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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草木拭泪

江城市,程灼家。

程灼的父亲正在院子里摆弄着刚种下的蔬菜苗,程灼的母亲在厨房里忙活着中饭。这时候,院子的大门被轻轻的推开,走进来一行五人。

“你好,请问这里是程灼家吗?”带头的城区派出所所长雷军问到。

“是啊,我是程灼的父亲,你们是?”老程丢掉手上的小锄头站起来问到。

只见雷军带着身后的四人快步走上前,握着老程的手说:“程大伯,您好。我是程灼的所长,我叫雷军。这位是江城市********罗冠良,这位是市长刘叔权,这位是政法委书记徐茂,这位是公安局局长李文华。”雷所长在介绍完自己后,又分别介绍了身后的几位市领导。

老程一听都是平时在江城新闻联播里才能看到听到的人,顿时手都哆嗦了。顿时也忘记了要去伸手握住********伸来的手,只是扯着嗓子向家里喊道:“老太婆,你快出来。”

老程的心理在这几秒钟内反转了无数次,这几位大领导来我家有什么事呢,莫不是程灼在外面惹了大麻烦,老程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可能性,顿时显得十分的忐忑不安。

这时候,程灼的母亲也从家里走了出来,站在了老程的身边,老程似乎觉得有了点勇气,慢慢的问到:“几位领导,来我家有什么事吗?是不是程灼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那孩子从小不让人省心,要是真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你们批评教育都没有关系。”

只见现场一阵沉默,几位领导都没有吭声,这样老程更急了:“难道他违法犯罪了?现在人在哪里?已经被你们关起来了?”

这时候********罗冠良沉不住气了,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到:“程大伯啊,您别胡思乱想。程灼是个好孩子,国家要感谢你们培养了这么好的孩子啊。是这样的,程灼在这次被派往北疆乌齐市的安保工作中不幸牺牲了。”

“咣当!”

程灼母亲拿在手上的铁盆掉在里地上,随之是自己的人也倒在了地上,竟是晕了过去。

“大妈,你没事吧!大妈!”在场几人赶紧将程灼的母亲扶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悠悠转醒。而程灼的父亲则是呆在了那里,面无表情,仿佛这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了。

程灼的母亲坐在地上,已是泪流满面,嚎啕大哭!局长李文华坐在她身边给她叙述和解答着她想知道的一切。

老程呆立了半晌,心里想的全是儿子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老程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他从未跟自己的儿子说过什么窝心的话,但是他对程灼的爱不输给世上的任何父亲对孩子的爱,他虽然经常数落程灼,但是他在外面却是非常自豪和骄傲的。每每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儿子,他总是笑着说道,没啥,没啥,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此时,突然听说自己的儿子没了,想起过往种种仿佛还在昨日,又想起自己一直对他那么严厉苛刻,从未给过他什么好脸色,此时的心痛无以复加。两颗泪珠在眸中闪闪发光,终于沿着脸颊轻轻地滑落……

江城市公安局。

四楼大会议室,这是一个可以容纳500人的大会议室,此刻却是座无虚席。整个大会议室都被布置成了以白色和黑色为主色调的低沉场面,现场素花环绕,哀乐低回,气氛庄重肃穆。会议室大厅的正上方,悬挂着黑底白字的横幅“沉痛悼念为国牺牲的程灼同志”,横幅下方,鲜花翠柏簇拥着程灼的遗像,在前面摆放着程灼的灵柩,灵柩中却只有一套程灼的警服正装,程灼的尸体都已无处寻找,灵柩上覆盖着华夏国国旗。大厅两侧,摆满了人们敬献的花圈,寄托着对烈士的无限哀思。

程灼的灵柩前跪着一个长发飘飘的漂亮女子,此刻她已是哭的泪流满面,泪水模糊了脸上的妆容,显现出一份独特的凄美。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乌齐市被程灼从“S4”组织基地中救出来的黄允娴,要说程灼遭此大难,最直接的原因也是为了救她,黄允娴已经认程灼的父母亲为干爸干妈,此刻在追悼会现场已是以家属的身份着装打扮。

程灼的父亲站在大厅的左侧,脸上掩饰不住的哀痛之情决然,程灼的母亲靠着程灼的父亲在低低的抽泣,这几天仿佛眼泪决了堤,再也没有止住。大厅的右侧站着程灼生前所在城区派出所的所长雷军以及教导员和几位副所长,会议室中江城市全局的民警除了实在有值班任务的人以外几乎都来了,小女警章小舞早已哭成了泪人,面前的纸巾堆的高高的,现场同样哭的稀里哗啦的还有富家女袁艺,程灼去乌齐市之前还在杭城市见过,那天是袁艺过的最开心的一天,她已经鼓足了勇气,准备等程灼回来就向他表白的,谁知道却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到了上午九点钟左右,江城市的四套班子主要领导和杭城市的四套班子主要领导等人胸佩白花,袖戴黑纱,在如泣如诉的哀乐声中慢步缓缓来到现场,肃立默哀,向着程灼的灵柩鞠了三个躬,并走向前绕着程灼的灵柩缓缓绕行一圈,然后来到程灼父母的面前,和他们寒暄慰问,程灼的父亲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些大官,要放在平时他肯定会手发抖,腿哆嗦。但是,现如今,脑子里想的全是儿子,所以也只是礼貌性的感谢这些前来慰问的领导,几位领导寒暄了一阵就各自来到会议室最前排的位置上坐下,接着全场所有的人都慢慢起身,有秩序的向着程灼的灵柩走去,一一向程灼道别!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一行十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面相和蔼,但此刻却是满脸的哀愁,身后跟着的九人却是有男有女,有壮有瘦。见到这一行人进来,杭城市的********立马快步前往接待走在了为首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的身边轻轻的说:“老首长,您怎么来了?”

这一行十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此次国际青年运动会安保中起到尖刀作用的“惊雷”特别行动组十人,本来是十一人的,可惜程灼.....

老首长在没有到国家安全局任一把手之前曾在杭城市主政过,那时候现在的********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看着这一行十人走来,现场还在悼念的队伍就先停了下来,给他们让了道。老首长缓步走到程灼的灵柩前看着灵柩中只有一套程灼的警服静静的站了很久,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身边的杭城市********说到:“小王,程灼的抚恤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老首长放心,都是按照国家的最高标准来的。”

“那就好,程灼为国尽忠,最后马革裹尸。不要寒了烈士和家属的心。”

“请首长放心。”

老首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带着身后曾是“惊雷”特别行动组成员的郑伟、杨萱佳、盛关、林鹏、张天翔、凌澈、封嘉容、穆天磊、郁景天来到座位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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