最近似乎更差了。
“明天又到你的生日了吧。”
“嗯,你还记得住啊。”宇文还在把手伸入背里挠。
“今天在庙里住下吧,晚上有远客要来。”老头低下了头,头颅反射门外的光芒。
“嗯?那我爸也要来吗?”宇文问道。
“不会。”说完,又闭上眼睛开始念经了。
宇文撇了撇嘴,自讨没趣的出去了。在庙里宇文没少呆过,自然知道怎么去打法时间。
他穿过几个殿,来到观音池边上,看池塘里的成群结队的鲤鱼嬉戏,还有王八在透气。
“宇文来了啊。”管观音池的尼姑笑呵呵的打招呼。
“嗯,今天在这里过夜。”宇文也笑着回答。
“看鱼呢,要喂鱼吗?”她从放莲花灯的小箱子里取出一小袋鱼食。
宇文道谢后就拿起,一粒一粒的往池塘里投,看鱼儿们毫不礼让的争夺着。
其实在寺庙里还有许多像观音池塘一样的存在。都只是想让香客放
些灯或点蜡烛,赚那高额的利润。
比如许愿树,祈福钟。还有院中心的藏经阁,卖着批量印刷的经书玉佩。
不过宇文当然知道,那都是骗人的。真正的宝贝在自己身上呢。拿出金符,用手把它拿起与太阳重合,它的边缘研磨出光辉。
还是先找个地方睡午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