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2天的浴血奋战,终于打退了无耻的北羝先锋军。政王傻眼了,北羝竟然玩回马枪!还躲过了吴国眼线?另外不足八万人的北羝先锋,竟然就敢偷袭天都城,还差点打蒙了天都几倍于敌的守城大军..
不知道武威怎么样了?不知道还能及时召回精锐吗?不知道北羝主力什么时候会来?即使召回了,状态不满的吴国精锐能扛得住北羝的进攻吗?犯了大忌啊!怎么能忽略北羝这个打了无数次的最大敌手?
能有什么办法呢?
罢了!吴国这等绝境,能灭了挂萨和西越,已经十分不错了。
..
金色甲胄出现了,越来越多..
中军闪光的金色,五万骑兵押后,十五万北羝步兵又排成了整齐的方阵,向前推进。政王身披战甲,凝视城下的北羝大军,脸上充满了决然之色!
……
城头的厮杀,终于在黄昏时刻停了下来。政王没想到自己身先士卒,竟然可以让杂牌守军爆发出如此高昂的斗志,一次又一次的将不可一世的北羝大兵赶下城池。
“武威有消息了没?”政王疲惫询问。
“殿下,还没有。”魏启言回话。
“你说我们可以挺几天?”
魏启严摇摇头。“我实话实说,如果北羝倾尽全力,我们守不到明日的黄昏。”
“那你说北羝为什么不尽全力?”
“前几日北羝先锋的试探。”
“北羝真是机关算尽!耳目?!”政王终于知道,原来北羝的如意三盘打的真好,还想等吴国和另外两国拼个鱼死网破后再进攻,以最大程度的减少伤亡。
“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功。”
“北羝!那我明日定让你们付出最大的代价!”
北羝故技重施,一连五天,又不见踪影..
“董玄,你带人出城,我要知道北羝主帅的准确位置。”
“是,殿下。”
深夜数百道人影消失在城下夜色中。
几日后,数万道人影消失在夜色中。
二天后,政王命令打开城门,倾尽天都骑兵,杀向剑阁城东。
北羝主帅收到消息,沉思片刻,和一众将军参谋还未想通为什么吴国放弃唯一的优势,而出来找死??突然剧烈的轰鸣声就在边上响了起来,接连三声,以帅帐为中心,升腾起巨大的黑烟夹杂着灰尘,还混合着烧烤的味道..
没等北羝反应过来,又是漫天的火雨落下,接着杀声一片!
再强大的敌人,脑袋被锤成瘫痪,也断然发挥不了往日之威。蒙掉的北羝精锐只能各自为战,砍杀声此起彼伏..
但精锐终究是精锐,即使不做思考,仅仅的本能反应,还是灭了数万来犯之敌,只是代价有点大,时间有点久..
剑阁城东同样爆发了激战,此地的北羝众将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吴国竟敢出城决战?更想不通为什么北羝主帅一直没有派出精骑来制裁大摇大摆杀来的吴国骑兵?
可能太习惯了作为攻方,北羝军队面对吴国骑兵的冲杀,一时难以适应。还未充分摆好的步兵防御大阵,被骑兵轻松冲垮,几十万人打做一团..为数不多的北羝骑兵交锋中被尽数斩杀,步兵只能任由吴国骑兵穿来穿去。
天昏地暗!
最终双方各退一步,政王率领不足三成的吴国勇士撤回天都城,仰天长啸:“威从何来?看我手中长剑!来即战!”
“战..”万众之威,吼声破天!
..
文九山回来了,疲惫不堪的脸上却绽放着释怀的笑容,天都的旗帜还是威武的紫龙!天都还在!
然而这么久了,脑瘫的北羝,换脑手术似乎太过复杂还没结束,所有兵力缩于剑阁城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趁它病,要它命。殿下,我现在带人诱出北羝主力,我们破了剑阁。”
“面对北羝重甲,你感觉有几成胜算?”政王反问。
“总要打的,打了就知道了!”
“说的好!与其胡乱猜测,还不如痛快的一战。”
禁军猛将张威率天都军团三万人,携三十面大鼓,杀至剑阁城下。
有节奏的大鼓声配合张威抑扬顿挫的嗓音演绎出一曲《娘娘来嘛》的“叫战曲”:嘿!嘿!城上的羊羊,看过来,看过来~~!呦,呦!城下的哥哥,等你来,等你来~~‘唉~唉!嗯~嗯!’羊羊,你大胆的城下来,城下来!哥哥让你,奥嗨!奥嗨!!奥嗨奥嗨!!咦?娘娘来了~~哈哈哈哈!!来嘛,来嘛!饥渴难耐,饥渴难耐呀..。
张威确实威猛,从一缕晨光吼到圆月高悬,不仅毫无颓意,竟还兴致满满。北羝看来被下了什么死命令,这等挑衅,也没任何表示!哪怕是象征性的射两箭?
威哥终于累了,躺在地上,打着哈欠。但是鼓声没停,隆隆的鼓声,一直打到黎明。城头吵杂了起来,似乎起作用了..
威哥睁开迷糊的双眼,看情势不妙,立马掉头,“撤,撤。”接着北羝的箭矢追着屁股就射了下来!
张威走后,白天吴国并没有派其他人来轮岗,清静了..
然而晚上威哥又来了,这次只来了3000壮汉,但是却拖了五十面大鼓,轮番作业。
过不得了!!!
“开城门,我去剁了这群杂碎!”北羝原步兵大将大喊。
“将军,军令如山,擅自出城,可是死罪。”其旗下参谋劝言。
“不知道大林那帮白痴怎么想的!还怕了吴国羸弱之师?”北羝征讨大军原来的高层几乎全部阵亡,眼下只有当时在城东的将军当家。
“不知新任主帅是那位?”
“等他来,我们早被折磨死了!吴国现在这点实力!”
参谋再劝:“从情报看,吴国绝对尚有余力,并且诡计百出,更有不可力敌的大杀器,将军切勿轻敌,重蹈赫帅的覆辙!”
“大杀器?你也信?有的话,还用在城下犯贱?”
“此事必有,可还记得一次对垒,金甲军中的一声惊雷吗?上次赫帅营帐的惨象我去看过,手段绝对相同!也绝非巧合的天雷!唯一可知的是吴国的数量不多,但在关键时刻动用却有扭转乾坤之效。”
北羝将军怂了,不再说话。可不说的就是专杀一把手嘛!要不然怎么扭转乾坤?在未知面前,惜命是本能。其实,他完全可以派二把手去的!只是已经被一时的未知恐惧吓忘了。所以,这也注定了今天晚上吴军的一切挑衅都是徒劳。
“北羝不上套啊!今晚还让张威去吗?”梁晋问。
“去,这才哪到哪?”
“报..北羝大军出城了。”
“来了?难道北羝人就喜欢攀爬城墙?”逼他们城下决战,他们不出,现在反倒自己来了,难不成又要攻城?
“殿下,我感觉北羝十分精通正面硬碰和攻城战,而似乎很不擅长打野战。”魏启严分析。
“你的意思是?”政王疑问:“跟北羝打野战?!!”
“嗯,制造机会,牵制北羝主力,跟北羝玩不正经!”
似乎有些道理。政王忙问:“仔细说说。”
“正如天都城池限制了北羝重甲一样,却也限制了我们吴国精锐,无论禁军,守卫军,锄头军团,魔鬼骑兵,其实历来擅长的也主要是轻骑突击,集团冲锋,用来守城,原本的威力绝对发挥不出三成。我们是轻骑,如果和北羝重甲正面硬碰,绝对死路一条,但是只要有足够的空间,北羝定然拿我们的精锐轻骑毫无办法。北羝除了重甲骑兵,轻骑兵胆敢追袭缠斗,我敢保证,只需一轮反冲锋必定冲垮他们。所以,我们大可内外兼施,让精锐轻骑游走于外,近卫军一部和天都军团,东南军团坚守于内。”
“北羝现在或是缩进城池,或是重甲随行,我们轻骑如何发挥作用?另外一旦天都城破,游走在外的骑兵又如何立足?上次北羝的疏忽,殿下已经教训过他们,我想再犯的可能很小。”禁军主帅梁晋反问到。
魏启严手指地图。“东,可入敖厘;西,可游闯隼。至于怎么袭扰北羝,取得成就,当然要看你们这些元帅了。”
“好,就这么办!”政王当即下令:“禁军一万,锄头军五千,近卫军三万五,和魔鬼骑兵,组成轻骑营,袭扰北羝后防线,补给线,以及牵制北羝主力。如果天都情势危机,不必回援,游行于敌后,让北羝痛不欲生!”
“遵命!”
望着轻骑营出了城门,政王苦笑,但愿此次下的本钱,日后有天可以赚回来!
收到吴国数万骑兵出了城向西北而去的消息,北羝并没有过多理会,似乎卯足了一股劲要破了天都城。
攻城战开始了,没有过多的前奏。
一波又一波的士兵被吴国精心准备的新法宝捅下城墙,借助以前深扎于城墙的弩箭攀爬而上的套路不那么管用了!
北羝新任主帅看到这局面,眉头紧锁。收兵,仅仅打了一个多时辰。吴国找到了克制的法门,利用单盾配合长戟,城头搭支架,架起长重戟,支架前盾兵观察和格挡,后排2名长戟手听令顺势前捅就可以,即将攀上城头的北羝士兵依靠单手盾牌或者血肉之躯根本顶不住长戟的顺势之力,或是被顶下城墙,或是被贯穿!看来云梯配合攀爬弩箭全线登城的方法已经失去了发挥的机会。
不知道多用云梯怎么样?似乎也不行,还逼得吴国找到守城的秘技了..吴国什么时候打造了如此多的特制长戟?看来必须先破了城头的长戟阵!
当天张威刚撤,北羝新任主帅恰好赴任到剑阁。他似乎不屑于所谓的大杀器,刚到就率军攻城,也是想看看吴国现在所剩的力量如何。
没过几天,第二轮攻城开始了。此次带了十辆弩车,集中一点压制城头长戟阵,虽然屡有伤及己方士兵的情况,但是最终效果还是比较明显,几次为步兵撕开了口子,让士兵成功的杀上城头。
“要是能毁了北羝的弩车就好了!此次试探,北羝下次的进攻,定然大批弩车随行,我们很难守了.”政王很急。
“殿下,是否传令出去让轻骑营试试能不能毁掉行进中的北羝弩车?”
“不可!一旦下令,他们容易走死角,做事分寸就很难把握。”
“可下令让梁元帅见机行事,他做事一项谨慎,应该不会陷轻骑营到死地。”
政王思量再三,同意传令梁晋,但是反复强调不可莽撞,宁肯北羝利用弩车压制破了天都城,也不能让轻骑营因遵令毁车而不计代价!
第三轮开始了,北羝新主帅并不想给吴国喘息的机会。百余辆弩车随行前往,准备一举破了吴国最后的屏障。可能是早已忘记了几天前西北出城而去的吴国数万骑兵的存在,弩车并没有做足防护,甚至一度和前行的大队脱节..
经过一片树林,突然间两拨万人的骑兵左右杀出,砍瓜切菜般轻松灭了北羝后排。当北羝骑兵回头赶到时,只剩下数千具北羝士兵尸体和一堆堆的木渣,以及吴国骑兵的背影..
盛怒的北羝主帅,青筋暴出,刚上任就被甩了如此大的一巴掌!“啊!拿你们整个吴国也不见得能换这百辆弩车!!!我定让你们因愚蠢的举动而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不过还好最后时刻没有决定尽数派出,如果今日是所有的弩车家当都被毁了,那日后自己的命运绝对和弩车一样,被皇上大卸八块!一过就这百辆也足够自己好好的喝一壶了..
“放出所有斥候,我要知道吴国这股骑兵在哪里,做什么!”
“是!”
此后半个月时间里,北羝主帅不再率军攻天都城,而是********试图剿灭游荡在两城之间的吴国骑兵。一场捉迷藏式的角逐上演,轻骑营时而东,时而西,甚至一次还溜达到剑阁城下,摆足了谱,然后扬长而去..
“战贴带到了吗?”
“大帅,已经带到。他们竟然同意了在岭东一带2万对2万的挑战,不过不允许有重甲出现。”
“没问题,灭了他们,我要灭了他们!!!”
剑阁城东南五十里外,岭东一地。
“岂有此理!!!”
岭东一处凸起小丘上,歪歪扭扭的插了数面此前的北羝战旗,几个稻草人手持大刀砍在北羝旗帜上。
又被耍了!该死的游击队!暴怒的北羝新任主帅下令:“骑兵以三万人为单位,我一定要堵死这群不要脸的东西!”
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吃不到就越是想去咬一口。北羝主帅已经疯了,把骑兵尽数派了出去,甚至一些步兵也临时骑上战马充当骑兵,露出一副就要啃死你的大青脸。
轻骑营的躲避,让北羝主帅错误估计了他们的实力,以为是一群不入流的无赖,才被吴国放了出来..
结果反被痛打,几次搜寻下来,北羝三万人的队伍被打散两拨,打残一拨!
这是游击队,也是装备精良的游击队,更是战力惊人的游击队!北羝主帅已经蒙了,怪叫到:“好,好,跟我玩这一套?!!”
北羝倾巢而出,压向天都城。
不间断的弩箭压制,无间歇的步兵涌上城墙,血染天都城。
“该死的弩车,要是被梁帅全毁了就好了!”
“殿下,士兵的单盾根本挡不住有力的弩箭,我看北羝重甲步兵也涌过来了,这样下去,城破就这2天了。还是按计划准备撤吧!”
“罢了!准备好了没?”政王决定放弃。
“早已妥当。”
“留一份大礼,也算对得起他们了!让刘廷守好华通道,皇宫守卫也都撤了吧。”
“是。”
天都城被破了,坚守不到三天,阵亡近十万将士!剩余守城士兵大部随魏启严退守东南的天翼城,小部分随政王直接赶往风川。
吴军撤退后,北羝入天都城。在当天入夜,通天的大火突然在皇宫烧起,大火整整烧了三天,烧哭了北羝皇上!!!不仅北羝新任主帅又壮烈牺牲!同时五千余还未曾露两手绝活的特级王牌金甲军,也全数被烧焦在天都皇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