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送秦悠回家,其实只不过是把她送上了出租车而已。
郝仁看着载着秦悠离他快速远去的出租车,揉了一下保持着微笑的僵硬面庞。
忙了这么久,现在是时候放松下来,好好研究一下苏珊珊的钱包里到底有什么宝贝了。
宏兴别墅区——
编号003的保安紧了紧腰间的警棍,对编号004的保安说:“一定是你听错了,怎么可能有开枪的声音呢?”
004坚持道:“以我多年来的经验判断,那一定就是枪声没错!”
003摇摇头,“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去看看监视器里的那辆车是怎么回事吧,看样子好像是撞了。我俩只不过玩儿了会儿牌,就偏偏出了这种事,真是倒霉。”
二人一起来到发现车祸的摄像头监控区域,朝那辆车头斜顶在墙上的宝马走去。由于他们是从车后往前走的,所以一开始并没有看见被粘在车上的三狼,等二人绕过来才发现车头一侧居然还躲着一个人,这时三狼手枪的枪口恰好对准了他们。
什么叫撞到枪口上?
这就是了。
不过这是一把空枪。
004的反应明显比003要快上一筹,他见到手枪的第一时间便扯住搭档的腰带使劲往后一拽,然后拉着003躲到了宝马与墙面形成的另一个夹角处。
“怎么办?”
对方手里有真家伙,003一心只想着逃跑。
004微微直起身子,透过车窗玻璃看向车内,发现车里空无一人,心里有些疑惑。
他刚才明明听到了枪响,可是无论车里还是车外除了持枪者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这人开了几枪到底打的是谁呢?如果说他想打的人已经跑了,那他为什么还要躲在这儿,一副准备偷袭别人的样子?
不过既然弄清楚了没有伤员,他们也该撤退了,剩下的事就交给警察吧。
004双手手指各指一边,示意003与他分开跑,遂即二人玩命狂奔。
十多分钟过后,一辆辆警车开进了宏兴别墅区里,警察们下了车,利用打开的车门当掩护,枪口皆瞄准着身子半蹲、紧紧贴在车上的三狼。
黄江缩在最后面举着扩音喇叭大声喊道:“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赶紧放下武器,速速投降!”
“妈的你以为我不想把这破枪丢了?”
三狼翻着白眼在心里把杀手X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当黄江带着一队警察和三狼僵持的时候,另一队警察已经钻进了张志宏的车库里,密室暗门大开,被绑成粽子的张志宏就躺在里面。
事情如同郝仁预料的那样进行着,而计划出这一切的家伙,现在正趴在自家卧室的床上,用剪子拆着苏珊珊的钱包呢。
一分钱一分货。
郝仁愣是拆了近一个小时才将整个钱包完全拆开,一张只有SIM卡一半大小的芯片躺在他的手心。他很难理解,张志宏费心费力想得到的居然是这么个小玩意儿。
郝仁根本不知道这张芯片里有什么东西,自然无法了解它的价值。同样的,也正是因为他不知道芯片里有什么,所以这芯片对他而言一点价值都没有。
郝仁把芯片放进空间背包里,郁闷地翻了个身,“算是白忙活了一场,连它有什么用都不知道,在我手里还不如一张装满了种子的内存卡有用呢,早知道那时候就问一下张志宏了,现在这家伙估计都坐上警车了吧。”
“咕、咕——”
毕竟早餐、午餐都没吃,郝仁的肚子终于抗议了起来。他看了看时间,还差五分钟就到六点,晚饭应该差不多快好了。
果然,没过多久郝母便来叫郝仁吃饭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做这么多菜?”
郝仁看着满桌大餐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郝爸爸一边盛饭一边说:“你明天不是有体育考试吗?我的意思是给你多炸两个鸡腿补补算了,结果你妈非要弄这么多,今天吃不完,明天只好吃剩的喽。”
郝妈妈双手叉腰眼一瞪,“买菜的时候,明明是你说这也想吃那也想吃,结果现在都怪到我头上了?”
郝爸爸赶紧将手里的碗递给郝妈妈,赔笑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肚里的馋虫作祟。”
郝仁闷头扒饭不出声,明天的体育考试并不会影响到高考成绩,考试结果只是作为学生的综合素质分记入档案,所以并没有太多学生将它放在心上,没有秦悠提醒,郝仁都忘了明天还有这个考试。
不过考试的过程可是在全三年级师生的围观下进行的,郝仁之前还担心他测试短跑、长跑两项的时候都落在最后一名,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是脸面总归有点落不下去。
现在身体素质得到加强之后,郝仁的这些担忧统统消失了,他觉得自己就算不拿个第一名,起码也是个中上水平吧。
“喂,儿子,你昨晚真睡杨老师家里了?”
郝爸爸突然一脸八卦地看着郝仁。
郝仁还想着自己明天怎么在体育考试上大出风头呢,陡然间听到郝爸爸这个问题,差点把嘴里的饭都喷了出来。
“呃——哦。”郝仁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碗里的白饭,轻轻应了一声。
郝爸爸双眼放光,“啧啧,你杨老师长得挺漂亮的呢,虽然年龄大了点,不过也没啥——”
嘭——
郝妈妈使劲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盘都跳了起来,“你个老东西!”
郝爸爸赶紧把话音一转,严肃地对郝仁说:“你要好好学,不要想别的!”
郝妈妈“哼”了一声,问:“杨老师说没说补习费怎么收?按小时算还是按天算?该交的就交,当个老师也不容易。”
郝仁糊弄道:“还、还没说,应该等快要考试了才会告诉我的吧。”
郝妈妈点点头,“现在的家教都是这样,非要等补习完了才公布价格,到时候就算稍微把价格提高了,家长们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喂,儿子。”郝爸爸沉默片刻,忽然眼里再次闪起了异样的光芒,“你告诉我,昨晚你睡哪儿了?你杨老师家里应该不止一张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