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回去了,把原属于郑良发挥的舞台还给他。走的时候交代郑良:人在口中,莫被天欺而不知!走出去,颠倒乾坤人上人。
一年后,郑良回天都,结束了第一次任务之旅。十六岁。剩余没完成的任务全部由锄头军团接手,白起军团解散。
不知道为什么,建文皇帝还是看郑良不爽。即使大师和郑武康再过闪耀,即使这近1000任务完成的已经相当不错了,也丝毫不能影响他对郑良的偏见,甚至是敌视!
天良王还是天良王,王爵没变,只是现在连任务也没得做了,完全成了一个架空的小王爷,没一点实际的权力和职位,也不允许回天北,有点被囚禁在天都的味道。
又过半年了,大师一直没来天都,也没要派人去给郑良送点良言忠告的意思。此局何解?
《困》,困于株木;困于酒食;困于石;困于金车;困于赤绂;困于葛藟,于臲卼,曰动悔,有悔,征吉。
人要困死自己,不可怕。绝对不能自己困死自己!
“殿下,天良王,求见。”
“不见!”
..
“殿下,天良王,门外求见。”
“不见!”
..
“殿下,郑将军回天都了,带天良王,在门外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是。”
五行相辅,八卦成房,政王府一直没变。十八岁的郑良,已经真正长大。看着巨大的“坤”字,想起一次次的被拒之门外,摸着腰间的‘手里箭’,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我终于要进来了!
“拜见殿下。”
“将军不必多礼。”
“敢问殿下,天良王所犯何事,被皇上囚在这天都?”几年的历练,郑武康也变得霸气凛然。
“郑将军,你这何意?”政王很意外,一向忠顺的郑武康,竟然敢这种语气质问自己!
“我郑家世代为国,天良王所作所为也有目共睹,敢问殿下和皇上是如何对待他的!”两家一直友好,政王更曾经要许女儿弯弯嫁给郑良,但是没想到一切都变的如此突然!皇上对郑良打压也就算了,政王竟也变的如此,欺我郑家是冤大头吗?
“郑将军,注意你的身份!你要以下犯上吗?”边上一个侍臣大声斥责。
“哼!何为下,何为上?要置我们郑家于不忠不义,定称你们心意!”郑武康一甩袖。“我们走着瞧,天良今天就回天北,告诉皇帝,如果阻拦,定搅的吴国天翻地覆!”
“你..”政王震惊,这话竟然出自郑武康的口,还是如此的不顾君臣尊卑!
“来人,忤逆之徒,给我拿下!”侍臣大声喊道。
“砰”,“砰”,“砰”三声响。
“郑良,你要干什么,造反吗?”
“政王殿下,劳烦你走一趟,我相信你定然看清了这‘手里箭’的威力,我不介意在殿下头上多留几个窟窿。”
“..”
路过震门。“天良哥,是你吗?你这干什么?”
没想到弯弯十七岁,竟然落得如此楚楚动人!郑良露出笑容:“政王殿下身体不适,要到天北,我师傅昊天法师为殿下诊治。”
“弯弯,我去去就回,告诉你娘一声,不必挂念。”政王这时倒镇定下来。
弯弯显然不信,但是她更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她还清晰的记得以前的一切,更记得要许自己给眼前的天良哥。
..
事出突然,建文帝知道后早已经慌了神。“国师,现在你看怎么办?”
“天北危已!困龙升天!”
“错不该当初没听你的话,他回天都就杀了他。”
国师已意识到大事不妙。“陛下,可还记得昊天法师?”
“昊天法师,当然记得。”说起来他可为吴国出了不少力。
“我们错在没盯紧他,而非一个孩子。真是大意了!”
“你的意思是?”建文帝忙问:“可你说的‘雷火天星’是郑良呀?难道出了叉子?”
“是郑良没错,但是昊天法师却是他的引路人。”国师后怕。“他当年来天都的表现太过耀眼,本引起了我足够的重视,但是却不经意间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新历立威后,我准备再次困他在天都,可是又因太子的事,松懈了!三年的时间,我们盯着一个孩子,甚至忘了去天北巡查一番!我能算的到的,他又怎会算不到?”
“那现在?”
“放掉天北,和他们好好谈谈吧!”
“什么?我偌大的吴国还怕他一个不成!不放了太子,我定让天北血流成河!”皇威岂容挑衅。
“陛下难道没听到其他的事吗?”
“什么事?”
“西越最近一直在那曲草原游弋,北羝也又在天北东北一线蠢蠢欲动。”
“..”
“我想在当年郑良三人来时,他们就开始在经营天北了,再加上昊天法师这三年。现在我们对上天北,能不能胜已经很难说,何况他竟然跟西越和北羝也搭上了!胜我一筹不止。”
建文帝怒意难消,焦躁的走来走去。“难道要再等几年,等他羽翼日趋丰满,还能放过吴国吗?”
“现在握手言和,为时不晚。我想他们并没有要跟我们拼的两败俱伤的打算。也终究都是吴国人。”
“国师,你忍得下这口气?”
“陛下,他们可是忍了六年!”
“六年!我想我是等不了了,也没时间给我等!”
胆裂星空。一战扬威!十九岁的天良王终于实至名归。建文皇帝抽调吉川,北府,定平三省兵力,天行近卫军一部,天都守卫军一部,在天北千阴一地一战而溃!
“城下何人?”
“天北,郑良!”郑良骑在战马上提枪而立。
城上一阵骚动。走出一个老者。
“天良王,不知政王殿下现在如何?”老者不想谈战事。
“殿下好的很!城上可是国师大人?”
“正是!我们可以谈谈吗?”
郑良将长枪****地面。“千阴一战作为我的谈资,我也正是要来跟皇上谈谈。”
“是大师来,还是你天良王?”
“我师傅2年前就离开天北,云游去了。”
他早就走了!没想到陛下千阴一战还是败的一塌糊涂。
定平省府,大梁城。
来的人,既不是郑良,也不是大师,郑武康也没来,竟然是奉天公主!
“国师大人。”
“没想到是公主你。”
文茵一笑。“我来最合适了,不是吗?皇上不来吗?”
“陛下托我全权处理。”
文茵拿出郑家世代皇封之物。“其实很简单,天北还是吴国的一省,也愿意接受国师大人的监督。政王殿下几天后也会平安回来。只是希望皇上能给良儿一条生路,莫要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把他硬逼上覆灭吴国的路。”
国师无奈点头。“好,公主放心,只要天北不动异心,吴国愿永远与天北相好!”
“多谢国师大人!”
一个多月后,政王回天都,似乎过的还不错。
“你能回来就好,他们没为难你吧?”看到太子回来,建文帝心安许多。
“他们确实只想求个活路,我们错了。有些没必要太信!本来不存在的东西,可能到最后硬是被逼了出来。”想起之前听国师说的天机之言,政王更相信事在人为。
“我是在为你着想!”
政王也不怪国师。“我到天北后,文茵告诉我,大师走之前在千阴布了30万精兵,说让我猜猜千阴一战胜负如何?我想过父皇您会动怒讨伐天北,也想过千阴将是第一仗,但是却没看到所谓的三十万精兵,更想不到这场战争只需要一战!”
“看来他确实早料到的,精兵三十万,天北去哪里凑这三十大军。”国师叹了一句。
“你不怕将来郑良!”
“没什么好怕的,即使将来让郑良做吴国皇帝,只要真的能揭开高级任务之谜,让吴国富强,谁当还不是一样。”没人跟自己争未来皇位,政王对皇位反倒不是太在意。
“殿下有此觉悟,吴国无忧!”
天北与北府、定平相连,从定平进天北,千阴山一带是必经之地。历时两年的千阴大阵,由大师设计研发,郑善主导完成。以整个千阴山为基,坤为阵心,设艮、坎、巽三个阵眼,独开奇门中的‘生门’和‘死门’。大阵开启,从生门入:‘死’;从死门入:生不如死!
千阴大阵,顾名思义,全由阴卦相辅而成。大阵开启后,也并非毫无生路,所谓阴极阳生,生门入,找到这阳生之所,必有一线生机,甚至让人有重生之感,精神焕发!二十八个阵角,各有一百人持阵,呼应三个阵眼,辅阵心。
阴,属寒凉,主沉降。千阴大阵,静为先,惊为变。沉静中带着几分压抑,务求在气机最为沉寂的时刻,一‘惊’至气乱,不战自溃!
退出千阴大阵,每日观太阳2个时辰,一年后,便可安然无恙。误入阳生之所的,意志力大涨,精神分外坚韧,洗涤心灵,大福之至。
千阴大阵,浇灭了吴国皇帝的怒火,听太子政王讲,在北府与天北的交界,还备了一道烈阳阵,虽然没试过烈阳阵的厉害,但这一阴一阳还是彻底摧垮了建文皇帝的信心。无论人多人少,进入大阵都只有听天由命,有劲也使不上,除非老国师能破了阵法,但国师显然破不了!天北就这样成了吴国的特别行政区,郑良毫无疑问是首席执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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